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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各自的谋划
他他拉老夫人一出宫门,就看到她的儿子焦急的在宫门口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朝宫门处张望,她眉头深锁,失望的闭上眼睛,这就是她的儿子,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虽然景绣很明白的跟他他拉老夫人说,让他放弃自己的儿子,可是老夫人却做不到,毕竟,那是她的亲生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孙子再好,那也是隔了一层,若是这儿子能挣点气,她还是愿意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的。
努达海看到老夫人出现,慌忙快步跑到老夫人面前,“额娘?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月牙儿呢?她怎么没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皇后娘娘为难她了?”
老夫人眉头拧得更紧了,她的儿子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但是,中心只有一个,那就是新月。从头到尾,至始至终,问都没有问过她这个母亲,“你怎么样?皇上怎么说?”
“皇上没说什么,只是命儿子闭门思过。月牙儿她怎么样?是不是吃亏了?”努达海紧紧的抓着老夫人的衣袖,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乾隆根本不想看到努达海,所以对于努达海的请罪,乾隆一个字也不想听,一上来就收了他手中的兵权,严命他闭门思过,之后便将他轰了出来。所以,努达海只能在宫门口焦急的等待,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可谓是心急如焚,生怕他心爱的月牙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对于自己被除去兵权一事根本没放在心上。
老夫人见她儿子说得如此轻巧,心里很是失望。闭门思过?思多久可没说,一个弄不好,可能就是一辈子。如果皇上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启用努达海,那他他拉家族就算是完了,可恨努达海还好像没事人一样,只想着新月。
努达海见老夫人一直不说话,不禁心跳加速,手足无措,“雁姬为什么没出来?是不是雁姬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什么了?新月有没有怎么……”
老夫人脸色铁青,强忍着胸中的怒火,打断努达海的话,“够了!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回去!”
努达海这才注意到宫门口的守卫都在看他,可是这个时候,他不仅不觉得羞愧,反而怒吼一声,“放肆!一起子没规矩的奴才!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宫门守卫先是收回目光,正待下跪请罪,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个人什么都不算,如果他已经没了官职,根本没有资格这样骂他们。让他在宫门等人,已经是很给他面子的了,没想到他这么没自知之明,还跑过来摆什么大将军的派头,真是好笑。若不是害怕将来努达海东山再起时找他们算账,他们一定会讽刺他几句,不过就这样不阴不阳的晾着他,已经够让他难堪的了……
努达海还没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但是老夫人却是个人精,愤怒的甩了开努达海,冷哼一声,大踏步朝马车走去。她,不想陪努达海站在宫门口丢人。
努达海犹豫了,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是该在宫门口继续等新月,还是到马车上询问新月的情况……
老夫人哪里肯等?一只手挑开车帘,怒道:“还在等什么?她不会出来了?”
努达海听了这话,慌忙奔跑到老夫人的马车前,“额娘,您说什么?月牙儿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事了?”
老夫人深深的吸气,如此反复几次,才算是压抑住胸中的怒火,咬牙切齿才算是挤出几个字,“回去再说!”
可是,努达海却不愿意,“不,额娘,请您在这里说清楚,否则的话,儿子是不会回去的。”
老夫人怒极,就算是只有十九岁的骥远,也不会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吧?明明看到宫门守卫不屑的眼神,他怎么还能视而不见呢?他真的要把他他拉家族的脸都丢尽吗?这个儿子,真算是废了!
“不回去算了,我们走!”说着,重重的摔下车帘,怒气冲冲的坐回车内。
努达海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这样,怔怔的回不了神……
车夫局促不安的看向努达海,希望他给自己一个答案,可是努达海就是没反应,万般无奈之下,他一鞭子打下去,“驾!”
眼看着马车要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宫门口仍然不见新月的影子,努达海总算是回过神来,也有了决定,“等等!”
老夫人一直闭门养神,对于努达海上车的举动,虽然心知肚明,但是却假装不知道,因为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这个儿子。
可是,努达海却不能等了,他焦急的抓着老夫人的胳膊,“额娘,月牙儿她究竟怎么样了?您快说话啊?”
见老夫人一直不说话,努达海心急如焚,手上不禁用力摇晃,“额娘,儿子知道您没睡,您赶紧告诉儿子……”
老夫人愤怒的甩开努达海的手,“你干什么?想要摇散了我这把老骨头吗?说了回去再说,你听不懂人话吗?”
记忆中,努达海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凶狠的目光,脸色铁青,好像要亲手掐死他似地,不禁有些讪讪的,小声的解释道:“儿子,儿子不是有意的!”
老夫人冷哼一声,再不说话,继续闭着眼睛,只是这次,努达海却不敢再去拉扯,只能讪讪的做在那儿。虽说是坐着,却也不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一副坐在刀尖上的感觉,不停的晃来晃去……
终于,在努达海崩溃之前,两人到了将军府。
甫一进门,努达海也顾不上别的,立刻追问老夫人,“额娘,现在您可以说了吧?是不是雁姬对月牙儿做了什么?”
老夫人身体僵直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好像没听到似地走向主位,镇静的坐下。从丫头手中接过一杯茶,轻轻地咂了一口,然后才缓缓的抬起头,“你为什么会认定雁姬会对新月不利?”
努达海以为老夫人这话等于默认,不禁怒火中烧,握紧双拳,“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了,儿子还不了解雁姬吗?她就是在嫉妒月牙儿!”
老夫人怒极反笑,这就是她的儿子,没错,以前她也不喜欢雁姬,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儿子没有纳妾,他他拉家族子嗣单薄是雁姬的错,可是,如今听到自己的儿子这样说雁姬,她也不禁心寒,到底是结发夫妻啊,怎能无情至此?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一直跟我说,不纳妾是你自己的意思,对吧?难道是雁姬逼你那么说的?”
努达海的脸色变了变,但是随后仍然嘴硬,“就算是现在我也一样不会纳妾,我只会娶我喜欢的女人,她就是月牙儿。或许,这么多年的等待,就是为了月牙儿的出现!额娘,您快些告诉儿子吧,月牙儿她景绣怎么样了?”
老夫人冷笑一下,毫不在意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她不会回来了!”
努达海的脸色瞬间苍白,连站都站不稳了,难道,难道皇后为了皇家脸面杀了月牙儿。努达海顿时欲哭无泪,他可怜的月牙儿啊!
老夫人横了他一眼,“皇后娘娘说了,以后新月格格就住在宫里了!”
得知心爱的月牙儿没事,努达海本来是应该高兴的,可是一想到以后永远都见不到心爱之人,努达海就不淡定了,他头也不回的直往门外冲……
老夫人早就防着他这一招了,使了个眼色,门口的守卫立刻就把他给堵在那儿了,“将军,请不要冲动!”
“放肆!你们给我让开!”
不管努达海怎么摆主子的架子,那些个侍卫就是不动如山,“将军息怒,我们也是奉老夫人的命令行事!”
这话很明显,别冲我们发脾气,有本事就吵你娘去。
努达海愤怒的回头,双目圆睁,“额娘,您不能这么对儿子!”
“你想做什么?”
“额娘!月牙儿她在宫里受罪,我要去解救她啊!我要告诉皇后娘娘我们的故事,她听了一个会感动的……”
老夫人这下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这是她的儿子吗?她还真是大胆啊,说新月在皇宫里是受罪?还说要解救她?他真的以为宫里的那些个主子是善男信女吗?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啊!
“你们的故事,宫里的主子们知道得很清楚,不用你再去多说一遍了!皇上命你闭门思过,你就好好的闭门思过吧!”说罢,老夫人起身,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脊梁,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回头,走出去。皇家的态度已经很鲜明了,如果任由再心软下去,他他拉家族就真算是完了。
努达海像拉救命稻草一样的拉住老夫人,“额娘,您说什么?皇后娘娘知道了?她知道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那他们怎么还能……”
老夫人冷冷的看着努达海的手,“放开!”
她真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被爱情迷昏了头脑的人是她的儿子,是她那个优秀的儿子。新月格格不知廉耻,孝期失贞倒也罢了,他还真敢要,还敢把事情这么大声的让让出来?
之前,新月把两人的事嚷出来的时候,她差点没吓死。虽然最后没事,但是看皇后那表情,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皇后娘娘是早知道。皇后知道了,就意味着皇上也知道了,他们在知道的前提下,还不肯成全新月和努达海两个,就说明皇家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丑闻发生。
这么一来,闭嘴再不提那件事情,就是他他拉家族唯一的选择。
努达海听了老夫人那话,不仅不听命令,反而拉得更紧了,甚至用两只手拉住老夫人的衣袖,“额娘,您不把话说清楚,不能走……”
老夫人冷哼一声,看向外面的守卫,只是一个眼神,他们立刻上前将努达海拉开。努达海的武功是不错,可是毕竟年纪大了,又和新月纵情声色,哪里记得上两个年轻力壮的守卫?于是,只能被那些个守卫给拉到一边,任他如何骂骂咧咧,那些人就当听不见。
最后,努达海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母亲身上,“额娘,额娘,您不能这么对儿子,儿子是真心喜欢月牙儿的,请你成全我们吧!”
老夫人绝望的闭上眼睛,真是一个看不清楚眼前形势的人,现在横在他们两个中间的,明明是皇家,哪里是她说算了算的?如今,不说为了他他拉家族荣耀,只说是为了儿子这条命,老夫人也不能放他出来,若是那些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只能是死路一条!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嘴边,涩涩的,咸咸的……
不管怎么样,努达海到底还是她的儿子啊!老夫人的心里很不好受,虽然下定决心养他一辈子,可是这同时也代表着自己要软禁他一辈子,她心里怎么能好受了呢?
待她睁开眼睛,只见一方干净的丝帕横在眼前,抬起头,这才发现眼前之人,正是她的孙子--骥远。
老夫人怔怔的看着骥远,这孩子长得真的很像努达海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努达海真是个好儿子,孝顺懂事,哪里像现在这样疯狂?
骥远见老夫人没有行动,主动手动擦拭老夫人脸颊的泪水,然后搀扶着老夫人的胳膊,“玛嬷,孙儿送您回房吧!”
老夫人一直盯着骥远看,几次张嘴,可是却发不出声音,眼泪一直不停的往下掉,好一会儿,她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都听到了,是不是?”
骥远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面上的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老夫人感觉到,骥远搀扶她的手突然收紧了一下……
老夫人苦笑一下,“真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能毁了我们大清一个大将军!以前,我还以为她是好的,没想到她就是一个祸害,除了哭,她什么都不会,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
骥远听到这话,脸色苍白,紧紧的抿着嘴唇,就是一句话也不说,老夫人不禁有些紧张了,一个新月已经毁了她的儿子,可千万别再毁了她的孙子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他拉家族就真是彻底没希望了。
想到这里,老夫人紧紧的握住骥远的手,“孩子,你阿玛算是靠不住了,以后,将军府,玛嬷,你额娘,还有你妹妹,以及整个他他拉家族都要靠你了!”
骥远手上有些用力,想是这样的话,也激励了他。
老夫人见骥远对她的话听了进去,心里也很激动,同时总算是有些欣慰了,不管儿子怎么样,这个孙子到底还是很不错的!她伸出一只手,慈爱的抚摸骥远的脸庞,“孩子,你还那么小,真的能扛起那么重的担子吗?”
骥远看着老夫人慈爱的目光,想着自己十几二十年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禁心痛如绞。他的阿玛已经完全靠不住了,将军府岌岌可危,除了他,还有谁能给那些女人们撑起一片天呢?这样的他,哪里有资格伤心呢?更何况,那个新月勾引他的父亲,也不值得他伤心难过!
“玛嬷尽管放心,孙儿不小了,一定能照顾好你们!请你相信孙儿!”
老夫人的泪水再次决堤,只是这次是欣慰的泪水,她似乎又看到了将军府和他他拉家族的希望。
等到雁姬和络琳回来的时候,将军府的一切已经尘埃落地,眼看着儿子找回了自信,开始努力练武,雁姬也不由得欣慰了起来,这将军府似乎又回到以前欣欣向荣的景象了,像新月没来之前。
只是,她到底还是放不下努达海,于是便想去看看努达海,可是她甫一进门,就被努达海摇得头昏眼花。她没有挺清楚努达海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努达海一直在吼,话里话外都是她的月牙儿,似乎还在指责她什么。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一刻,她早已冷掉的心彻底的死了!
至于络琳,她吓坏了,雁姬也没有多说什么事情,只是将这个女儿揽在怀中安慰……
不过,这也也就够了。看到自己一直崇拜的阿玛为了新月变得那样疯狂,变得她都不认识了,她对新月的不满蹭蹭的往上冒。最后,在哥哥的帮助下,他们把可怜的额娘从父亲的魔爪中解救了出来。
之后,他们不管努达海的嘶吼,将额娘带出了那个房间,并且暗自下定决心,以后若无必要,绝对不会再出现在那里。
从那以后,老夫人和雁姬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了,只是,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皇后娘娘时不时招雁姬进宫,明摆着恩宠的功劳,还是骥远这个优秀儿子的功劳。
不过,原因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雁姬很享受这个结果。对皇后娘娘的感激之情,也日益浓烈,在骥远身边,自然不掩饰自己的感情,骥远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对皇后的第一印象很好。
虽然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战争,骥远少了很多立功出头的机会,但是雁姬却很满足,至少这样,她的儿子更安全一点,军功什么的,可以慢慢的挣。如果不是儿子和老夫人坚持,雁姬甚至只希望骥远做个普通人,哪怕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也好,可惜,他们都有自己的抱负,雁姬也只能退步。
随着将军府的情况一点点的好转,宫里的情况却越来越糟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克善的到来。
景绣把新月困在了宫里,自然不能把克善一个人留在将军府,所以把他也接进了宫里,安排在阿哥所居住,于其他阿哥一起入上房读。
乾隆的上房虽然人不多,但是麻烦却一点也不少。不过,不管怎么样,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而克善的到来,自然会打破这样微妙的平衡。
所有的人都想试探试探这个克善到底有几斤几两重,或是有没有利用价值。而最直接的方法,自然就是欺负他,看他如何还击。当然,很多时候,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皇子阿哥们动手,他身边的伴读就会出手替他摆平了。可是,最后,他们悲哀的发现,这个克善就是个傻子,根本不知道反击。要么傻傻的笑,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要么就只知道哭……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大家都喜欢欺负他。软柿子,谁不想捏上两把呢?
于是,那些个奴才都在暗处感叹,这个克善世子可像极了当初的十二阿哥。当初皇后不得宠,十二阿哥身体又弱,可没少被人欺负。
如今,皇后娘娘圣眷正隆,十二阿哥终日面无表情,越来越像先帝爷,再加上一身的好武艺,再没人敢欺负他了。众人无聊,自然把目标转向了克善。皇上对端亲王不满,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对外说,端王府的格格吃斋念佛为父母祈福,但是谁不明白,那等于是发配到佛堂了。克善世子自从进了这皇宫,明明受尽欺负,可是皇帝都视而不见,完全当不知道。
于是,众人欺负起他来,就更加没有心理压力了。
这日下午,是骑射课,最得心应手,没有压力的莫过于十二阿哥永璂,因为这是他最擅长的。十二阿哥的功课一直不算好,但是这骑射却是所有阿哥里最好的,甚至打败了已经成年的五阿哥永琪,一举扫了他的威风。
皇子之于帝王,过露其长,恐其见疑,不露其长,恐其见弃。景绣研究了一下,决定让永璂在骑射上不必过多隐藏,可表现出自己是众皇子阿哥中最好的,以讨乾隆的欢心。
事实证明,景绣这做得确实是对的,乾隆见了确实很高兴,对永璂大加称赞。大清是马上打天下,乾隆自然是喜欢巴图鲁的。
只是,五阿哥见了很是不服气,一次,在永璂练功的时候居然要求跟永璂比箭。永璂很不高兴,两人一个成年,一个未成年,实在没有什么可比性,可是五阿哥咄咄逼人,让永璂不由得想起了以前乾隆曾骂他连五阿哥十分之一都不及,也动了真气,两人便较上劲了。
五阿哥多日不练,手上早已生疏,却仍不自知,永璂虽小,但是训练强度却不小,两项相加,五阿哥竟然输给了未成年的永璂。
这事,很快就传开了,五阿哥可谓是颜面尽失,可是既然是比赛就有输有赢,也不好做出太有**份的事,便强压着自己的怒火立开了。
对此,后来永璂也蛮后悔的,觉得自己冲动了,心里很是自责。不过,景绣没有放在心上,还反过来安慰永璂,在她眼里,能教训教训五阿哥也是大快人心的好事。而且,永璂的成长太快,看到他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景绣还是很高兴的,反正也不是大事,让儿子发泄一下比较重要。
乾隆对此事,并没有表态,好像他不知道一样。
自此,那些谙达师傅们明白,那些课业对十二阿哥来说,实在太小儿科,所以也不多说什么,只由着十二阿哥自己安排,只要他出现就行。
而另一边,没人管的就是克善了,不过他不是因为武功好,而是因为存在感太低,他怔怔的站在那里,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给你!要想不被人欺负,首先要自己强起来!”
克善怔怔的看着永璂,他进宫这么久,唯一一个没有跟他说话就是这个十二阿哥了,他似乎比较独来独往,当然十二阿哥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欺负过他的人。不过,在别人欺负他的时候,十二阿哥也没有出手帮忙,他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好像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俩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永璂皱眉,克善见此,忙将永璂手中的弓箭接过来,“谢十二阿哥!”
“嗯!”
克善用尽全力,却也没能拉开弓箭,原本正要转身离开的永璂停下了脚步,上前一步,抓着克善的手,一步步指点,“这样,用力,还有眼睛,看前面,腿,这样……”
场上,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积聚在永璂和克善身上……
十一阿哥永瑆跑到永璂身边,“十二弟,你干嘛对他这么好?你都没这样教过我!”
永璂的目光明显的柔和了一些,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笑意,“十一哥真会开玩笑,难不成十一哥连这个都不会?那还要谙达在干什么?”
永璂这话一出,原本应该教克善骑射的谙达立刻脸色苍白,慌忙走上前,“奴才,奴才之前……”
永璂摆摆手,一副不愿意追究的样子,转身离开,口中仍不忘吩咐,“继续!”
永瑆不解的看向八阿哥永璇,“八哥,十二弟今天为什么那么奇怪?怎么对克善那么好?”
永璇停下手中的事,意味深长的看了克善一眼,然后低声说:“我估计,看到克善,十二弟就好像看到两年前的自己一样,所以……以后不要再作弄克善了!”
永瑆皱眉,很不情愿的抱怨道:“那我们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很无聊?”
永璇拍了拍他的头,“你要是不怕十二弟以后再也不理你,你就尽管欺负克善好了……”
晚间,阿哥所。
莽古泰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走来走去,看了看正在写字的克善,最后,总算是忍不住开口了,“世子,您不能跟那个十二阿哥走得那么近……”
克善手中的毛笔停顿了一下,一滴墨水滴在纸上,这张字就算是毁了,他颇有些不高兴的放下毛笔,“哦,为什么?”
莽古泰并没有注意到克善的表情,“世子,难道你忘了,十二阿哥是皇后娘娘的儿子。皇后娘娘杀了云娃,软禁了格格,她是我们的仇人啊!”
克善冷笑一下,“仇人?不过是死了个奴才,就算是本世子的仇人了?那本世子的仇人,还真不值钱!”
莽古泰不可置信的看着克善,那冷冽的目光,那冰冷的语气,真是是他的小主子吗?
克善毫不掩饰自己的锋芒,“莽古泰,记住,你现在是本世子一个人的奴才,若不是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我随时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消失,所以,你最好本分一点!也离新月格格远一点,最好别给我惹事!十二阿哥这条线,是我费尽心机才搭上的,你最好别有什么动作,否则的话,别怪我无情!”
莽古泰始终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怎么也回不了神……
……
坤宁宫。
“皇额娘说的没错,克善果然不简单。今日儿臣试探了一下,克善手臂有肌肉,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可能是这段时间没有练武,厚茧消退了不少,我踢他的时候,下盘也比较稳,显然是练过的。可是,他还假装什么都不会。”
景绣点头,“果然!克善是庶出,能从那场战乱里逃出来,看来也不是巧合,倒是个可用之才,永璂可以尝试着收服。”
永璂微微皱眉,“再看看吧,他心机太深。”
景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也是没办法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都是让那个新月给连累了。而且,没用的人,永璂要来干什么?只要,他对你绝对忠心就够了!”
永璂眉头一点一点的拧在一起,慢慢的陷入沉思,不由得用上了换位思考的方法!
如果他是克善,皇上现在明摆着不喜欢他,再加上有那么个极品姐姐扯后腿,他若想以后有一番作为,就必须投在将来的新君门下。那么,就要仔细观察谁会是下一任帝王……
不对,永璂刚想出个雏形,立刻就给否决了,不对,克善那样的身份,不是想投在谁门下就能投在谁门下的,他势单力孤,人家主子要不要暂且不说,若是得不到重视,也没有意义。
所以,他一定是选择一个一定会跟他合作,敢跟他合作的皇子,这么一来,十二阿哥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十二阿哥是嫡子,地位稳固,就算跟皇帝不喜欢的人交好,也动摇不了他的地位,所以他敢。他不够聪明(至少表面上是),将来一个会倚重他这个谋士,将来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所以,克善故意摆出一副被人欺负而无力还手的样子,就是引起十二阿哥的注意,然后接近他,一步步把他培养,推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从而使自己能在朝堂上一展风采……
永璂微微点头,克善的年纪不大,心机倒是不浅,可惜,毕竟是年轻了,破绽不少,假以时日,一定是个人物。永璂抬起头,对景绣笑了笑,“谢皇额娘指点,儿臣明白了!”
景绣好笑的挠了挠永璂的头,“好了,在皇额娘面亲何必这么拘束呢?坐到皇额娘身边来……”
“皇额娘,儿臣不是小孩子了!”永璂颇有些不满的看着景绣,努力让自己从景绣的魔爪下解脱出来。
景绣点了点永璂的额头,“不到十岁的半大小子,还要充大人吗?真是好笑!”
永璂气鼓鼓的看着景绣,景绣却十分开心,母子本身就该多亲近亲近,每次一副谈公事的态度,哪里还算是母子呢?而且,生气起来的永璂更像个孩子,可爱极了!
景绣笑了一会儿,然后接着说:“过几天兆惠将军就要来了,还带来回族的阿里和卓,皇额娘可能要忙一段时间。克善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
永璂点了点头,“皇额娘尽管放心,儿臣处理得来!”
作者有话要说:原著没说克善是嫡出还是庶出,为了剧情发展,我充分发挥了一个自己的想象力(似乎,好像,之前也有作者那么些,不过记不清楚是真的,还是我自己想象的了,汗)!
总觉得吧,古代男儿的地位比女儿要高很多,新月敢打已经是世子的克善,那么克善就极有可能是庶出,嫡出的,她才不敢呢!不过,她是嫡出还是庶出呢?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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