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老娘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人冤枉是一件这么伤心痛苦的事情,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我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打算再受一次冤枉了!
一想到我居然被扣上了一个有奸夫的罪名,我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当初在去泽州的路上遇到土匪,战场上杀人,斩下敌军主帅的头颅,晚上做噩梦,这一连串的事情我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但是今天仅仅是因为被人冤枉而已,我居然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这么想哭!
瑞安王只是察觉到我的房间里藏了人,左右想想,箱子柜子里都装着东西,也就只有床底下能藏人而已,就随口说了出来,但是没想到我的反应居然会那么大。要知道我在上战场的时候,以及被他的小妾挑衅,我都只是一笔带过,难道只是被他问了一句,我就那么生气,那么伤心吗?
一时间,瑞安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换做是别的女人,他还有办法安慰几句。但是面对我,又是被他惹哭的,瑞安王居然表现的有些手足无措。这不符合常理啊?
床底下躲着的那个刺客看我们这样闹得无法收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见过本笨蛋,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笨蛋。明明互相有情,明明都对对方十分信任,怎么还这样出口伤人?非要把对方赶走,从此以后干各一方,你们才甘心吗?”
我正郁闷着呢,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滚!我没空搭理你,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团成一团,圆润的离开我的房间!”
刺客想了半天,才道:“团成团圆润的离开,还不就是滚吗?你直接说就好了,何必费那么多口舌?”
瑞安王知道床下有人是一回事,但是看到真的有人从我床底下爬出来,还真的是个男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又看到我们如此熟稔的对话,瑞安王忍不住黑着脸问道:“陆丰盈,你给本王解释解释,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你的床底下!”
我依旧不想跟他说话,刺客倒是很为我着想,替我解释道:“原本是刺客,后来是想问她几个问题的黑衣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成了奸夫了。其实我和瑞安王妃都是天大的冤枉,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哪儿来的奸情?这奸夫一说,真的是你冤枉她了,难怪她会哭得如此伤心。若我是女人,被自己的男人这样冤枉,我不委屈死才怪?要是我,我就应该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以死证明我的清白。”
瑞安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刺客却依旧不知好歹的说道:“你和你的小妾们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瑞安王妃说你几句也是应该的,但是你却胡乱猜测我和瑞安王妃的关系,胡乱给她扣屎盆子,这就不对了。”
麻蛋啊,这货太磨叽了,要死要活说的明白些,干嘛这么胡搅蛮缠?
我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道:“你特么的到底想怎样?我不介意送你上西天!”
我的眼泪还在止不住的往下流,说话的声调和语气都带着哭腔,显然是还没过去这股伤心劲儿。刺客听着还没觉得怎么样,瑞安王先心疼了。
好好的,他干嘛要提奸夫这个词儿呢?说点别的不行吗?看把自己的女人惹得这样伤心,瑞安王心里后悔死了!
但是我拒绝他的态度十分强硬,根本就不给他靠近的机会,瑞安王心里苦,又不能对我发脾气,只好把自己的满腔怒火都发泄到了刺客的身上。
拳打脚踢了一阵以后,瑞安王摘下了刺客的面罩,是个我们都没见过的男人。
刺客本打算还手的,但是感觉到瑞安王没有下重手,只是想发发脾气而已,所以也就忍了,随便挡了几下,让瑞安王实打实的打了几下,算是半夜闯进来,给我们赔罪。
“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既然已经露了真面目,还是如实招了吧,别做无谓的反抗。”瑞安王语气不善的说道。
刺客吊儿郎当的坐下,揉了揉自己被打倒的脸,说道:“听说瑞安王妃在泽州的战场上大放异彩,一个女子居然在千军万马之中直取敌人首级,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让人难以置信。所以我实在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过来看看,这样一位奇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没想到我一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场好戏,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来就算是像王妃这样的女人,还是避免不了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整天在女人堆里争风吃醋。瑞安王妃要是什么时候在瑞安王身边呆腻了,就跟我说一声,我带你远走高飞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不是三岁孩子,别人给块糖果就能跟着走,何况你连糖果都没有给我,就要把我拐走?这笔买卖实在是不合算。”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冷冷的说道。
刺客看我的样子实在狼狈,忍不住掏出自己的手绢递给我,说道:“快把鼻涕擦擦,真是恶心。瑞安王府这么穷吗?连一块手绢都不给你?”
“手绢可不算糖果!”
我虽然接了手绢,但还在执着这个问题,刺客听了,禁不住笑出声来。
瑞安王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手绢,递上自己的。我却不肯接,想要拿回刺客的那个,但是已经被瑞安王扔到了远处。我只好拿出自己的来擦眼泪擦鼻涕。
瑞安王心里窝火,就对着刺客发脾气,怒道:“你还没说你是什么人!若是你再含糊不清,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好,好,我说还不行吗?你听说过黑水门吗?”刺客投降道。
黑水门?我自然是没听说过的,陆丰年给我的书里没说过,他自己也没跟我提过。
但是显然瑞安王知道。
“黑水门?那个杀手组织?你是黑水门的杀手?”瑞安王问道。
“杀手组织?怎么取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还挺难听的。”我直言不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