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不在一起,但是瑞安王会摆弄一下琴或者萧,奏的曲子我都没听过,但是却很好听。然后我就开始懊恼,如果自己没有失去记忆,是会继承陆丰盈的才华,和瑞安王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还是会点别的什么?总不会像现在这样,除了识字以外,就什么都不会了吧?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养好了,身体里的余毒都排干净了。正愁着是不是该叫瑞安王回来了,外面就来了访客。
我还以为又是莫念来挑事儿,都准备好了和她大吵一架,但是出去一看,居然是一个大叔,毕恭毕敬的跟在皇帝后面。瑞安王先出来的,前面的皇帝真看着瑞安王,笑得极其古怪,让人看着就觉得浑身发冷。
当然,我会有这种感觉,主要是因为皇帝暗算过我,如果是正常人看了,一定会以为皇帝的笑容十分亲切。他能如此礼贤下士,我和瑞安王一定感动死了!
我和瑞安王给他行了礼,皇帝自然是要扶我们的,礼毕,我们将皇帝让进正厅,瑞安王开口问道:“皇兄怎么会和丞相大人一起来臣弟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原来这就是丞相,莫念的父亲?嗯,仔细一看,和莫念长得是有几分相似。
我就像没听到一样,平静的低头装木头人,这让皇帝和丞相都觉得有些奇怪,皇帝一边拿眼神偷偷瞟着我,一边说道:“听说前几天莫念来过,还和王妃争执了几句。这不,她小孩子脾气犯了,哭着回去找莫丞相告状了,说是瑞安王不念旧情,当着王菲的面让她下不来台。莫丞相知道莫念冒犯了王妃,所以今天特意求朕和他一起过来,替他求个情,还请正珂和王妃莫要怪罪莫念,她只是个小姑娘,没有心眼,不是故意冒犯王妃的。”
莫丞相在一旁附和道:“正是,小女太过顽劣,不知轻重,言语间得罪了王爷和王妃,还请王爷看在和莫念从小长大的分上,原谅她。王妃,小女绝对是无心之失,并非有意,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计较。”
瑞安王笑了一声,道:“其实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臣弟也没放在心上,但是莫丞相和皇兄特意兴师动众的来府上走这一遭,倒是让臣弟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看来是我伤了莫念的心,日后一定向她赔罪才是。”
瑞安王这是给他们台阶下了,皇帝微笑着看着我,问道:“那王妃呢?王妃怎么说?”
我看着皇帝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再看莫丞相的眼光似有似无的盯着我,眼神绝对不怀好意,我心里就忍不住想抽他们两巴掌。
“陛下和丞相言重了,莫小姐并没有得罪我,也没有冒犯我,臣妾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的过来赔礼道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小姑娘而已,我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就算她真的得罪了我,我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我是王爷的正妃,而她只不过是个小妹妹而已,算不得什么。我这个做嫂子的,还能和妹妹计较吗?”
你们不是说莫念年纪小不懂事吗?那我就拿年纪说事儿好了,就算比我大两岁,但我是长辈,我不和她计较,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这话噎得他们面红耳赤,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年轻不懂事是他们说的,从小一起长大也是他们说的。不管从前她和瑞安王有过什么,如今我才是瑞安王的王妃,而莫念却什么都不是,他们只能干瞪眼,什么都改变不了。
皇帝郁闷了半天,才说道:“是啊是啊,正珂和莫念从小一起长大,确实感情十分亲厚,就像亲兄妹一样。朕记得当时正珂因为要去宁安县,是莫丞相心疼莫念,不忍她路途奔波,宁安县当时又不想现在繁华,怕她在那里吃苦。原本两人就要定亲的,但是莫丞相特意来求了朕,让朕心疼心疼莫念,暂时先不要赐婚。朕以为莫丞相是不想莫念嫁给正珂的,就定了你和王妃的婚事。现如今看来,倒是朕会错了意。”
拐弯抹角的,到底要说什么?我的眼神逐渐冰冷,看得皇帝十分难受。
皇帝被我的眼神一激,倒是痛快了不少,说道:“如今正珂回到京城,莫念对正珂余情未了,想必正珂对莫念也是如此,才会惹得王妃跟莫念吃醋,闹得如此难堪。以前是王妃不知情由,如今王妃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知道是否愿意成全两位有情人啊?”
我冷哼一声,这才是你们今天来的真正目的吧?刚才一味地做低伏小,赔礼道歉,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让我为了情面,不好拒绝吗?恐怕你们想错了。
“如果王爷和莫小姐真的有情的话,应该不会愿意看到莫小姐嫁进王府,做一个妾吧?就算陛下给她侧妃的位置,她也是妾。莫丞相也是如此吗?你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堂堂当朝丞相的嫡出女儿,居然给人做妾,说出来岂不是让莫丞相颜面尽失?也让人非议陛下,如此不体谅丞相,作践他的女儿。”我微笑着说道。
但是我的表情柔和,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一样,狠狠地插进了他们的心,让他们痛苦不堪,我还真是嘴上不饶人啊!
皇帝的脸色再也绷不住了,阴冷的说道:“王妃不必担心,既然王妃也心疼莫念,那就让莫念嫁进王府,与你做个平妻吧!这样你们不分大小,也不会委屈了莫念。”
“那遇到国礼祭祀之事,只能有一人出席呢?我是正妻,自然不能落在后面,陛下又说了不分大小,那莫小姐是不是也要与我一起出席?我们两个同时出现,是不是有些贻笑大方了?陛下这是欺负我的父亲官职没有丞相的高,就可着我一个人欺负吗?”
瑞安王见我说话越来越不知轻重,正要阻止我,就听我说道:“既然陛下一定要撮合王爷和莫小姐,那就请陛下亲赐我跟王爷和离吧,我把王妃的位置让出来,送给莫小姐,这样皆大欢喜,王爷和莫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在是一桩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