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把孩子给我吧。”我见瑞安王抱着两个孩子,就主动说道。
瑞安王将安安交给我,道:“早点进去休息,别吹风着凉了。”
我转身准备进屋,就看见那个男人静静地看着我们,似乎是在等我们进房间,然后他才进去。
我对他笑了笑,道:“钱大哥,我们先回房间了,告辞。”
钱森的目光闪了一闪,尴尬的笑道:“告辞。”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和瑞安王一进房间,我就忍不住说道:“钱森的那个眼神我怎么总觉得怪怪的?他是在看你还是看我?”
瑞安王看了一眼用布包着的凤首凰尾,不明所以的道:“反正不是在看这两把剑,我们不要管他了,你想吃什么?我叫店家做好了送进房间里来。”
“有什么吃什么吧,在这里能吃到什么好东西?”我随口说道。
瑞安王点头应了,就叫店家去准备了。不一会儿,就有人敲门,道:“饭菜做好了,我给你们送过来。”
我听着声音有些耳熟,瑞安王打开房门一看,果然就是钱森。
“怎么是你?店小二呢?实在是太玩忽职守了,怎么可以让客人做这种事?”瑞安王有些不满的说道。
钱森却笑了笑,道:“你不要责怪小二,是我要给你们送饭的,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我的饭菜也做好了,不如我们一起吃?”
“这、、、”
瑞安王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难道能把人赶出去吗?
见我们没有拒绝,钱森显得有些开心,连忙将饭菜摆上桌,还给瑞安王倒了酒,笑嘻嘻的道:“那日初见裴兄,我就觉得裴兄风姿过人,绝不是平凡之辈,令夫人也是毓秀端庄,两人郎才女貌,真是羡煞钱某!不知裴兄家中可还有兄弟?若是裴兄不嫌弃的话,你我二人结为兄弟可好?”
钱森有些太热情了些,我和瑞安王都不是这种热情的人,所以面对这样的人,我们都有些不知怎么应对。
没想到钱森居然不管我们怎么想,举杯说道:“裴兄如此良人,想来是看不上钱某这样粗鄙之人的,钱某高攀兄长,是小弟之过,小弟自罚一杯!”
钱森长得眉清目秀,如果不是身材壮硕一点,恐怕我会把他认作女扮男装的姑娘,还说自己粗鄙?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吗、、、
人家酒都喝了,瑞安王自然不好意思不喝,于是也跟着喝了一杯,钱森更高兴了,拉着瑞安王的手说道:“小弟这些年行走江湖,见过的山野粗人实在是太多了,以往他们见小弟长得略柔弱了些,就以为小弟人善好欺,总是对小弟横眉冷对,又或者动手动脚。难得遇见兄长,对小弟另眼相看,让小弟内心实在是无以名状,真真是感动万分!兄长,嫂夫人带着孩子不方便,如若兄长不弃,不如就到我房间去,我们秉烛夜谈如何?”
瑞安王终于忍不住了,皱了皱眉,道:“钱兄,还是不必了,内子缺了我,晚上睡觉就睡不好,离了我不行的。”
钱森略感失望,他那张本就能迷惑众生的好面孔,再配上这么一副失落的表情,简直能把人的心疼死,就连我都觉得心有不忍。但是要让我把瑞安王给推出去吗?那是不可能滴!
见我不为所动,钱森就继续说道:“兄长可识音律?我这里有竹笛一枚,不如愚弟为兄长吹奏一曲?不只是竹笛,愚弟对吹箫也十分精通,兄长可否一试?”
“吹、、、吹箫?”
我表示十分尴尬,并且十分污。
瑞安王也觉得自己的汗都快滴下来了,连连尬笑道:“不必了!不必了!我、、、我有内子就好,我什么都不需要,那个、、、告辞,告辞!”
“喂!这里是你们的房间啊,你们要到哪里去?兄长,你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吗?难道你、、、你是禁欲系?”钱森追着我们问道。
我们本已经逃到门口,但是被钱森追了上来,我怕和他接触,于是一个闪身,钱森自己没有刹住脚步,冲到了房门外,我大喜,连忙关上房门,对着门外大声说道:“实在抱歉,我刚想起来,我们是不用出去的,倒是钱兄,还请不要影响我们休息。”
钱森在外面直拍门,我赶紧说道:“钱兄,我相公想听箫了,我去为他吹箫,就不劳钱兄了,告辞!”
“兄长,你真的不想让我为你吹箫吗?呜呜呜呜呜!”钱森在门外无比怨念的道。
解除了钱森这一大危机,瑞安王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道:“你不是不会任何乐器吗?况且这里也没有箫,你要吹什么?”
“当然是另有一只箫来吹,不过还需要相公配合,为妻许久没有吃肉了,相公可要喂饱我!”
我与瑞安王自从重逢以来,先是因为莫念的关系,我对他十分介怀,再有他一直被我连累,我生怕与他走得太近,用情更深,以后越发不好收场,所以对他总是冷冷淡淡的。
我冷着,瑞安王自然就不敢对我太热,怕惹得我不高兴,对他更冷了,所以老实得很,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今天这个钱森对瑞安王过于热情,并且表现出了异常的情感,在我眼里,他就是看上瑞安王了,并且还明示暗示的,想要和瑞安王亲近。我这人就是如此不讲道理,我可以冷着瑞安王,可以不和他亲近,可以让他备受煎熬,孤枕难眠,但是别人想要接近他,我却不容了。
又兼钱森提起吹箫,让我想歪了,于是更加情动,既然如此,那我还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