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不到这些信息,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岳白羽总说我想多了,还说女人都容易胡思乱想,其实真实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可是我更相信女人的直觉和第六感,瑞安王那边一定有事瞒着我!
可是战事在即,我没空管瑞安王怎么样了,只能再写一封家信,说明了我来潜州的原因,让负责传信的兄弟带回了宁安县。
我在潜州的事,与在渝州时并没有太多差别,更多的是淮南王和明成王派来的人都对我有些意见,有时候并不能很好的配合我。我也不与他们争锋,在潜州,我从不多出风头,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让我做的我也不抢着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样一来,我几乎是被闲置了,更多的时间是在照顾无回。打了几次仗以后,淮南王和明成王的人吃了苦头,就自己主动来找我了。
他们来找我,我就去带兵打仗,也不废话,打赢了就把功劳都给了潜州原来的主帅邢战东,打输了就自己找原因,下次改进,让任何人都挑不出错来。
半个月以后,我终于收到了瑞安王的回信,是两个半月以前的那封信的回信,他说他已经进京了,虽然京城里风起云涌,但是他总有要做的事,不能退缩。我看着心里担心,但是也只能忍着,同时期盼正瑾能遵守我们的约定,好好照顾瑞安王,也希望瑞安王能审时度势,这个时候不要和正瑾他们争锋,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我在这边一边打仗,一边担心瑞安王,但是瑞安王回到齐国的日子,却过得十分舒适。
他们一到泽州,瑞安王就带封盈去了泽州特有的酒楼,品尝了齐国的美食,然后又带封盈去了泽州几个好玩的地方,哄得封盈乐不思蜀,这才忘了想要回云州的念头。
梁铭和刘浩知道瑞安王回来了,就去拜访他,但是前几次都没有见到人,后来才在几处山水怡人的地方见到了瑞安王,同时也见到了那个酷似我的封盈。两人一见到封盈,立马惊掉了下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那么像的两个人?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个封盈和我只是脸像而已,整个人的气质和性格却大不相同,可以说是南辕北辙。我是属于那种刚毅的英姿飒爽,封盈则是温柔似水的娇弱,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连他们两个匆匆见面都有这种感觉,就更别说瑞安王了,他还能不陷进去?
梁铭和刘浩回到军营以后,就开始闭门商讨,这可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王妃?
如果告诉我的话,我会不会十分伤心生气?会不会从楚国杀回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人?可是如果不告诉我的话,瑞安王这么公然的和封盈出双入对,要是有对我不熟悉的,将她认作是我,人前人后的叫她瑞安王妃,那我该怎么办?
一时间,梁铭和刘浩陷入了两难。
就在他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赵宇飞突然出现了,提醒他们道:“王妃最讨厌男人三心二意,要是让王妃知道了,咱们王爷和这个女人不清不楚的,而且这个女人的长相又那么像王妃,你们觉得王妃会怎么想?她会不会不顾大局,回来杀了封盈这个女人?到时候王爷又会怎么样?他那么喜欢这个封盈,会不会为了封盈和王妃吵起来?这件事情,现在可十分严重啊!”
梁铭和刘浩纷纷点头,道:“确实十分严重啊!真的不能轻易让王妃知道啊!”
刘浩就说了:“可是也不能一辈子都不让她知道吧?我们总要透点风给王妃,让她心里有个数,别等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王妃之位已经动摇了,还是让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人给撼动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梁铭问道。
刘浩低头想了想,道:“我先和我弟弟刘洋联系一下,把这件事告诉他,然后让他和岳将军商量一下,再一点一点的告诉王妃,让王妃能从心里接受这件事,还不那么激动,你们说呢?”
梁铭和赵宇飞点点头,道:“你这个办法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三人商议以后,刘浩就立马过去写信了。
赵宇飞趁他不在的时候说道:“希望王妃知道这件事以后,不会暴走吧?要不要提醒刘洋和岳将军,一定要拦住王妃?千万要等战事结束以后再回来?”
梁铭觉得有道理,于是就去找刘浩,但是刘浩已经将信发出去了,梁铭这时候后悔也晚了,只能在心底乞讨我不会太激动啊!
信发出去的第二天,瑞安王就带着封盈去了宁安县,见过了陆丰年以后,他就风风火火的带着封盈进京了。当陆丰年发现瑞安王身边多了一个女人,而且怎么看怎么像他的姐姐的时候,瑞安王的车队已经走远了。
只有赵宇飞凭着自己轻功好,能很快追上,所以故意多留了一会儿,对陆丰年说道:“看到那个女人没有?长得和王妃很像,但是却比王妃温柔娇媚,很会讨男人的欢心,王爷这次可能是被她勾走了魂儿了,王妃要小心了!”
“你什么意思?瑞安王和那个女人怎么了?”陆丰年语气十分阴森冰冷的问道。
赵宇飞故作不知的看了看陆丰年,反问道:“我说什么了吗?没有吧?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相信我,王爷绝对不是因为害怕你见到那位封盈姑娘,会质问他,所以才躲着你,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宁安县,才回来一天就又要走。王爷怎么可能会怕你呢?更不可能躲着你,你说是吧?他其实只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而已,怕她被你吓坏了而已,呃、、、那个、、、王爷走远了,我得赶紧去追了,再不追就追不上了!”
赵宇飞趁着陆丰年没有发飙的时候赶紧溜了,只留下陆丰年一个人在那里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许久以后,陆丰年收回了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的回到了陆府,像平常一样处理府中事务,查看各地送回来的账本,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一样。但是只有陆丰年自己清楚,他心里在筹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