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心里的那个心结也算解开了,可是这个结解开了,却又有另一个结,永远都无法打开了。
“但是陆丰盈还是死在我的手里,就算不是我亲手杀的,也是因我而死,我欠她一条命。窦伟德想拿我们姐妹的身世做文章,我总得让他如愿。他死在自己外孙女的手里,也算他死得其所。你查过窦雪纯的事没有?窦伟德说他把窦雪纯带回了窦府,可是后来如何了,他却没有告诉我。”我问道。
“窦雪纯被带回窦府以后,和她一起私奔的那个侍卫自然也就被窦伟德带走,下落不明,这么多年了,又是在梁国发生的事,我也没有查到,我估计多半是死了。侍卫被带走以后,窦雪纯就一直郁郁寡欢,虽然没有主动求死,但是活得也生不如死,三年以后郁郁而终,窦伟德本来想给窦雪纯再找一门亲事,但是窦雪纯与人私奔并且还生了孩子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名声败落了就不大好找,所以才没成功。窦雪纯死后,窦伟德对窦雪纯的憎恨也跟着带进了坟墓,不知道随便葬在了什么地方,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想问也问不出来,如今已然是一桩无头悬案。”
“我想奉一柱清香都不行了,连尸骨都找不到,窦伟德,你想如愿,可得先问问你女儿的芳魂是否愿意呢。”我面无表情,语气平常的说着,但是我嘴里的牙咬成了什么样子,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这样好无波澜的说这种话,陆丰年反而害怕,说道:“姐姐,你要想复仇,我们都可以帮你,只是你别这样什么都闷在心里,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好过些,你别让我们担心啊!”
“我没觉得有什么啊,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话而已,你不用那么紧张。你可做了什么安排?若是我们的计划一样,那就你去做好了,免得浪费人手。”我淡淡的说道。
“除了暗杀皇子的人以外,我还给窦伟德备了一份大礼,给他准备了龙袍和金冠,本来我没机会下手的,但是既然王爷在窦府,那就让王爷带进去吧,你觉得如何?”陆丰年问道。
“光有龙袍有什么用?回头我写几封信给楚国建阳帝,窦伟德私通敌国,罪名重大足够他被斩首十回八回了。不过建阳帝和我没那么大的仇,总得给他留条活路,就说建阳帝并没有答应窦伟德的卖国条件好了,你做的逼真一点,可别让人看出破绽。”我说道。
陆丰年咽了一口唾沫,表情惊悚的说道:“姐姐,你真恐怖!谁得罪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多谢夸奖。”我微笑道。
我们还没有走出多远,传递消息还很方便,于是就把最新的计划送回到了玉晴别院,总得让瑞安王把自己摘出来才行,要不然我们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可不好了。
话说瑞安王那边和我的悠闲比起来,可就麻烦很多了,暗杀皇子的杀手潜进了窦府,转了几个弯以后居然就找不到了。后来大内侍卫在整个窦府搜查,在窦府护院的房间里发现了夜行衣,以及两把带血的长刀,但是这几个住在一屋的护院谁都不承认东西是自己的,一口咬定是有人栽赃。
于是侍卫队长就拿了窦府的花名册一一点名,看看事发的时间都谁是单独行动,没有人作证的。
窦伟德正在为我和人私奔的事情头痛,我跑了,还带走了孩子,那他还有什么能要挟瑞安王的?难道指望窦若晴吗?偏赶这时候又闹出了这种事。
窦伟德当然不相信自己府中的人会干出这种事来,为了自证清白,于是主动交出了花名册,府中上下,包括他和自己的儿子孙子们,一个一个的都交代了自己什么时间干了什么,几乎人人都有证人证明清白。查到最后居然发现,自己的两个孙子是没有人证的,因为他们两个还没娶妻,晚上都是自己一个人睡觉的,他们关起房门,谁也不知道他们一个人在干什么,偷偷溜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而事发的时候,正巧有人看见他们两个出现在护院居住的院落附近,所以这个罪名,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落在了他们的头上。因为是皇子被杀,非同小可,即使是窦伟德一时之间也不能给他们作担保,只能让人把他们带走,窦伟德一味地安慰家人:“只是带走而已,还没说要就地处决,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找到证据证明他们没有杀人就好了,这一定是栽赃!本相这就进宫,向陛下求情!”
然而皇帝并没有见窦伟德,他现在心里正乱着,只想好好理清思绪,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这件事,如果窦伟德来了,一个劲儿的喊冤,岂不是扰乱了他的头绪?
但是他让太监来传旨,窦伟德却说什么都不肯离开,生成如果皇帝不给窦伟德分辨的机会,他就长跪不起,一定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窦伟德去了宫里,这边玉晴别院也得到了消息,窦若晴虽然站在了瑞安王这边,但是要让她看到自己的家人一下子死在自己面前,她一时也接受不了,于是就想求瑞安王帮忙。
瑞安王知道,这一定是我做的,我既然出来了,就不会什么事都不做,给窦伟德机会继续陷害我和瑞安王的。现在最难的就是说服窦若晴,让她接受现实。
瑞安王知道,我其实并不讨厌窦若晴,只是因为她和我抢一个男人,自古情敌不两立,一山不容二虎,我和窦若晴是竞争关系,所以才不待见她。但是如果我们做的事和窦若晴毫无牵连,我也不会愿意看到窦若晴无辜被害,于是瑞安王就将急得团团转的窦若晴强按在那里,十分严肃的问道:“窦伟德谋划的这件事,如果被陛下发现的话,后果会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爷爷他、、、他的事怎么会被发现呢?这不可能!”窦若晴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