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玉兰已经到了我的府上,一见到我,就朝我跪拜,道:“玉兰拜见安盈郡主,郡主玉安!”
“嗯,只知道安盈郡主,连我这个父王都不放在眼里了。”瑞安王不悦的说道。
玉兰俏生生的又朝瑞安王行了礼,说道:“父王别见怪,女儿只是想念郡主,惦记着哥哥姐姐在这里读书习字,所以想过来看看!”
“嗯,乖,你哥哥姐姐总在这里,连父王都冷落了,你可要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把父王也带着好不好啊?”瑞安王笑道。
“好!”
玉兰一来,他们父女二人自然是要在我这里蹭饭吃的,我只能吩咐厨房多做两道菜,免得等会儿不够吃。
还没吃完饭,王熙就过来说道:“王爷,宫里来人找王爷,说京郊有匪徒出没,十分扰民,进来已经到了害人性命的程度了。京兆衙门忙,抽不出人手来剿匪,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办法能收拾了他们?”
瑞安王心有不快,我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这个正瑜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既防备着瑞安王,怕他功高震主,危及他的皇位,又想让瑞安王多帮他做事,想要马儿干活,又不给马儿吃草。
于是我说道:“宫里的人走了没有?没走的话你就跟他说,我陆丰盈愿意揽下这个差事,但是要让我陆家军出动,就要给足我报酬,赶明儿我就定个收费标准,剿匪要五百两银子,平乱要一千两。你刚刚说的这一伙匪徒厉不厉害?若是普通匪徒,五百两就够了,要是人多一点,做的乱子大一点,我可就要收一千两了。若还有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差事,我也要坐地标价。这好像很像你们这里镖局的做法,丰年,明儿我们就开一家镖局,按照一般镖局的收费标准,做个价目表出来,免得陛下说我们欺负人。”
王熙差点没哭出来,人家正瑜可是正经八百请瑞安王去商量主意的,怎么到我这儿听着那么像随口胡说呢?
没想到瑞安王还真的把我的话当真了,对王熙说道:“你叫人照郡主的话写折子递给陛下,看他怎么说,要是行的话,就这么定了,你这镖局算我一股,也算是皇家的差事,背靠大树好乘凉,这话可是你说的。”
皇宫里的正瑜看到这道折子以后,默默地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画着圈圈,诅咒我和瑞安王吃饭噎着,喝水呛着,走路被石头硌脚,出门被门槛绊倒,反正倒霉就对了。
不过趁机勒索是要有的,剿匪也是要认真的剿的,我要参与其中,瑞安王就不能不管,于是就变成了我带着孩子在郊外游玩,他带着人四处围剿,等我们玩够了要回家,他也把匪徒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又屁颠屁颠的跟着回去了。
过两天正瑜又有了新的花样折腾我们,澜州的一个知府为患一方,俨然成了澜州的一个土皇帝,近年来有些不受朝廷的管制了,于是派瑞安王去查访,只要坐实了他的罪证,就地将他免官拿下,相当于钦差大臣了。
瑞安王一听,就当场说道:“臣手中没有实权,就算有亲赐的大权在手,恐怕也难以服众,那个知府也断然不肯束手就擒,还请陛下给臣一点兵权,要是那个知府负隅反抗,臣也好有个还手之力。”
正瑜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四哥啊,朕也是没有办法啊,现在朕手里能派的兵都派出去了,再说地方上的兵马,朕也不能随意乱动啊,要是别的地方有个事端,总要有大军压阵。这澜州的兵马、、、哦,朕知道了,肯定是被知府给收买了,这可怎么办啊?”
瑞安王故作为难,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不如这样吧,臣向陛下讨个人情,求陛下下旨,让安盈郡主将她手里的陆家军的指挥权暂交给臣,等臣平复了澜州的事儿,再把指挥权还给安盈郡主,陛下以为如何?”
正瑜连连点头,道:“若说除了正规部队以外,唯一能有所作为的,也就只有陆家军了,但是安盈郡主未必愿意把自己的命根子交给你啊?”
“那就让安盈郡主跟臣一起去澜州如何?”瑞安王十分不要脸的问道。
正瑜也正有此意,于是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来人,拟旨!”
我一脸不爽的跟着瑞安王去了澜州,好在澜州风景还不错,风土人情都十分有特色,我当做旅游来玩玩,正经事让瑞安王自己去解决,也不算辛苦,只是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欧阳正瑜,瑞安王,你们给我等着!哼!
而皇宫之内,正瑾有点担心的说道:“陛下,恐怕以安盈郡主的脾气,知道你们这么算计她的话,一定会想办法报复的,到时候你和四哥能招架得住吗?”
正瑜奸诈的笑了笑,道:“不给他们一些相处的机会,他们哪里能重归于好呢?平儿和长宁郡主毕竟年纪还小,翻不出花样来,还得靠我们这些当叔叔的,帮他们多想想办法。你放心吧,安盈郡主就算使点小性子,算计算计我们,也不会真的让我们有什么损失,她心里可是装着天下百姓的。”
“你这么费心费力的撮合他们,要是郡主领情还好,要是不领情,嘿嘿,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正瑾有些不敢苟同正瑜的想法。
正瑜根本就没当回事,反正他是吃定了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正在那里得意呢。
而我回来以后,也没有表面的特别生气,十分平淡的交旨谢恩。但是三个月以后后宫选秀,我以郡主的身份去当评委,还是小小的滥用职权了一把,选了几个嚣张跋扈的女子,就算是我对正瑜重用我的报答了。
当正瑜拿着最后的名单,要从里面选出一后二妃的时候,更加欲哭无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说好的温柔贤淑的好女子呢?原本他自己打算好的那几个人呢?为什么被划掉了?
正瑜将手里的册子一甩,哭着说道:“大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