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芷,我真的很喜欢你。”
许图南亲吻着江淮芷的额头。
江淮芷误以为许图南很想要,她紧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跟我说一下你的父母嘛?”
许图南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淮芷沉默了很久,回忆着往事,说道:
“在我六岁多的时候,我爸先出轨了一个有婚之妇。在那个女人的老公闹到家里时,我妈才知道这一件事。”
六岁时的大部分记忆,江淮芷都已丢失了,唯独这一件事,她记得很清楚。
在她的记忆中,父母吵得很凶,家里的长辈都来劝说。
她那个时候不懂,见自己的母亲哭,她也跟着哭。
奶奶说,“为了孩子,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她的母亲红着眼沉默了很久,又是用手掩住脸,蹲在地上哭。
过了会儿,江妈抱住小小的她,算是默默的接受了长辈们的建议。
江淮芷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
可感情一旦出现了裂痕就很难像曾经一样了。
过了半年后,她的母亲也出轨了,出轨的对象是同事。
她老爸知道后,用刀捅伤了给他戴绿帽的男人。
重伤。
江淮芷的老爸最后被判了五年。
她的父母也离婚了,而她则是被家人送到乡下,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也正是在这个时期,她差点因为一只青蛙而淹死。
直到她老爸减刑出狱,她才返回城里。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极度缺乏安全感了,长大成年的她甚至不敢和心仪的男生谈恋爱,要不是许图南这货一直坚持,她可能还单着。
许图南听完江淮芷的话后,沉默下去,那么小,却要去经历那么多。
婚姻出轨,分明是成年人的错,可最后却要一个小孩子去咽下苦果。
老实说,他很看不起出轨的渣男渣女。
“许图南,你说现在的社会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婚内出轨?”
江淮芷小声地问道。
许图南不知该怎么回答。
管不住自己吧。
他想要说,又是把话咽下去。
“我不会三心两意。”
许图南向怀里的江淮芷承诺,那种水到渠成的念头逐渐烟消云散,他摸了下江淮芷的狗头,“乖乖,睡觉吧,我管得住自己的腿,不会踏着两条船。”
江淮芷仰起脑袋,依稀能看到一个轮廓,她用脸蛋在许图南的脸上蹭了几下,说道:
“许图南,你的腿软了。”
“啊?”
许图南一怔,尴尬道:“我老实,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嗯,你老实。”
江淮芷,埋在许图南的怀里,咯咯地笑出声,“老磨刀石。”
“快睡觉吧。”
许图南觉得手很酸,想要从江淮芷的身下抽出来,可江淮芷不愿意,像一个壁虎似的贴在他身上。
他腿软了,对方的胆子就大起来了。
“你不止背叛我,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江淮芷捏住许图南的鼻子,认真地问道:
“你听到没有?”
“知道了,我真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人。”许图南正经道:
“你要相信我,快睡觉吧。”
江淮芷沉吟了会儿后,说道:“等我们领了结婚证,我就给你那个,你先忍忍。”
“哈哈...”
许图南笑出声。
结婚也要有钱才行。
房子、车子以及婚后的孩子问题。
这是一大笔费用呀。
如此一笔大费用,足以让很多年轻人对婚姻望而却步。
结婚需要一个理由。
喜欢就是一个干净和纯粹的理由。
“嗯,我会娶你的。宝贝儿,你该睡觉了。”许图南有些困了。
“好吧。”
江淮芷闭上双眼,又是悄悄地睁开,偷看着许图南,她忍不住将腿搁在许图南的身上,解释道:
“这样睡,更舒服一点儿。”
许图南也想把腿搁在江淮芷的身上,他平时睡觉都是侧着睡,双腿夹一个软软的东西。
他不这样睡觉,难以入眠。
江淮芷挠了脸颊,抱着许图南,逐渐进入梦想。
许图南睡不着。
他抱着怀里的心上人,情不自禁地憧憬未来,他长得那么帅,江淮芷又如此好看。
他们两个要是有了孩子。
男孩必定是校草。
女孩肯定是校花呀。
一儿一女的话,这世上岂不是有很多人争着喊他老爸,亦或者岳父大人。
许图南想到这,幸福感就来了。
过了一会儿,胳膊的酸麻感就是冲散了他的幸福感。
许图南感觉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想要抽回胳膊,可又担心闹醒刚入睡的江淮芷。
呼噜!
不等许图南缩回胳膊,入睡的江淮芷发出鼾声。
许图南一惊,原来女生睡觉也要打鼾,还那么大声。他想要把江淮芷的鼾声录下来,可手机又不在身边。
“唉,感情仙女也会发出呼噜声。”
许图南忍不住推了下江淮芷的额头,小声地叫了句,“淮芷...”
他的声音转瞬淹没在鼾声如雷里。
江淮芷累了一天,还有轻微的鼻炎,躺在床上就能快速入睡,她紧抱着江淮芷,有一种安全感。
这个大猪蹄子跟一个火炉似的,寒冬时抱着一定更舒服,入睡的她吧唧着嘴,说着梦话,“许图南,你个憨批,你怎么不哄我呀?”
许图南翻了一个白眼,心想着江淮芷在梦里发脾气,他摸了几下江淮芷细腻的脸颊,又是不自觉的吻了下江淮芷的嘴唇。
江淮芷吧唧了几声。
“傻瓜,我哄你,我哄你...”
许图南长吁口气,手臂的酸麻和耳畔的鼾声,让他久久无法入眠,抱着女人睡觉,想法固然美好,可真要是抱到了,其实也很痛苦呀。
他又是尝试着缩回手,随着他的手臂移动,江淮芷也跟着挪动身躯。
“你没睡着吧?那么狗。”
许图南嘟哝了声,妥协下去,在困意的席卷下,他也是逐渐闭上了双眼。
大抵是怀里有一个姑娘。
他做的梦很绮丽。
至少。
次日七点左右,江淮芷率先睁开了双眼,她先是看了眼躺在自己身边的许图南,
禽兽!
她低头,紧盯着那一只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