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一整天的烦心事实在太多了,江以谕的发泄放纵,也比平时索求更多。
纵欲过后的结果就是,宋声声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叫醒后,浑身酸疼,头脑发胀。
她看着搂着她仍在酣眠的江以谕,有些生气,就算知道他需要松懈神经,可也不能这么无节制的折腾她啊……
她随手拿起一个抱枕,抬手就想报复性的捂在他脸上,可还没等她把抱枕落下,就听江以谕梦呓似的,用撒娇的语气,软声喃喃了一句:“姐姐……乖乖……”
一看这人做的就不是什么正经梦,但也总好过噩梦连连。
宋声声算是彻底没了脾气,她把抱枕放回原位,拉开了江以谕横在她腰间的胳膊,然后艰难的扶着自己的腰,下了床。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正站在穿衣镜前整理衬衫衣摆时,睡眼惺忪的江以谕摇摇晃晃的慢悠悠朝她走了过来。
他张开胳膊,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把下巴垫在她肩上,用她最受不了的那种语气撒娇哼唧:“姐姐,想你。”
宋声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一把按住了江以谕准备探进她衣摆的手:“不准再乱叫。”
江以谕愉悦的低笑着,侧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你不是想听我这么叫你吗?怎么着,现在是下床不认人了?”
宋声声抬手推开了他的脸:“别闹了,再闹,我要迟到了。”
江以谕又凑了过来:“我看过你的课表,你上午第一节没课,别想骗我。”
“我有个组会,而且从这儿到学校,开车得半个多小时,现在是早高峰,路上还堵车,一点儿都不能耽搁。”
江以谕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颈侧:“你亲我一下,我开车送你。”
“不亲,昨天我们可是说好了你今天要送我,你别得寸进尺。”
“亲一下。”江以谕搂紧她,一步一步逼着她背靠在了衣柜上:“乖,亲我一下。”
宋声声拗不过他,捧着他的脸,浅啄了一下他的唇瓣,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江以谕便勾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宋声声无奈极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咬了他一口:“你差不多行了。”
江以谕笑着埋头,亲吻了她的颈侧,等把他推开,宋声声一照镜子,顿时就无语了,只见衣领盖不住的地方,一抹红痕尤为显眼。
她瞪着餍足后,不紧不慢换衣服的始作俑者。
江以谕看着她,笑着扬了扬自己的下巴,指着颈侧:“我允许你报复回来。”
“我看你是做梦还没醒!”
她拎起包,大步离开了衣帽间,江以谕忙是套上卫衣,拿起自己的外套,快步跟上了她。
在送宋声声去学校的一路上,江以谕没话找话,一直想哄着她理理自己,可宋声声却多一眼都没瞧他。
临下车,只简单嘱咐了他几句,让他回家换个衣服,中午到点儿来找她吃饭,除了眼睛哪都别露出来。
中午,江以谕来时,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食堂的角落里等宋声声,等了好久,也不见她来,他原是以为她有事耽搁了,可没成想,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他走错了食堂。
由此,宋声声算是发现了这人有走丢的潜质。
一下午,她去哪儿都牵着江以谕的手,江以谕陪她上了一下午的课,听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奈何课堂上的人少,他一趴下就显得尤为明显,所以他只能强撑着精神,拿着宋声声给他的笔和本子,一边偷瞄她,一边给她画小像。
他以前小时候学过几年素描,自认为基本功还凑合,但宋声声在看过他的画后,忍不住问道:“你这画的是我?”
“不像吗?”
“不像,像你上次合作的女演员,就是和你一起跑电影路演的那个,小陈说她喜欢你。”
江以谕拿过本子,继续描画:“你别听小陈胡说八道,她一天天的嘴上没个把门,纯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宋声声笑着凑过去,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所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啊?”
“我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哦,我是哪种类型的?”
“乖乖,在课堂上呢,你别对我搂搂抱抱的,不成体统,等会让老师看见,影响不好。”江以谕轻推了推她。
宋声声揪住他黑色一次性口罩的拉绳,拽了拽,结果一不留神,力道大了,绳子断了,江以谕只觉下半张脸一凉,然后忙是紧张兮兮的捂住了脸:“都说了让你别闹。”
“现在怎么办?”
江以谕叹了口气,低埋着头,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新的口罩戴上:“幸好我早有准备,不准再拽了。”
“哦。”
下课后,宋声声被教授留下开小会,江以谕跟着下课的人群一起出了教学楼。
他在教学楼旁的绿化带前,找了个背阴的位置,摘了口罩的一边,点燃了一根烟,慢慢抽着。
宋声声小跑着出来找他时,他刚好熄灭了眼。
宋声声在他身前站定,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皱起了眉头:“嘿,这烟就戒不掉了是吧?”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江以谕揽住她的肩膀,试图把这茬事儿晃过去,可宋声声却不为所动,她把手伸进了他的外套口袋,认真检查了一遍,掏出了烟盒,快走了几步直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江以谕无奈叹了口气,摊了摊手:“我发誓,真没存货了。”
……
江以谕白天陪着宋声声去上课,晚上和她一起回宋家老宅的生活持续了一周,直到文静拿着通告表,再次上门,告诉江以谕必须得工作了,江以谕才不得不结束了这种天天只用围着老婆转的美好生活。
进入四月,天渐渐热了起来,江以谕也开始了进下一个剧组前的动作戏培训,唯一让他庆幸的是,这次的培训不用离开京城,他每天至少还能见到宋声声。
文静和宋明都说他是脑子被宋声声侵蚀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依赖宋声声到了只有她在身边,才能睡个好觉的程度。
有时候他也有些害怕这种依赖的习惯,可依赖的次数多了,贪念多了,除了她的温柔,他也无暇再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