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江以谕不情不愿的被文静打包丢进了剧组。
七月,宋声声放假去看他,只见他因为角色需要,续起了一圈小胡茬,摸起来扎扎的,他凑过来亲她的时候,很不舒服。
但江以谕对自己的小胡子倒是喜爱非常,用他的话说,那就是哥这小半辈子,什么叛逆的事儿都干过,就是没留过胡子,没想到有胡子的我依旧这么帅气!
宋声声靠在卫生间门口,看他照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只觉他最近多少是有点儿膨胀了。
“乖乖,你说我以后都留胡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
江以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觉得挺好,多有男子气概!”
“我爸都不留胡子,你留胡子显老,我对再给自己找个爹没兴趣。”
“也没这么老吧?”
“有,我很不喜欢。”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卫生间,留江以谕一个人继续欣赏自己的小胡子。
洗漱完,临睡前,江以谕从身后拥住她,磨磨蹭蹭的想要和她亲近,可他的小胡子刚一蹭上她的颈侧,宋声声顿时就没了兴致。
以至于宋声声陪他在酒店待了一个星期,江以谕每天都处在欲求不满的状态,最后还不得不送宋声声去了机场。
八月,宋声声又说要来看他,江以谕看着手机镜头里自己的小胡子哀怨道:“胡子一时半会儿还刮不了,要不你还是别来了,你一来,能看不能抱,我难受。”
正巧,宋声声最忙着论文选题和后续读博的事,也就没勉强。
两人照常是每天晚上开着视频陪着彼此入睡,只偶尔有那么几天江以谕有夜戏,宋声声收不到他打来的视频。
但凌晨两三点,手机响一下,拿起来一看是江以谕发的一条晚安,宋声声知道他这是刚收工。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九月初,江以谕在剧组的戏份基本杀青了,文静带他回京城,去见了上次约好的大导演。
晚上又一起吃了个饭,江以谕多喝了两杯,散场时已经有些醉了。
文静把他送到了家楼下,给宋声声打电话让她下来接人。
宋声声披了件外套,拿着手机急匆匆往楼下跑。
她下来时,只见江以谕正拉着文静吹牛,说着大话。
文静面无表情的听着,明显不耐烦,一看见宋声声,她忙是推着江以谕转了个身:“去给你老婆画饼。”
江以谕晕晕乎乎的看见宋声声,顿时就扬起了嘴角,他张开胳膊,向她走去,然后十分安心的扑进了她怀里,把下巴垫在她肩上,笑着道:“乖乖,我可算是看见活的你了,你想不想我……”
宋声声看向文静,指了指江以谕:“他这是喝了多少啊?”
“两瓶白的,还有几杯红酒。”
“怎么喝了这么多?”
文静叹了口气,瞥了江以谕一眼,没好气道:“甭提了,今天去见人家导演,试完戏,聊着聊着和人家一见如故了,刚在酒桌上,也不知道几分真假,反正他和导演都喝的五马六道,哦,对,还有个制片,要不是我拦着,他们仨就差结拜了。”
“他怎么一喝醉了就喜欢和别人结拜……”
“这我哪知道啊,我只知道,今儿这导演的岁数都能当他爹了,这结拜了,完全差辈儿,荒唐,幸好被我拦住了。人我给你送回来了,你带走吧,后天早上我来接他。”
宋声声点了点头,拖着江以谕转身进了楼。
一上电梯,江以谕就借着宋声声的力道,靠着墙壁站直了身子,然后咧着嘴,看着她傻笑。
宋声声顿时就明白了这人刚是装醉的:“七分醉演四分,江影帝好演技啊!”
“过奖过奖,我要是不演,估计这会儿还回不来呢,我可讨厌这种饭局了,尤其是吃完饭的下一场,又是唱歌又是什么的,累都累死了,还不如早点儿回来见老婆。”
他微扬起脸,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你看胡子没了。”
“但你今天喝酒了,臭死了。”
江以谕低头泄了气:“反正你总有理,再禁欲下去,我都能上山当和尚了。”
“那你去吧。”
电梯门开了,宋声声抢先一步下了电梯,江以谕摇摇晃晃的跟上她:“乖乖你可想好了,我后天一走,再回来就是十月了。”
“你不是要杀青了吗?”
“杀青了,我要去趟南城处理江原的事儿,还有一些其他的工作。”
“你还真是一点儿不带闲的。”
“你还说我,你不也忙得要死。”
一进门,江以谕就拽着宋声声,把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抱和墙面之间,凑到她耳边语气暧昧:“我明天一整天都没事儿。”
“我有事,不陪你玩。”
他笑着捧住了她的脸,轻捻了捻她的耳垂:“至少亲一下吧?”
见宋声声没反对,他壮着胆子凑上前,和她轻蹭了蹭鼻尖:“乖乖,我想你。”
“全是酒味。”宋声声把头往另一边躲了躲。
江以谕的动作僵住了,他放开宋声声,颓然的转身走向了卧室。
宋声声把外套挂回衣柜里,然后坐在床边等了他大概半个多小时,江以谕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宋声声看着他还在滴水的头发,皱起了眉头:“你也不怕头疼。”
江以谕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她,然后坐在了她身前的地毯上,宋声声轻轻帮他擦着头发:“我哥昨天还和我抱怨呢,说你聪明,丢下个烂摊子给他,然后自己进组躲清静去了。”
“我这不也是被他老婆逼着去的?”
“还有,赵蓉和江以诚,他们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总让我有些不安。”
“靳北笙和我说,江原的事,已经在查了,涉及很多,他这次估计自保是悬了。”
“因为南城旅游区的那个项目?”
“嗯,你最近让人盯紧点儿,我觉得大难临头,赵蓉跑路前,怕是要卷走点儿什么。”
“嗯,我明白。”宋声声放下毛巾,揉了两把他的头发:“擦不干,你得去拿吹风机。”
江以谕仰头躺在了她腿上:“就这样吧,老婆,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