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傻柱之怒 许大茂的不甘心
“惊喜个蛋，你能给爷爷我什么惊喜？”傻柱直接怒怼道。
傻柱本以为许大茂会跟他吵起来，结果却出乎意料。
许大茂根本没有跟傻柱吵，而是轻蔑地看了傻柱一眼，然后摆出夏虫不可语冰的表情，扬长而去。
傻柱直接懵了，许大茂这波操作突然让傻柱内心深处升起了极其不妙的感觉，傻柱不禁高声喊道：“许大茂，你回来，你跟爷爷我说说什么惊喜。”
许大茂根本不回话，连头也不回的那种。
许大茂到达轧钢厂后，按照计划去广播室，将于海棠支了出去，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不一会儿，于莉也到达了广播室。
杨蛰按照既定的计划先去了一趟报社，报社的人对杨蛰还有印象，知道杨蛰是红星闪闪放光芒的作者，当即热烈欢迎。
杨蛰随手将《血染的风彩》奉上，报社领导看完后当即拍案叫绝，并表示明天一早将会登版出报，并会派人前往轧钢厂采访。
杨蛰随后回到了轧钢厂，找李主任商议此事，李主任对杨蛰的事情自然是大力支持。
“老杨那边通知了吗？”李主任忽然开口问道。
“这点事李哥就能做主了，还麻烦杨厂长干什么。”杨蛰笑道。
聪明人之间不用多说，杨蛰自始至终也没有跟杨厂长有太过的联系，一切都是联系李主任。
“老杨那里交给我来安排吧，对了，我从文化宫调一组乐队来吧。”李主任说道。
“那更好啊，多谢李哥了。”杨蛰笑道，杨蛰是真没想到李主任能调来一组乐队，这有伴奏跟没伴奏绝对是两种不同的效果。
李主任当即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电话是从文化宫调来乐队，另一个电话是打给他老丈人的，希望他老丈人发力，把杨厂长调出去一上午。
没过多久，杨厂长就坐着小车离开了，不一会儿，文化宫的乐队到达，杨蛰立即调集保卫科的一个中队，守在广播室外。
“准备好了吗？”杨蛰问道。
“时刻准备着。”许大茂正色地说道。
“那就开始吧。”杨蛰说道。
“好，那就开始。”许大茂和于莉开始准备。
文化宫的人都是专业人士，曲谱一看，便能上手。
“喂喂，广大工友们大家好，我是宣传科的许大茂。”许大茂说道。
“广大工友们好，我是车间的于莉。”于莉深吸一口气，平稳住心中的紧张和激动说道。
“一首《血染的风彩》献给大家。”许大茂和于莉齐声说道。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伱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彩。”
“也许我（你）的眼睛再不能睁开，你是否（我深深）理解我（你）沉默的情怀？”
“也许我（你）长眠将不能醒来，你是否（我会）相信我（你）化做了山脉？”
“如果是这样，你（我）不要（会）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我不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彩……”
“漂亮！”杨蛰听完许大茂和于莉的合唱后，紧张的心情也松了下来。
轧钢厂所有职工包括领导也被这首歌震惊的无以复加。
办公室内的李主任听完后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次又赌对了。”
正在厕所边上坐在轮椅上、看着秦振生打扫厕所的傻柱，听到广播里传来的声音时，傻柱先是震惊、不可置信，然后面容扭曲，面色狰狞，忍不住破口大骂。
傻柱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尤其是见不得死对头许大茂好，只不过，任凭傻柱如何疯狂地大骂，也阻挡不住许大茂和于莉的歌喉。
在车间的秦淮茹也傻眼了，没想到许大茂和于莉居然唱出这么好听的歌，秦淮茹明白，许大茂这一次彻底地出名了，不止扬名轧钢厂，甚至可以扬名整个四九城，乃至全天下。
明悟到这一点的还有于海棠，于海棠顿时明白自己被骗了，自己被骗出来，给了于莉机会。
“这机会应该是我的，这一切都是我的。”于海棠心中疯狂地吼道，于海棠认为，这首歌应该由自己来唱，不应该由于莉来唱，哪怕于莉是于海棠的姐姐，那也不行。
于海棠疯狂地向着广播室跑去，想要撵走于莉，由自己来和许大茂合唱这首歌，只不过，于海棠刚刚跑到宣传科的大楼前，就被保卫科的人阻住了。
杨蛰早就想到有人或许会搞破坏，便调来了一个中队来守卫，于海棠连广播室的门都没摸到，便被“请”了出去。
“这机会是我的，应该由我来唱这首歌。”于海棠疯狂地吼道。
不管于海棠怎么吼，许大茂和于莉也听不到，甚至连杨蛰也听不到，保卫科的人见于海棠疯狂的近乎失去了理智，直接把于海棠抓进保卫科，让她冷静冷静，清醒清醒。
一曲终了，许大茂和于莉又接连唱了两遍，然后此事告一段落。
报社的人早就到了，也被这首歌深深地打动，于是，接下来便是喜闻乐见地彩访。当然，这种喜闻乐见是针对许大茂、于莉、杨蛰、李主任等人来说，对傻柱等人来说，这是悲哀。
许大茂和于莉深记杨蛰教给他们的秘诀，句句不离国家和领导的教导，句句话都是很官方，偏偏这就是主旋律，偏偏人们就喜欢这个。
当然，做为今天的主角，杨蛰也接受了彩访，杨蛰对这种情形是应对自如，就连李主任也接受了彩访。
许大茂在彩访结束之后，第一时间跑到了傻柱面前。
“嘎嘎嘎嘎，怎么样傻柱，爷给你的惊喜你惊不惊喜？”许大茂“嘎嘎”怪笑道。
“你！”傻柱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许大茂。
论耍嘴皮子，傻柱根本不是许大茂的对手，如果是以前，傻柱早就一拳打过去，但是现在，傻柱动都动不了，只能做在轮椅上无能狂怒，任凭许大茂在他面前嘚瑟。
“傻柱，你许大茂爷爷刚刚接受完彩访，明天就会上报纸，爷彻底出名了，不止在轧钢厂出名，还在四九城、全天下出名，全天下只要流行起这首歌，都会知道爷的名字，而你呢，只是一个所长，扫厕所的所长，嘎嘎嘎嘎……”许大茂得意地怪笑道。
许大茂越得意，傻柱越愤怒，傻柱越是无能狂怒，许大茂就越得意，越兴奋。
许大茂在傻柱面前一边做着鬼脸，一边来了个屎前蹦迪，气得傻柱的脸都扭曲了。不过，许大茂显然不会放过傻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轧钢厂的粪坑里有你付出的爱……傻柱，你这一辈子就待在厕所里奋斗终身吧，嘎嘎嘎嘎……”许大茂狂笑道。
“噗~”怒极攻心之下，傻柱一口老血喷出，昏了过去。
秦振生连忙跑了过来掐傻柱的人中。在轧钢厂，秦振生可不敢怼许大茂，甚至不敢怼任何人，毕竟，他的工作不光彩，而且还是顶的班，自然要小心翼翼。
“闪开！”许大茂提了一桶尿过来，对着秦振生大喊一声，一桶尿泼了上去。
秦振生想了想并没有躲开，而是用身体护住了傻柱。苦肉计嘛，谁不会用？
只不过，秦振生护的并不严实，傻柱的脑袋还是被泼了一些尿。
傻柱顿时清醒了。
“许！大！茂！”傻柱怒声吼道。
“吼什么吼，听见了，再吼，我再泼你。”许大茂挖了挖耳朵，浑不在意地说道。
“啊！秦大哥，给我揍他，打死这个王八蛋。”傻柱怒声吼道。
秦振生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缓声说道：“柱子兄弟，你不要为难我。”
“秦大哥，他都泼了你一身了，你还不揍他？”傻柱在感激的同时，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振生，嘶吼道。
“柱子兄弟，你如果是个正式工，你打了许大茂就打了，最多只是批评教育罚点款，并不能怎么样。”
“但现在你只是个临时工，我是来替你顶班的，如果我动手揍了许大茂，轧钢厂会不但会把你一起扫地出门，还会把我抓进保卫科，到时候，不但你的工作会丢，我也落不得好，柱子兄弟，忍忍吧。”秦振生说道。
不得不说，秦振生说的很有道理。
“哈哈哈哈，还是振生大哥明事理，傻柱，跟人家学着点，你一个临时工凭什么跟我斗？你还以为你是轧钢厂的大厨呢，现在轧钢厂的大厨是南易，人家的厨艺比你强多了，你想回食堂，下辈子吧。”许大茂说完，便洋洋得意地扬长而去。
秦振生和傻柱满身是尿，秦振生只得向组长请假回家拿衣服。
组长也看到了许大茂和傻柱之间的矛盾以及冲突，组长平时跟傻柱和许大茂也没有什么交集，他这种边缘人物能做的只能是准了秦振生的假，让他回家拿衣服。
“哟~这不是傻柱吗？怎么？吃屎喝尿了？”食堂主任洋洋得意地来到傻柱面前揶揄道。
不久之后，一些领导陆陆续续来到傻柱面前，开启嘲讽模式，奚落了傻柱一顿，这些领导都是吃过傻柱小灶的人，自然要来看傻柱的糗样。
他们不方便动手，许大茂动手了啊，他们当然得前来一观，以解心中的郁气。
这么多领导得知此事，不用说，这也是许大茂传播的结果。众领导奚落、嘲讽了傻柱一番后便离开了。
不久后，秦振生拿着衣服回来后，组长便让秦振生推着傻柱去锅炉房洗洗澡，洗去身上的尿，再换上新衣服。这也是打扫厕所职工为数不多的福利之一，去锅炉房洗澡不用拿钱也不用拿票。
锅炉房虽然没有洗澡堂条件好，但也能洗澡，并且提供热水，秦振生先给傻柱洗了个热水澡，又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好衣服，直奔厕所，毕竟，活还是得要干的。
“秦大哥，谢谢你了。”傻柱说道。
“谢什么，听说你以前经常挤济我妹子，现在你有难处了，我们秦家当然得帮你。听说你厨艺不错，真要谢我，等你伤好了给我们做顿好吃的吧。”秦振生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一定。”傻柱郑重地说道。
秦振生推着傻柱向厕所方向走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这顿饭是吃不上了，傻柱，你不会好起来的。你好了，我怎么顶你的班啊。”
傻柱果然没有受过什么太大的苦难，在厕所边上待了一个上午就受够了，中午吃完饭后说什么也不去了。
秦振生只能把傻柱推回四合院，交由秦母照顾，而秦振生则继续回到轧钢厂扫厕所。在傻柱眼中，扫厕所是丢人丢面丢份的工作，但是，在秦振生的眼中，这却是不可多得的、改变人生命运的机会。
秦振生当然要牢牢把握住。想要改变命运的不止秦振生，还有于海棠。
“姐，唱歌这种事情你怎么不让我来？”于海棠找到于莉后忿忿不平地说道。
“这种事情你以为我能做的了主，这杨科长的意思。”于莉没好气地说道。
从小到大，于海棠仗着年龄小，一直在抢于莉的东西，不管于莉有什么好东西，于海棠都会抢过来。也就是阎解成不太争气，但凡阎解成争气一些，于海棠也会抢。
“我去找杨科长。”于海棠愤愤地说道。
“人家杨科长凭什么见你？”于莉不屑地说道。
“那杨科长为什么帮你？”于海棠不解地问道。
“知不知道什么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止这些，还因为我公公经常帮助杨科长，在杨科长还不是科长的时候，我公公就经常帮助杨科长，杨科长是感恩之人，发达之后当然要回报我们。”
“我和你姐夫为什么能到轧钢厂上班，一进厂就是正式工，都是杨科长的功劳。”于莉能说啥，只能这么说。
“海棠，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明天姐就要上报纸了，随着这首歌的流传和报纸的传播，姐的名气将会越来越大，想想就会激动。”于莉得意地说道。
于莉越是得意，于海棠越是愤怒，于海棠不由得发出一声声歇斯底里地吼叫声。
于莉不屑地笑了，和杨蛰接触的越多，于莉知道的越多，这看似只是一首歌，这只是表面，内地里则牵扯到李主任这一派系与杨厂长这一派系的争斗。
目前来看，是李主任这一系占据上风。
下午，杨厂长回归后怒极，顿时知道着了李主任的道，但事已至此，再揪着这件事已经没有了意义，坦然承认自己这一次败了。
李主任当即召开大会，对许大茂和于莉的升职进行讨论。
经过一致讨论，于莉连升三级，由原来的一级工晋升为四级工，并且担任新车间质检股的股长。轧钢厂一众领导对于莉的升级和升职没有任何异议，认为这是她该得的。
这还是在这首歌影响不大的前提下，随着时间的发酵，这首歌的影响越来越大，于莉受到的关注也将越来越多，此次给于莉连升三级也是为以后做铺垫。
你看都连升三级了，够意思了，已经充分展示我轧钢厂对于莉的重视，再往下就只能一级一级的升了。
而许大茂这边犯了难，大家对许大茂的情况心知肚名，许大茂做为娄半城的女婿，身份很敏感，不可能升级、升职的，最终，厂里给许大茂发了十斤肉、三十块钱以作奖赏。
“凭什么？我不服！凭什么于莉能连升三级，还成为了股长，而我就发了十斤肉和三十块钱。太看不起人了，我要找他们去！”许大茂在杨蛰的办公室内歇斯底里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