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是谁的悲哀
“结束？想什么呢？哪有那么好的事？接下来，按照四合院的传统，咱们是不是该进入捐款环节了？”杨蛰笑道。
“对！对！对！捐款环节！”许大茂哈哈大笑。
所有人都笑了。
“捐款环节？”杨厂长皱着眉头说道。
“对，捐环，这是我们四合院的特色，自从贾东旭死后，几乎每个月都得捐一次。这种捐款本来是对贫困人家的帮助，但是，到了易中海这，所谓的贫困人家就专指秦淮茹。”
“但凡谁要不给秦淮茹捐款，在四合院内，易中海便动用一大爷的权力欺压；在厂子内，易中海便仗着八级工，给人穿小鞋。”
“如果秦淮茹家真困难也算，关键是人家不困难啊，还是富户。贾东旭死后，厂里给了赔偿金，并让秦淮茹顶班，傻柱每天都从食堂里偷饭菜来养着秦淮茹家，傻柱的大部分工资都让秦淮茹借走了，而且从来不还。”
“所以，这就成了我们四合院传统的项目，只要秦淮茹家一出事，易中海就得号召大家捐钱。现在，棒梗出事了，这可不得进行捐款了嘛……”许大茂快言快语地解释道。
杨厂长和王主任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老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杨厂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说道。
“老易，你这个一大爷别干了，以后这个四合院不再有大爷一职，有什么事情直接街道处理，街道处理不了报衙门。”王主任怒声说道。
易中海的脸色铁青一片，秦淮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杨，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晚了，现在还是先让易中海和秦淮茹去医院治伤吧。”杨厂长说道。
易中海说到底还是杨厂长的人，杨厂长也不想损失易中海这个八级工，虽然说易中海现在胳膊断了，但如果得到及时治疗，万一好了呢？也算是为国家保住了人才。
“好吧，既然杨厂长你发话了，那就让他们去医院吧。唉，杨厂长，伱的眼光真不怎么样啊？你看看你选的都是什么人？易中海是个伪君子，而傻柱呢，又是个贼。”杨蛰摇了摇头说道，丝毫不给杨厂长面子。
杨厂长只能露出礼貌而又不失尴尬地笑容。
“杨兄弟，别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心，走，咱们去厂里，我已经吩咐好南易拿出看家本领来为你接风洗尘。”杨厂长说道。
“杨厂长，厂里我就不去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不过，这我有条件。想让我投资或者带动人来投资很简单，我的先决条件是先把娄家的姿产还给娄家，包括轧钢厂。”杨蛰不紧不慢地说道。
轧钢厂是娄家个人的，只不过，后来形势变了，娄半城为了自保，才不得已把轧钢厂交给公家，然后只保留部分股份，不参与管理，后来，形势再变，娄半城不得已把所有股份统统上交，饶是如此，还是被青算了。
以前，是没有机会，也没有实力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要回来，现在，有实力了，也有机会，自然该要的就要。
“娄家的姿产好说，这轧钢厂问题就大了啊，当年，娄董事的轧钢厂才三千多人，规模也很小，现在，轧钢厂三万多人，规模大，产量高，你想把轧钢厂要回去不现实。”杨厂长说道。
“我明白，我的意思是按照当时的行情，把娄董的轧钢厂变现吧。杨厂长，我也知道你做不了主，你就把我的意见反应到上面吧。”杨蛰说道。
杨蛰为娄晓娥要回轧钢厂不现实，毕竟，当时娄半城主管轧钢厂时，轧钢厂的体量不大，现在的轧钢厂比原先的体量大了数倍，所以，杨蛰让其变现。
杨厂长闻言不由得脸色一变，没想到杨蛰一来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但正如杨蛰所言，杨厂长根本做不了主，只能往上请示。
杨厂长离开后，王主任也寒暄了几句离开。易中海和秦淮茹也去了医院，傻柱也想跟着去，却被许大茂拦住了。
“嘿嘿嘿嘿，傻柱，你不是在港城混得很好吗？怎么混成这样了？”许大茂一脸怪笑着说道。
“许大茂！你别让我逮着机会，逮着机会我一定把你的屎打出来。”傻柱怒声吼道。
“哈哈哈哈，傻柱，你以为这是以前呢，爷现在就能把你的屎打出来。”许大茂举着拳头兴奋地吼道。
说完，许大茂上前便给了傻柱两个大耳呱子。
一旁的何大清见状，张了张嘴想要呵斥许大茂，但一想到杨蛰与许大茂的关系，又见杨蛰不为所动，便叹息一声，没有开口。
许大茂见状更加嘚瑟，对着傻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哈哈哈哈，四合院战神，我呸，就是个残废。”许大茂一边狂笑着，一边玩起了打傻柱的游戏，傻柱现在已经全残，根本不是许大茂的对手，只能被动挨打。
“原来打人这么爽，怪不得傻柱你这个王八蛋以前一直打我呢。”许大茂怪笑道。
忽然许大茂神色一正，猛地来到傻柱的轮椅后，抓住轮椅的把手，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说道：“为了新世界，冲啊！”
许大茂推着轮椅直接跑了起来，直直地照着墙撞了过去。
“许大茂，你要干什么？”傻柱被吓的疯狂大叫。
许大茂根本不听，也不停下来，推着傻柱直直向着砖墙撞了过去。
傻柱只能死死地抓紧轮椅上的把手，但仍然在惯性的作用下，整个人甩在墙上，撞了个满头彩，然后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许大茂也不客气，对着摔倒在地的傻柱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把我从小打到大，那我就把你从大打到老，这样咱们才能扯平。”许大茂怪笑道。
“傻柱！你怎么能打许大茂呢，还不向许大茂道歉？顺便再赔个两块钱的医药费。”杨蛰接口道。
“你他妈眼睛瞎了啊，明明是许大茂打的我。”傻柱怒道。
“我知道，我眼睛没瞎，看的明明白白，这不是咱们四合院的传统嘛，谁被打，不但要道歉还得赔偿，以前每次你打许大茂时不都是这样吗？易中海定的啊。所以，傻柱，道歉赔偿吧。”杨蛰说道。
傻柱气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不是因为傻柱认识到了错误，而是形势比人强，要想让傻柱这些人认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他们怎么会认错呢？
错的不是他，而是整个世界。
杨蛰也不指望傻柱认错，对着手下打了个响指，吩咐手下把自己和于莉的屋子清出来。
杨蛰的手下立即一拥而上，把屋里的东西统统扔了出来。
“别扔别扔，这是我家的东西。”贾张氏连忙喊道。
“哟~把你这个老禽兽给忘了，来人，打！”杨蛰说道。
杨蛰的手下立即冲了上去，对着贾张氏一顿拳打脚踢，贾张氏不由得惨叫连连。
阎埠贵张了张嘴，想要劝几句，最终没有开口。
纵观整个四合院，最不是人的就是贾张氏，刻薄尖酸、蛮不讲理等各种恶毒的语言套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但偏偏，贾张氏的所做所为在这个人治的世界，算不得什么重罪、大罪，即使闹到街道和衙门，也是以调解居多。在街道和衙门的眼中，这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对底层人们的精神摧残却是致命的。
这真是悲哀，令人绝望而窒息的悲哀。这就是意识形态的区别吧，别说现在，就是以后也是如此。在这块土地上，讲理是没有用的，越是讲理的人越是被欺负，越是撒泼耍赖不要脸的人，越是容易占到便宜。
虽然只是小小的便宜，但积小成多也不可小觑。悲哀，真是悲哀，都说西边是弱肉强食的丛林，其实这里才是血淋淋的弱肉强食之地，这里更直接，更残酷。
“贾张氏，从现在起，滚回农村老家，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杨蛰毫不客气地说道。
恶人自有恶人磨，像贾张氏这种刁民，杨蛰懒得收拾她，只要把她撵回老家，自有更刁的刁民收拾她。
正在这时，楚云扬急匆匆地赶来，对被胖揍的贾张氏视而不见，而是紧紧地盯着杨蛰。
“你说你这孩子，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当时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楚云扬埋怨道。
“唉，我是为你好啊。”杨蛰一句话便堵住了楚云扬的千言万语，楚云扬不禁愕然。
“哈哈。”杨蛰不由得笑了，然后说道：“被怼的滋味不好受吧。”
楚云扬只能苦笑一声，到了他这种级别，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没办法摆在明面上说。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就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官大一级压死人，上面想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人的前途不是取决于能力而是取决于上面的个人喜好。
权力小小的一任性，就能让一个大好青年的理想报复随风而去。这是现实，现在杨蛰已经跳出这个圈子，楚云扬自然无法说教杨蛰。
如果杨蛰依然在这个圈子里，楚云扬对待杨蛰就是另一种态度了。
“打死人了，救命啊。”贾张氏见到有外人来了，便疯狂地喊道。
杨蛰不以为意，楚云扬更是不以为意，对眼前的事情视若未睹，那些有良知的、有责任感的、有正义感的都在这些年随风消逝了，能够活下来的，哪一个不是人精？
杨蛰立即让人找来了王主任。
“王姨，把这个老虔婆撵回老家，我不想见到她，我生怕见到她之后一不小心打死她。”杨蛰说道。
“好，我这就让人把她弄回老家。”王主任说道。
王主任也知道贾张氏做的事情太过恶心人，便点了点头说道。杨蛰是上面指定要好好招待的人，当然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惹烦了杨蛰。
王主任说干就干，直接以最强硬的态度，让贾张氏打包行礼回老家。贾张氏眼珠子一转，知道杨蛰一行人回来之后，四合院的平静生活会被打乱，易中海等人也根本不是杨蛰的对手。
贾张氏也没有闹，而是连滚带爬地跑回家，匆匆打包了几件衣服，然后把秦淮茹这些年存的钱统统给卷走了。
王主任本以为自己会费尽口舌，没想到贾张氏根本没闹，麻溜地跑了，不禁有些发愣。
没多久，秦淮茹匆匆从医院赶回来取钱。回到四合院后，发现杨蛰正在指挥手下人扔自己的东西。这个时候，秦淮茹已经顾不得其他，跑回家到自己的藏钱的地方一拿钱，发现自己的钱统统不见了。
“啊！谁把我的钱拿走了。”秦淮茹撕心裂肺地吼道。
随后，秦淮茹冲了出来，来到王主任面前，急声说道：“王主任，我的钱被偷了，快报衙门。”
王主任这才反应过来，终于明白贾张氏为什么这么听话了，原来是拿了秦淮茹的钱。
“这钱应该是你婆婆拿走了。”王主任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婆婆？”秦淮茹一惊。
“对，你婆婆。你婆婆回农村老家了，刚走了十来分钟，你要是现在追，或许还能追的上。”王主任说道。
“柱子，你那里还有钱吗？棒梗还在医院，医生说不交钱不给治疗。柱子，你先替我交上钱，等我把钱从我婆婆那里追回来我再还你。”秦淮茹眼珠子一转，看到了傻柱，来到傻柱身边说道。
“我……我现在手里没有钱了。”傻柱一脸苦涩地说道。
“柱子，你不要骗姐，你在港城混了这么久，你怎么会没有钱呢？以前你还往四合院里寄钱呢，现在到了用钱的时候你怎么能没钱了呢？”秦淮茹急道。
“秦姐，我真没有钱。”傻柱急声说道。
“秦丫头，别逼傻柱了，傻柱真没有钱。明着告诉你吧，傻柱再有本事，在港城也不会挣到一分钱的。你想要钱也简单，陪我睡一晚我就给你钱。”何大清一脸猥琐地开口说道。
“何大清，你怎么能这样欺负秦姐？”傻柱大怒。
“什么叫欺负，这叫帮助！你情我愿的帮助！关你有什么事。”何大清毫不在意地说道。
“王主任，你就不管管吗？”傻柱怒道。
“咳咳……何雨柱你也别急，这位何大清先生说他已经入了那边的藉，这边管不了啊。”王主任有些尴尬地说道。
要说以前，王主任早就呵斥何大清了，但是现在不同了，何大清已经是港藉了，王主任自然没办法管，只能用较为官方的话语说道。
秦淮茹顿时明白无法从傻柱身上弄到钱，脸色一变，扭头就往外跑去。
现在跑快点还能追的上贾张氏，跑慢了就追不上了。一定要在贾张氏上车之前拦住贾张氏，否则，到了老家，那里根本不是讲理的地方，有理也会变成没理，想要再把钱要出来，那就千难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