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浮空的嬴政看到白起瞬间将苏烈和百里守约打的没了还手之力,眉头微微一挑,笑道:“这老小子,还真是急性子,还好给我留了一个。”
嬴政看向游离在状态之外的铠,对方身上冒出的莹莹火焰突然让他感到有些棘手。
那些火焰,让他觉得连光芒都能吞噬。
突然出现的强光,将铠晃的有些愕然,没等他游离出状态之外,便发觉白起跳出了自己的攻击范围,并且百里守约和苏烈也被他打的没了还手的能力,躺在了远处奄奄一息。
铠皱了皱眉,适应了光线之后,连忙寻找战场之上那浑身被铠甲包裹的男人位置。
当确定对方的跳跃方向之后,铠连忙向着白起的方向追了过去,刚刚迈出一步,就发现身前脚底突然变亮,随后无数的金色剑芒从空中落下,砸在了他即将踏足的地方。
那些剑芒凝聚的力量浑厚汹涌,将地面都染成了一层金色,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圆盘,将整个地面凝固成了金黄。
如果铠踏足了那片区域,瞬间便会成为一尊雕像。
“小子,你的对手是我!来吧,让我们切磋一下!”嬴政飘在空中嚷道。
铠看着视野里的白起消失,有些焦灼。
身体爆发的力量依然没有让他跟上白起的步伐,余光扫过远处带着秦汉撤退的骑兵,心中难免自责。
刚才还以为凭借自己突然涌出的力量轻而易举的将那面甲人拿下,但现在看来,是自己低估了对手。
毕竟对方是被称为战场死神的白起,即使凭借老道的战场经验也能碾压他的战力。
铠无法找到白起,只能将火气都发到远处阻碍自己的嬴政身上。
黑色的火焰开始闪烁,光苗逐渐变大,熊熊燃烧了起来,燃烧的火焰最后凝聚到了一处,汇集到了铠手中的大剑身上。
铠用力向着远处的光墙一挥,一道漆黑的剑罡轰然出现,撕裂了空气向着远处嬴政冲去。
“呵,有意思!”嬴政微微一笑,“王者守御!”说罢,便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躲开了那道剑斩。
可身后的光墙却被巨大的剑罡撕裂,出现了巨大的裂隙,周边的光线也随着裂隙变的暗了许多。
适应了环境的士兵再一次举起来枪剑,嘶吼着相互厮打挥砍。
躲开剑罡的嬴政看着出现裂隙的光墙有些难以置信,这道光墙是他身为帝王的象征,有着世间最为坚硬的程度,即使是白起的死神之镰也无法割裂一分,现在居然被那小子的凭空一击撕裂。
这小子居然强悍到这种程度吗?
还好,这墙能够自愈,现在只要牵制住那小子,不让他打扰到白起就可以了。
这也是两人在魏军军营时协商好了的。
虽然嬴政不明白,以前那么自信的家伙为什么每次攻打长城都会和他协商这种事情,但看到对方那坚定的神情,他还是应了下来。
正当嬴政犹豫要用什么武器修理铠的时候,身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有着毛糙糙头发的家伙。
那人一头白发,身材消瘦的像根竹竿,手里拿着一把宽厚的巨剑,看上去比自己给白起的那把斩魔宽剑还要宽上一些,从那听着令人颤抖的嗡鸣来看,那不是一件凡物。
更恐怖是那个男人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看来想一个披风,将整个人都包裹在内,也将他映衬的更加巨大。
嬴政脖子微微僵住,身体也被眼前这男人震的无法动弹。
那些火焰,他也曾有幸见过,那是戾气实体化之后的火焰,是渴望愤怒和杀戮的欲火,是能燃尽一切得火焰,包括飘荡在冥界之外的魂体。
业火。
可以焚烬一切都火焰。
而那火焰现在居然能被身前的男人当成铠甲,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人。要知道,当年即使那些神族也不敢轻易接近这邪祟的火焰,现在居然被一个凡人操控!
嬴政回过神来,看着铠,身为这片大陆的第一个自称皇帝的人,他曾有着不可忤逆的王权,也有着不肯低头的傲气。
他看着铠,释放出了睥睨天地的霸气,用不容质疑的威压口吻说到:“兄逮,我觉得这是一场误会,我其实是一个唱戏的……”
砰!
一个拳头直接砸在了嬴政面前,铠连对方说完话的机会都不留。
对于这个带着王冠在天上乱飞的家伙,总让他觉得有些轻浮。
可拳头砸向嬴政到时候,却被一股无形的壁垒阻挡,就像是砸到了一个厚实的砖墙上面。
王之护盾。
是神族因为嬴政据守长城,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性而给他的一项用来保命的技能,可以随着他的意志触发,也能在他危险的时候主动触发,也是他活到终老的依仗。
嬴政虽然统治了世界,成了这方土地唯一的帝王,有着绝对的全力和支配的能力,但想要暗杀他的人依然不在少数,当时的他可无法一边据守长城一边分心寻找伺机而动的刺客,分身乏术,也因如此,一起帮忙对抗魔种高人才请求了神族要来了王之护盾的庇佑。
嬴政:“小伙子,我都说了,我是唱戏的,今天也只是路过而已!你这么烦躁干什么?要不要喝杯茶聊会天?”
铠听到对方的建议楞了半晌,这里好歹是个战场,远处的厮杀声、战鼓声,声声震天。
他居然说自己是个路人,还说自己的职业是唱戏!居然让我去喝茶?
当我傻吗!?
“我聊你大爷!”
说罢,眼睛里的漩涡疯狂涌动,像是在分析着什么,当漩涡停止的那一刻,嬴政的护盾轰然爆开,变成了一股青烟飘向了铠的身体,被熊熊的黑色火焰燃烧殆尽。
“卧槽!”嬴政爆了个粗。
他感觉自己的护盾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要知道那可是跟了自己一辈子的东西,如同四肢般的可靠,可现在居然消失了!
那感觉就像他在凌冽的寒冬里面行走,却突然被人将衣服全部走一样。
现在浑身上下可真的就只有毛了。
“小伙子,不要冲动,我是个好……”没等‘人‘字说出口,就见到那把宽剑闪烁着寒光飞来。
“不要杀他!”一道低吼从铠的脑海内传出。
铠有些疑惑,但还是止住了急速飞舞的宽剑,向着脑海里的声音问道:“为什么?”
没有回答,铠眉头皱了皱,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将对方的脑袋砍下来。
可就当自己准备蓄力的时候,却发现身前竟空无一物。
那带着王冠的怪人居然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