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挂掉了传音符,思索了一会,感到一阵莫名其妙,随后将手里的画着动物的纸牌扔了出去,“一对老虎!”
对面的闻桑直接扔出了三张同样的纸牌敲打在了桌子上面,兴奋的拍了拍没有纸牌的手掌,而扔在桌面的纸牌上面画着个头不一的三头大象,“三只大象,你输了!把脸伸过来!呸,该我贴了。”
冥王:“额,这局不算,刚才有人打扰我影响思路!”说完眼睛转了转,一脸严肃的道:“对了有活要干,你们赶紧去准备些东西!”
同样坐在牌桌的小草撇了撇嘴,没有理会对方耍赖的事情,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东西啊?”
“笔墨纸砚或者燃料,只要是能写出字的东西都可以!”冥王将脸上被唾沫黏上的纸条撕掉道。
牛头马面和两名少女都有些困惑,就连远处接替闻桑抽鞭子殴打赵括的四臂猿也有些莫名。
“头,你准备这些干啥?”牛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冥王。
冥王掏了掏鼻孔,斜了一眼一旁的牛头,思索了一会道:“不是我要用,是那个总显摆女儿的混蛋要的!”说道这里冥王停顿了一下,表情都都变的精彩了起来:“如果耽误他的事情,你们应该记得后果!”
听到冥王的话,牛头马面同步一抖,感觉脖颈有些发凉,不等冥王催促便急忙的转身奔向远处去找东西,虽然没有听到姓名,但当听到‘总显摆女儿’的这个属性的时候,两人就已心中了然。
大脑甚至陷入了不远进入的回忆。
昔日在冥界,表面看起来一副温柔儒雅的家伙,一旦问题涉及到家人,那人就俨然变成了一头疯子,谁能想到那人居然就是杀过数百万敌的白起。
牛头摸了摸头上有着些许裂纹的断角,面露唏嘘,马面则是敲了敲自己依旧有些疼痛的马腿,眼角含泪。
见牛头马面如此默然,神色匆匆,温桑小草便也跟了过去。
而冥王在站在一边,揉着下巴做沉思状。眉头皱起之后许久才慢慢放缓,幽幽的自语道:那孩子,原来叫做花木兰的吗?
远处,找出一堆东西的四人看着地上的一摊,牛头马面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纠结。
“你们俩确定要放这些东西?”马面看着两个少女面露疑惑,生前身为妖兽,他的确不知道人类是如何教育子女,但总觉得地面的一摊东西不太符合要求,总觉得好像混入了奇怪的东西。
两个小姑娘点头的频率犹如小鸡啄米。
牛头:“多总比少好,赶紧送过去吧,我可不想再挨一顿毒打了。”
牛头马面对了对眼神,均从对方看到了不好的回忆,牛头马面将蹄子对到一起向着地面一踩,紧接着地面出现了一个奇艺的纹路,纹路开始自顾自的旋转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最后将地面的一堆东西吸扯了进去。
看着东西消失的地面,小草扯了扯温桑的胳膊:“好神奇啊,咱们也能做到吗?”
闻桑斜了身边的牛首马面一眼,做沉思状,想了好一会才幽幽的道:“如果代价是变成他俩这幅模样,我觉得也没啥神奇的。”
小草看了一眼两个面露期待,长相另类的生灵,犹豫了一会之后缓缓的道:“呃……确实没啥神奇的。”
牛头马面看了一眼彼此,心口觉得有些堵。
远处,孟婆将碗里的河水倒回了溪流里。
笑眯眯的喃喃自语:“小家伙长大了呢。唉,要是她娘亲也在这就好了……”
……………………
冥域。
当周围的一切都回归宁静之后,白起走了一处空地上,直接将有些发热的手掌拍在地上。
“通灵!”
哐当一声之后,地面便多出了一摊杂物。
白起看着地上摆着的一摊,变的疑惑起来。
那都是他刚才和冥王要过的东西。
笔墨纸砚的确都有,可是……里面为什么还有一个琵琶?白起回忆了下刚才和冥王的通话,眉头紧锁,总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些什么。
琴棋书画吗?却实都有了。
那地面的一堆里的确还有几张宽大的白纸,看起来的确可以挥笔撒墨的画点什么,黑白子的棋盘也有,不过……那些刺绣是什么意思?
琴棋书画我或许还可以教授一下,刺绣就……白起看着自己圆粗的手指陷入了沉思。
算了,还是先解决燃血的事。
白起拿起了一只笔走到了花木兰的身边,在另一只胳膊上画下了一串符文,又将没握着笔的手撑开,上面燃起了一团微小的金光火焰。随后,将火焰拍入了花木兰的后背,随着火焰的融入,花木兰的身体表面出现了一层微弱的亮光,一息之后便消失殆尽。
“这护体金光会在你战斗的时候保护你的。”
白起看了一眼花木兰身上开始发亮的符文,又感受了一下自己余下不多的魂力,“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不多,我也该把你送回去了!”
白起说完再次跳到身旁的巨湖中央,双手合十随后摊开:“恢复!”
树叶又开始了沙沙作响,河流开始了潺潺的流动。
花木兰腥红的双眼也开始也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浅,但暴躁的目光犹在,想来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她再一次的向着白起冲了过来。
噗通。
和之前一样的结果。白起挑了挑眉毛,看着在水里扑腾的花木兰,心中不禁疑问。
身为主将,游泳不应该是必备的技能吗?算了,就先让她在里面多泡一会吧。
几息之后,花木兰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清明,在呛了几口湖水之后便停止了扑腾,身体也协调了起来,从湖水中竟直直的站立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
自己刚才不是发动了‘燃血’吗?这次是谁打断的?!
周围不再是满眼腥红的土地,即没有震天的厮杀和怒吼,也没有耀眼的白芒,反而一片宁静祥和,空气清新浓郁,周围景色怡人,除了身体半泡在水里这点不尽人意之外,其他都和自己所在的地方大相径庭。
看了一圈之后,她看见了令她浑身一凛的目标,面甲人此刻就站在她身前的湖面之上,脚下踩着湖面,就位于湖水的中央。站直的身体犹如站在地面一样。
他是怎么做到的?
该死,现在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
花木兰连忙从水里跳上了岸边,面对白起,谨慎的向着身后退去,这时他才发现手里握着刚才被对方背着的蓝色宽剑。不由的疑惑起来。
这东西,为何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