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地看着金箍棒。
“吾在与尔说道,尔在看甚?!”
金箍棒立在太上老君面前的青石地板上,重重地跺了一下地面,那块巨大的岩石,瞬间塌陷,裂出蛛你封的记忆?”太上老君似是恍惚了一下。
“废话!不若吾寻你作甚?”
金箍棒哼道。
“可你却忘了,当年是你主动找贫道,求贫道帮你封印记忆的。”
太上老君道。
金箍棒一愣,旋即嘶吼道:
“不可能!尔休要诓吾!”
“没什么不可能的,贫道没必要骗你。”太上老君把目光从金箍棒上样花,低看头,地着地面,踱着小步,他的眼睛逐渐变得深隧。
“或许,你还不知,你并非贫道炼制的,只不过是在兜率宫逗留了一遭。你有你的来历,既然你不记得,贫道也不方便多嘴。你只需知道,当年你找贫道帮忙,自然是有你的道理。”
“吾不信!”
金箍棒竭力咆哮,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他控制不住自身的灵力,滚滚的金灵力从他身上暴发,坚硬,锐利,冰冷,像无数的闷棍,又像无数的刀子,充斥着这一方空间。
地面开始四分五裂,大殿亦在震颤摇晃。
“你的心乱了。”
太上老君身处灵力风暴的中心,浑似闲庭信步,法不沾身。
“那又如何?!”
金箍棒愤怒地吼道。
“那你,还要坚持寻回你的记忆吗?”太上老君道。
“要!为什么不要?!”
金箍棒不假思索道。
太上老君明显是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贫道以为,你至少会考虑一下。看来,你多少还是变了一点。”
“那好,贫道现在就解开你的记忆封印。”
太上老君将成百上千雪白如丝的拂尘朝金箍棒一挥,一道清风拂过,大殿中暴乱凌厉的灵力顿时消散一空。
一根银丝从拂尘上脱落,飘舞着,飞到金箍棒的乌铁端头,隐入其中,一闪而没。
银丝入体。
化作了电闪雷鸣后,姗姗来迟的雨水。漫天的雨水落在了那无形壁障上。
冲刷,洗涤。
壁障逐渐地变得柔软,慢慢地开始融解。
怎讲?”太上老君道。
“你我都是明白人,你这问得也是多此一举。”中年文士道。
“也是。”太上老君哂笑道:“只是习惯了。”
中年文士唉了一声,道:“师兄,何不趁此机会,与他了却因果。以后应劫时,也多了几分胜算。”
“顺其自然吧,这天意,我等还是少拂逆得好些。”太上老君道。
“那里宫里的那个小魔头作何解释?难道不是你特意安排的后手?”中年文士撇嘴道。
“我修的是‘无为‘,既‘无所为‘,亦‘无所不为’,反正无论‘为’与‘不为’,都是我的道。也就不讲究那么多啦。”太上老君呵呵笑道。
“反正大道理总是站在你这边。”
中年文士目光闪烁:“希望你日后能挺过那一关吧。”
“通天最近怎么样呢?”太上老君移开话题。
“老样子。”中年文士哼道。
“你胸有大气,内敛沉稳。通天好胜心强,锋芒毕露。而我,躲在兜率宫避世不出。到头来,我们三个,没想到最先应劫的竟是我。”太上老君悠悠道。
天地在崩坏,世界在湮灭。
一切,在回归混沌。
两人立于毁灭的中心,超凡入圣,片法不沾身。
南天门前。
潜伏了许久的金箍棒忽然一个恍惚,不小心弄出了一丝声响。
“谁?”
“何方霄小之辈窥视南天门?”
一名太乙将军领着一队天兵,朝着金箍棒藏身的方向寻来。
“糟糕。”
金箍棒想也不想,纵光飞遁。
只是心中,莫名地有股气,他忍不住吼道:
“牛鼻子,尔敢骗吾!”
“咦?”
“他骗吾甚?!”
遁逃中,金箍棒满是疑惑。
他之前一直蹲守在南天门前,难道中间还发生过什么?
他隐藏感觉,他似乎忘记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