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这些远道而来的、蓬头垢面的男人们,目光中充满了警惕。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喊叔叔!喊哥哥!”京长风笑道。
但是这些孩子们却都愣着不动。
“算了,别难为孩子们了!”褚真笑道,“他们也都是小小男子汉了,有自己的主见了,这个还得慢慢儿来!”
京长风心想:“好吧,过不了几天,你们一个个的,就得给这些人喊阿爸了!”
众人来到部落里,众人先是把老酋长从马背上扶下来。老酋长虽然是一把骨头了,可是这四天的马上颠簸,竟然没有将他的骨头弄散架,还真是个奇迹呢。
然后京长风对这些光棍们说道:“大伙儿听着!我们草原的规矩呢,要是个真男人,看上了那个女人,就要自己主动去追求!如果有违背女人意愿乱来的,被老子逮着了,老子就割了他的根,剥了他的皮!听到没有?”
这些光棍们一个个的,此时只顾着把目光向那些毡房里的女人身上瞄,京长风的这句掷地有声的话,竟然没有引起他们的强烈反应,这让京长风十分地不悦。
他又一次提高了嗓门,吼道:“原来赤星特城的老少爷们儿们!再说一遍!”
众人此时才回过神儿来,互相问道:“什么?说的什么啊?”
“你们谁要是喜欢上了部落里的哪个女人,你就用自己的本事去拿下!如果有人敢胡来,老子宰了他!听到了吗?”
“听到了!”这一声还算像样。京长风接着说道:“大伙儿先在那些部落里闲置的毡房里住下,帮着部落的女人们干活儿!只要你们表现好,就一定会有女人看上的!”
说罢,京长风吩咐艾尔肯带领着他们到部落里闲置的毡房里住着,告诉他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那些安置不下的,一股脑儿都塞在了部落的库房里。
然后,京长风扶着老酋长回到了自己的毡房内。
老酋长坐下来,喝了几口马奶酒,咳得更厉害了。
京长风一边看着老酋长咳血,一边心尖儿发颤,一直在考虑着老酋长所说的自己活了二百九十岁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能活到三百岁。
老酋长说自己有点儿累,于是京长风和童令姬就扶他躺在了皮褥子上。结果这一睡,老头儿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躺在皮褥子上不到半个时辰,老头儿的呼吸逐渐变得弱了,渐渐地,停止了。
“老酋长!老酋长你醒醒!”还是童令姬首先发现了老酋长不呼吸了,急忙上前去试了试鼻息,果然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急忙叫来了正在忙活着安排赤星特人的京长风和褚真。
二人来到毡房内,看着老头儿安详地躺在皮褥子上,脸上似乎还带着微笑。
当晚,一堆柴草将老酋长送上了草原的上空。
没了老酋长的赤星特人,从此开始了在野狼部落的生活,他们开始帮着部落的人到很远的水源地打水,帮着妇女们抓羊,放羊,给牛扎鼻环,套马等等,干得特别欢实。
但也有例外。京长风通过观察发现,一个名叫寺朱的人,有点儿不大老实,他不但干活偷奸耍滑,而且还手脚不干净,总是把手伸向女人身体上不该触碰的部位。而且,好像还有拉帮结派要和自己对着干的意思。
京长风着看寺朱的背影,心想,我让你再嚣张几天。
不久,京长风便从童令姬的口中听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叫做寺朱的人,竟然偷看一个小姑娘换衣。京长风心想,是时候展示一下自己酋长的威风了,不然的话,恐怕要出乱子。
于是,在一天清晨,京长风一反常态,没有让艾尔肯带着小勇士们训练,而是敲起了部落的大鼓,将所有的人集中到了比武场上。
就在这个比武场上,欢笑有过,泪水有过,鲜血也有过。京长风站在此地,看着自己的子民,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
“各位父老乡亲们!今天我们集合在此,我有几件事情要讲!艾尔肯!”
艾尔肯上前一步:“到!”
这个“到”,还是京长风亲自教的呢。看到艾尔肯有板有眼地喊出了这么一声,顿感脸上有光。
“把你勇士团的人集合起来!”
“遵命!”艾尔肯高声应道,随即将所有的小勇士全部集合,站立人群两侧,手握刀枪,虽然个头比成年人低一些,但依然显得威风凛凛。
“寺朱何在?”京长风环视众人,不见有人出来。
“寺朱!寺朱在哪里?”京长风明白是自己有点儿拿腔拿调了,导致寺朱也不知道是在喊哪个了。
“这儿呢!”寺朱歪着脖子,在人群中喊道。
“请你站出来!”京长风降低了声音,很客气地说道。
寺朱磨磨蹭蹭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对京长风道:“我说大酋长啊,叫我有什么事啊?”
“来人啊!把寺朱抓起来!”京长风一声断喝,容不得寺朱反应过来,已经被两旁的小勇士用绳子捆了个结实,小胖子拉西朝着寺朱的膝盖内弯处踢了一脚,他便“扑通”一声跪在了京长风的面前。
“为什么要抓我?我怎么了我?”寺朱不知就里,依旧在嚷嚷着。
“大胆寺朱,竟然散布谣言,拉帮结伙,妄图谋害本酋长!有没有这事情?”
“啊?哪有!你这不是冤枉我吗?”寺朱梗着脖子不服。
“冤枉你?说,你是不是三天前和xxx还有xxx一起商量着说,要重新选出一个酋长来?”
“……我是说了,可是……”
“好,你这就算是承认了。还有,寺朱竟然偷看女人换。衣。服,大家说,该怎么处置?”
“阉了他!”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京长风听出来了,这是雷劈的声音。
“对!阉了他!阉了他!”这声音慢慢变多,后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声音。
寺朱的脸上,渗出了点点汗珠。
“寺朱,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京长风弯下腰来,目光紧盯着寺朱的脸。
寺朱不敢看京长风,而是垂下了眼皮:“求求你了,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