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观战的陈逍见了,顿时寒毛直竖,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好恐怖的剑气,感觉整个空间都快要被凝固一般,恐怖的杀气弥漫在每一处。”
秦道元亦是一脸凝重,道:“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强者,一出手便是绝杀招数,烈心师兄要小心了。”
“别口气那么大,我正要领教一番,杀。”烈心怒斥一声,直接出手了。
只见其手中的火焰之剑,陡然一亮,化作了一轮金乌般的存在,照耀四方,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下一刻,他一剑极快的刺去。
这无比热烈而狂暴的剑意,与墨玉剑的阴冷剑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和碰撞,不断发出噼啪爆鸣之声,相互湮灭和对抗着。
“玄煞杀剑,去!”
就见到墨玉剑一道厉喝,手中的长剑便是化作一道幽芒,如同夺人性命的毒蛇一般,刺向烈心。
轰!
两道截然不同的剑气在空中交汇,然后急速的爆炸,湮灭开来。
原地,剑气肆虐之下,大地好似裂开了无数块,像切豆腐一般被分割开来,看着叫人触目惊心。
只是一瞬间,二者便直接分开,各自倒退出去了百余丈,方才落定。
烈心一脸的冰霜,好似整个人都苍老了几百岁一般,看起来无比沧桑困窘。
至于墨玉剑,亦是不大好受,满脸的焦黑之色,好似被烧烤过一般,嘴角抽搐不断,也是一点不轻松。
乍一眼看去,二者竟是打了一个平手。
“是谁胜了
,我怎么看不出来呢。”陈逍满是疑惑,难以分辨。
二人仅仅只交手了一招,也并未拼尽全力使出杀招,都留手了的,没有想要斗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双方都有些忌惮。
秦道元摇了下头,一脸无语,道:“我也不知,你问我,我去问谁。”
“……”陈逍。
不仅是陈逍,就是天道会几名修士,也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突然,烈心扫了一眼墨玉剑,冷笑了起来,道:“看来这么多年,你的实力还是没什么长进,一把年纪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你也不是一样跟我一样,行将朽木,再高超的剑术也终究抵不过岁月,不是吗?”
墨玉剑被烈心这么一番嘲讽,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自嘲了起来。
陈逍在一旁,立马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
“行将朽木,那是什么意思?”他小声嘟囔了几句。
却见到站在他身侧的秦道元,神色无比凝重,眼神忧心忡忡的样子,似乎心事很重。
顿时,他心头就咯噔了一下,莫非……
烈心嘴角一扯,看不出喜怒来,话锋却是一转,道:“天河顾氏,是吗?”
墨玉剑在听到这四个字之后,脸色一变,惊声道:“烈心,你果然早就知道,紫荆商会的消息还是一如既往的灵通,那你可知这天道会的来历?”
墨玉剑老者的这话一半是真,一半是试探。
对于烈心,他是极为忌惮的,并非是因为烈心
的实力有多强大,而是因为站在烈心背后的人,是紫金侯和天星仙尊。
这二位在奎南州绝对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存在,无人敢小觑的。
“天道会的来历,我却是不知,不过在看到你之后,我就猜到了这个所谓的天道会定与天河顾氏有关。”烈心沉声道,一脸笃定。
显然,之前他就已经看穿了墨玉剑的底细,只是一直佯装不知,还与墨玉剑交手了一招,顺便试探了下对方的底细。
可以见得,烈心的心机城府之深,完全骗过了陈逍。
“天河顾氏,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势力存在?”陈逍对秦道元询问道。
秦道元脸色一沉,显得极为谨慎,道:“天河顾氏是一个很厉害的存在,也是修士世家,来头很大,其实力还在周家之上,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顾家与周家是有仇的,这个天道会真是有趣。”
“与周家有仇?”陈逍抓住了重点,面色一喜道。
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这天河顾氏真与周家有仇,那对他来说,未尝不是可以利用的力量。
借刀杀人这种事一本万利,如果能够借助顾家的力量对付周逊等人,陈逍就可安全无虞,少去许多麻烦。
“是,有仇,而且还是血仇,两家一向很不对付,如今顾家的人出现在了真仙秘境之内,怕也是冲着周逊等人而来,这下有好戏看了。”秦道元一脸玩味道。
之前周逊给他们造
成了不少的麻烦,能够看到周逊吃瘪,实在是一大快事。
“那岂不是正好。”陈逍眼前一亮。
“是,正好。”
想到了这儿,陈逍又有些担心了起来,眉头一蹙,道:“只是烈心师兄与墨玉剑这一交手,究竟是谁胜了?”
秦道元一脸淡定的看着他,笑着道:“这还重要吗?”
“不重要了吗?”
“并不重要了。”秦道元意味深长道。
果然,下一刻烈心哈哈的一笑,收回了长剑,孑然而立,道:“墨玉剑,是你胜了,没有想到你都一把年纪了实力还这么厉害,是我小瞧了,我自愿加入你这个天道会,一起成事,如何?”
听到了这话,墨玉剑身侧的其他修士面面相觑,有的则是大松了口气。
烈心的凶名众人也是知晓的,能够少去一番苦战,自是最好。
倒是墨玉剑老者,一脸哂笑,眼神颇为的玩味看着烈心,他哪怕不知道烈心这是唾面自干,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主动认怂,兴许只是权宜之计,实际上是有大图谋的。
不过嘛,虽然对此心知肚明,但看到烈心低头,墨玉剑心中别提多舒坦了,甚至有点飘飘然了。
要知道,烈心可是名声赫赫,又是天星仙尊的真传弟子,能够让他低头认输,极为难得。
墨玉剑老者一笑,就道:“烈心,你我不妨打开亮话,你想要加入天道会,究竟有何图谋?”
“图谋,不不不,”烈心头摇得像
拨浪鼓似的,否认道:“我只是想要活命罢了,你身边的这帮人也是这样招揽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