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拉扯感流逝,薛立缓缓睁开双眼,在其眼前的情景已然不在是与海魔交战的未远川。
“回来了嘛?”
看着在自己身前没有多远,木头燃尽后所留下的残渣,薛立立马就反映了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十年后。
因为这里正是他为死去的卫宫士郎进行火葬的地方。
“嗯?”
可是下一刻,薛立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惊色,因为在其身前的那个木堆之中竟然还有这残留的火星,和其离开时一模一样!
“看来是成功了呢!”
这时,王印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她看到薛立那疑惑的神色后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你猜想的那般,在血炼期间,不过你经历了多久,在原有世界都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而已。”
真是便利啊。
薛立本来还有些担忧,毕竟自己离开了这么久,如果只剩下凛自己一个人,在这圣杯战争中难免会发生什么意外。
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薛立的脸上带着期待之色:“那我现在的灵魂如何?”毕竟这一趟的主要目的可是为了让自己的灵魂痊愈。
“还好吧!”
王印闻言叹了口气,语带担忧的说道:“虽说现在这剑鞘一直在滋补着你得灵魂,使你灵魂的消耗锐减,但是毕竟以这剑鞘的能力还无法补足你得灵魂,一旦遭遇战斗剑鞘还是供不应求啊。”
薛立闻言眉头微皱了一下,随即便舒展开来,笑了笑道:“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会有办法的!”
“archer——”
这时,一阵呼喊声由远而近。
听到这个声音,薛立的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转而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行去,没几步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挑身影。
“我在这里,凛!”
没错,来者正是薛立的r远坂凛,这个和十年前大不相同的贵族大小姐!
而当另一边的凛看到薛立后,脸上却浮现出恼怒之意,疾步上前,怒气冲冲的瞪着薛立道:“混蛋,你够了吧,圣杯战争哪里有不死人的,你难道还要一直在这里呆下去嘛?”
远坂凛现在很生气,很生气。消灭目击者是魔术师的铁律,就因为讨厌这个规则,她才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为此她放弃了不知道多少的东西,朋友、幼年的乐趣、曾经的玩伴等等都被她渐渐疏远。
而这一切,仅仅只因为不想牵连到无辜之人。
可是薛立刚刚却是因为一个意外死亡的人而对其发火,好似因为她,那个叫卫宫士郎的少年才会死一样,这让一直不想成为那样魔术师的凛感到无比的委屈。
看着凛的怒容,薛立笑着摆了摆手道:“是是是,我认错,一起回去吧!”
“那好,你就在这里…呆……呃,你说什么?”
本来按照凛的想法,薛立很有可能不会与其一同回去,毕竟先前薛立的样子看上去可以说是无比的愤怒,在这怒火停歇之前,不像是会跟自己回去的样子。所以她追来的目的也仅仅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而已,压根没奢望过薛立能跟自己走。
可是薛立的回答却是让凛不禁一怔,她却是不知道,在自己赶来的路上,薛立已经跑到十年前带了好些天。
“我说——一起回去吧!”
见到凛的反应,薛立不由感到一阵好笑:“怎么,难道你又想再一次把我赶出家门嘛?”说着,他还露出委屈的表情,一脸忐忑的看着凛。
“什么叫又啊!!!”凛闻言顿感恼火,对着薛立翻了个白眼:“别用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我,搞的我好像什么时候撵你走了一样。我可从来没把你往外赶过啊,混蛋!”说着,她看向薛立的眼神如同看白痴一般。
“在说了,有哪个r会将自己的从者赶出去。”
就是你这个r,薛立不禁腹诽,要知道十年前被凛撵出家门,他现在还感到无比的气愤呢。
不过,看来远坂时臣封印的很彻底啊!薛立想想十年前的凛,在对比一下面前的凛,不禁一笑道:“走吧,回家!”
“嗯……啊,不对!”
远坂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却又急忙摇头道:“我们先去教会记录一下吧。绮礼那个混蛋一直在催我去记录一下。”
“记录?”
薛立这才想起,貌似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凛就有说过,每一个参加圣杯战争的r都要去教会记录一下自己从者的职位。念及此处,他点了点头:“嗯,走吧。”
见到薛立同意,远坂凛脸上泛起一丝喜意,高兴的转身带头走出了校园。
夜晚的东木镇依然还是那么的漆黑,这个时间已经临近深夜,外面的行人可谓是稀少至极。
“啊,对了,远阪,那个什么劳什子教会离这里有多远啊?”
“在镇外的郊外中!”
“哦……”薛立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即一愣:“镇外?”
要知道在十年前他为了寻找琴音,可以说是逛遍了整个东木镇,虽说当时有他受伤的因素,但是整整搜寻了近3个小时都没有走遍东木镇,这已经说明了东木镇算的上一个较大的镇了,此时的凛却告诉他,那个狗屁教会在镇外上。
薛立嘴角一抽,涩声问道“我说,凛,你不会是打算就这么走过去吧!”
“对啊?因为电车跟公交车都停开了吧。偶尔晚上散步也不错不是
吗”
薛立脸一黑:“姑且问一下,你知道走到镇外要多久吗?”
“放心吧,走的是近路,大概一小时就能到了。”
“一个小时……”薛立有些无奈的撇了一眼凛,他可以肯定,这丫头绝对是想把打的士的钱省下来,才决定用走的方式去的。果不其然,凛的下一句话就完美的回应了他的猜测。
“虽说可以打车,但是因为你这个混蛋把房顶弄漏了,修补房顶的费用很贵的,所以这个月如果不想饿肚子就能省则省吧!”
果然……
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但薛立也有些了解自己这个贪财r的秉性。
“唉——”
轻轻叹了口气,薛立突然疾行几步,追上了凛。
“怎么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薛立,凛不由疑惑,可是随即薛立的动作却是让她一呆。
只见薛立伸出双手,一手环在凛的背部,一手环在其腿弯之上,他竟是直接用公主抱的形式将凛抱了起来。
“啊啊啊啊——你……你…你干什么!!!”
凛的俏脸瞬间变得通红,满面羞恼,结结巴巴的急声道。
“太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好累,只想赶紧记录完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薛立见到凛的反应,心中不由一笑。不过,他的心底也难免感到有些尴尬,刚刚他只想带着凛尽快的赶路,并没有想其他的什么。
可是当抱起凛后,他手上的触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凛腿弯处娇嫩的肌肤,还有那少女独有的幽香,娇躯如同海绵一般柔软……这些都不禁让薛立心底一荡。
不过他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显露,依然若无其事一样的说道:“你指路,我带着你走,我现在真的感觉超累的啊!”这句却是实话,毕竟他就在先前好不容易才打败了r与其召唤出的怪物海魔。
连番的高强度战斗,已经让薛立倍感无力了。所以他才想早些搞定,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
“很累嘛?这倒是我的疏忽,忘记了你先前刚刚与r战斗过!”
凛闻言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抹愧疚之意。
见状,薛立一笑,也没有解释,再一次对着凛问道:“在哪个方向?”
凛闻言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下一秒她感到一阵腾云驾雾之感,凛冽的劲风扑面而来。抬头看去,她仅仅只能够看到两侧的景色如同扭曲了一般迅速的流逝。
冷冽的寒风与周遭扭曲的风景不禁让凛的俏脸一百,不过她却是没有出声,反而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着。因为她想赶快记录完,好带着薛立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直行就可以吗,凛?”
这时,薛立开口了,他向着怀中的凛看去,当他看到凛那有些苍白的脸颊时脚步蓦然一顿。心中不由暗骂自己的疏忽,毕竟魔术师的身体皆可以说是较为薄弱,那么极速的移动对于薛立来说仅仅之感觉到微风而已,但是对于凛来说却如同暴风。
念及此处,薛立的脸上满是愧疚:“抱歉,凛!”
“我没关系的!”
可是凛却是坚强的回道:“快点赶路吧,早点结束记录,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因为我嘛?
听到凛的话后,薛立不由陷入了沉默,心中升起了一丝异样。
“archer——走吧!”凛催促道。
重重的看了一眼凛,薛立点了点头,再次向着凛所指的方向而去。只不过这次,他身上却释放出蔚蓝色的灵子,将自己与凛包裹在其中。
身处于蔚蓝色保护罩中的凛,只感觉一种温暖。随即嘴角流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抬头看了一眼薛立。
“谢谢,archer!”
“不,应该是我来说,谢谢你,凛!”
话语落罢,两人相视一笑。
几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远坂凛的指引下,两人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是一片郊外,有着很多空无一人旧建筑,让人很难相信会有教会选择健在这里。
稍微倾斜的长长坡道,还有望海的高台。
而在坡道越上方建筑物就越少,而且在那山丘斜面上竟然还有着一大片墓地。
“这上面就是教会了!”
凛指着山坡上的巨型建筑说道。
“咦,还是蛮大的嘛。”
薛立笑道,远远看去就能看到教会是非常豪华的。
一整片高台竟然都是教会的建筑。爬上山坡后,是一片平整的广场。而盖在后方的教堂,虽然不是那么大,却流露出一种磅礴之意。
“凛。这里的神父是怎样的人啊?”
“怎样的人,要说明很难呢。虽然认识了十年,我还不太清楚那家伙的个性……”
“认识了十年……?那可是真久的关系呢。该不会是亲戚什么的吧?”
“虽然不是亲戚,但是我的监护人喔。顺便说一下,他是我的师兄,也是第二个师父。”
“咦……师兄是,身为魔术师的师兄!?”
“对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因为他是神父吧!?神父还用魔术,那不是被禁止的吗!”
曾经凛就说过,魔术师跟教会本来就不兼容。
魔术师所属的大规模组织叫做魔术协会。
而大宗教的内部,一般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属于这边的教会,暂且称呼为圣堂教会。这两者是相似但不同的,虽然形式上是合作,但有空隙的话就会随时互相残杀的危险关系。
教会厌恶异端,对彻底排除非人者的他们来说,使用魔术的人也是其目标之一。
对教会来说,奇迹是被选上的圣人才能取得的东西。其它人如果使用奇迹就全都是异端,就算是属于教会的人也不能例外。
教会中是地位越高越禁止魔术污染的,能被任命这种教会的信徒就更不用说了,而且,神的加持是越多就会离魔术越远的────
“……不对。这里的神父本来就是这边的人吗?”
“嗯。他是被任命为圣杯战争监督者的家伙,厉害的代行者喔。……
不过,有没有神的加持就是个疑问了?”
远坂凛俏皮的一笑。
“……哼嗯。那,那个神父叫什么名字?刚刚好像说了言峰什么的?”
“名字是言峰绮礼。我父亲的学生,已经认识十年以上的孽缘喔。……不过,可以的话是不想认识啦!”
“───同感。我也是,不想要不尊敬师父的弟子”
就在这时,教堂中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脚步声与一段毫无感情波动的话语声。
“几次叫你来都不回应,这次却带了个很强大的客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