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绝人还未走近龙竞渊住处,远远便传来一阵阵悠扬悦耳的琴声,琴声哀怨、悲切,诉说着诸多不甘,与道不尽的相思情愁,缠绵而极致叩人心扉………
他止住了脚步,望着那道紧闭的门,幽幽叹息,看来龙竞渊也是一个在爱情中苦苦挣扎的可怜人罢!
顿时,龙天绝便联想起龙竞渊与朝云之间的关系,已全都了然。龙竞渊深爱朝云,奈何朝云爱的人却是他,并且成了龙震倡的人,那龙竞渊定会痛苦不已。
才如此想来,龙天绝便对龙竞渊多了一分怜悯,但他没有忘记凤悠然所受的伤。他龙竞渊若真的还有一点良知便不能为虎作伥,帮着朝云来害他心爱之人。
龙天绝推开门,见龙竞渊垂幕而坐,双手拔弄着他眼前的一架古琴,听到开门声,却连头都没有抬起,只淡淡道:“太子皇兄,请自便。”
龙竞渊看似异常镇定,可他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
“琴音已乱,你又何必装出一副淡定无碍之相。”龙天绝双耳极灵,微微一动便听出在他进来之时,琴音错漏了一拍。
说完龙天绝便对着龙竞渊击出一掌,龙竞渊抓起爱琴,以极快的速度飞身躲过,而他方才所坐的位置被击出了一个大洞出来,可想而知龙天绝这掌威力有多大。
“皇兄,您这是何意?怎么突然对我动手?我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皇兄。”龙竞渊显得一副疑惑不解之态。
“不知道?城西郊外那座别院可是你的?”龙天绝冷声质问道。
“不是!皇兄,您有话便直说,这样让我实在是一头雾水。”龙竞渊不知所以然道,他不能承认了,幸好那座别院他但时是记在一名故友名下的,那名故友早不在京都城了。
“龙竞渊,你也不必再装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对于龙竞渊的不肯承认,龙天绝多少还是失望的。
“皇兄,我真的不知道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做过什么?而我真的不知?”龙竞渊扬笑,一副毫不知情之态。
“想不想与我一同去看看朝云?”龙天绝淡淡冷笑,不承认是吗?有的是方法。
“皇兄,您说笑了,我与朝云公主并不熟稔。只听闻她被凤小姐所伤,至今应该还在行宫养伤?”龙竞渊故作不知情道,装得还是不知最新消息。
“没事,不熟也无妨!来人!”龙天绝大喊一声便有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的将龙竞渊给捉了起来。
而龙竞渊也装作一副不敢反抗的样子,任由人将他捉押住,明明这在他的府上,龙天绝却无比嚣张,没有说出缘由便捉了他,可他不得反抗,不然便会彻底惹得龙天绝不快。
龙竞渊太过清楚他与龙天绝之间的悬殊实力,他也不是那种鲁莽之人。他的属下见他自己都没有反抗之举,便不敢轻举妄动。
“带走!”龙天绝要龙竞渊亲眼看看自己心爱之人被人折磨的样子,相信这会令龙竞渊痛彻心扉,让他如何还能装出不认识朝云的样子。
龙天绝知道这个方法极为歹毒,可又何妨?是他们先欺人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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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竞渊看到朝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时,他也是痛苦不堪,极力忍住,还是白了脸。
朝云的脸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十指被夹断了,身上插满密密麻麻的银针,目光扫至墙上的刑具,各种刑具居然、居然都被用过了。
是叶方亲自动的刑,力道把握得刚刚好,没有将朝云弄死了,只留下一口气。别说是女子就算是强硬铁汉也是受不住啊!
龙天绝,你好狠、好毒辣的心肠!此时,龙竞渊已经恨上了龙天绝,可是他只想着龙天绝对他心爱之人的残忍,却没有想过他是如何帮朝云、朝云又是如何对待凤悠然的。
“皇兄,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将朝云公主折磨成这样?她现在好歹也是父皇的妃子。”龙竞渊还在企图掩饰。
“朝云现在所受不过是罪有应得,叶方,继续!”龙天绝冷笑,原来他才知道龙竞渊如此会装,面对所爱之人这般,还能忍?
叶方听后对着朝云的伤口洒出一把盐,朝云当即又凄厉惨叫。
“住手!我承认了,是我、是我帮她捉了凤悠然!”龙竞渊最后终于受不住了,他已经无法在眼睁睁地看着朝云被如此惨无人道的折磨着,比割他的心还要难受。
“你终于承认了?你也知道痛苦?我待你也是不薄,你却帮着朝云来害凤悠然。”龙天绝一听到龙竞渊承认了,他心里尤为不好受,端的是被背叛的感觉。
“对不起,皇兄,我也是禁不住她苦苦哀求!如今,只求你给她一个痛快,我便任你打杀!”龙竞渊终是跪下了,为了给朝云求一个痛快。
若换成其他皇弟,龙天绝即便将对方杀了也不会眨眼,可这人是龙竞渊!
“皇兄,我爱她,却不得与她在一起,面对她的请求,叫我如何拒绝得了?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对不起你,可心不由己。”龙竞渊深知龙天绝不会将此事闹到龙震倡哪里去、更不可能让龙震倡定夺,所以他只要求得龙天绝的原谅便无事。
多年来,龙竞渊一直在仿着龙天绝过活,因为龙天绝不仅是太子,于天下更是有极好的赞誉,他学着龙天绝的淡然、深居简出,并特意接近龙天绝,以龙天绝为超越目标。
如今,还是因为朝云而破灭了,毁了他好不容易与龙天绝建立起来的关系。龙竞渊后悔不已,早知道便不该心软帮朝云了。
“好一个心不己,便想作为害人的借口。”龙天绝怒喝一声便来到龙竞渊面前,对着连打几掌。
可龙竞渊却不敢还手,任龙天绝打,口里不断冒出臼臼血水,咬着牙忍住,他还不想和龙天绝撕破脸皮,今日之辱、来日………“皇兄,杀了朝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