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不过说真的,我觉得刚才那种意乱情迷的感觉很棒,这座奇怪的山,竟然有如此强的催情作用。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我觉得和杜红梅,已经算是比较熟了,于是便鼓起勇气,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她:“沒想到这座山,‘发起情來’竟然能使男女双方,都情欲高涨,不过,我们在老族长的宅子里,也遇到过这种时刻,当时为什么沒感到强烈的情欲呢?”
我问完后,才觉得这个问題有点突兀,把我们身体内那种微妙的变化,说的有点过于直白了,本來这种事,大家都想心照不宣就可以了,一说出來,反而就显得很尴尬了,李姐在黑暗中,也半是调情、半是埋怨的在我屁股上,轻轻用手扭了一下。
这个问題让杜红梅一愣,我能感觉到她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她还是清了一下喉咙,用尽量专业和平静的语气回答我:“地球上有磁场、电场、动力场,这些都看不见摸不着,但却能产生巨大作用,一样的道理,这座阴性山,当它的‘情欲’发动时,也能产生巨大的‘场’,能影响到很多在其中的动物、植物,你们之所以在那个宅子中,沒受到影响,是因为那个宅子的特殊位置,这种特殊的‘情欲场’作用不明显,而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山阴脉经过的地方,也是这种‘场’最强烈的地方,所以能明显感受到”。
一种微风吹过,杜红梅身上那种好闻的香味,使我内心一阵悸动,还有一绺头发,吹乱在她的嘴角,她微微用手掠了掠,在这气氛浪漫的月夜中,她一举一动都让我有点迷醉。
夜已经很深了,我们几个虽然身体有点疲乏,但精神依旧是很亢奋。钻进帐篷中的睡袋里,谈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觉醒來,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从密集的树荫空隙里,能看到太阳升的很高了。我们沒來得及刷牙洗脸,就赶忙钻出帐篷,去看昨夜出现的那个裂缝,是否还在。
在夜里时,本觉得那条裂缝,离我们帐篷很远,但在白天里,我们站在帐篷外面,就能清楚的看到那条裂缝了,谢天谢地,它还在!并且离我们的距离,要比夜里感觉到的近很多。
我们连忙走过去细看。
这条缝隙足足有两米宽,恰好阳光能射进去一点,所以此刻看上去,不再像夜里那样神秘和深不可测,而更像是地震后产生的裂缝一样,但仍旧很深,小磊趴在缝隙边缘,用强光手电照下去,仍旧是看不到底部。
我们忽然听小磊大声喊:“快看,裂缝壁上是什么?”
我们几个也连忙趴在岩缝边上,探头往岩缝里:
在能看的见的裂缝岩壁上,好像堆放着密密麻麻的、光滑的石头圆球,那圆球足有篮球大小,并且个头非常均匀,形状也非常规则,难道是人工制造的吗?还是天然形成的呢?
当然,这些问題杜红梅最有可能知道。
我扭头看了一下杜红梅那清秀的脸,只见她眉头微皱,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她才对小磊说:“小磊,能想办法把这样的石球,弄上來一颗吗?”
小磊信心满满的点了点头:“沒问題,这事交给我”。
杜红梅听完,冲他微微一笑:“那就要看看我们超级特种兵的身手了”。
小磊攥起拳头,竖起大拇指,做了一个“沒问題”的手势,同时也报以微笑,两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了足足有好几秒。我能感觉到,他们看彼此的目光里,有太多微妙的情感交流,不知为什么,这让我有点不舒服。“是不是又在吃醋了”,我在心中默默的问自己。
我也真想表现一下,跟着小磊一下下去,但看看这深不见底的裂缝,腿就忍不住有点发软,算了,这也不是逞强的时候,人家小磊的体能,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想当年自己在初中的时候,就是因为在喜欢的漂亮女生面前表现自己,才跟人打架,至今眼角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那时我就警告自己,不要在喜欢的女人面前逞能,这个毛病一定要改。
小磊拿了一捆绳子,一端栓到附近的一棵树上,然后又拿了一个网兜,拴在腰间,并且还特意拿了一个想矿工一样的头灯,戴在头上,除了这些以外,他还竟然还带了一个潜水似的氧气瓶,不过大小比那种潜水的要小很多,万一氧气不够的话,可以直接用氧气面罩呼吸,小磊说,这是专门在山洞、或矿井中用的。
在做好这一切之后,小磊來到石缝边上,把绳子丢进黑洞洞的岩缝里,然后抓住绳子,用一种特殊的扣,系在自己腰间,开始顺着岩缝壁,慢慢向下滑。他的动作很娴熟,表情也很冷静,李姐和杜红梅反复叮嘱他一定要小心。
在大概六七米的深度上,就有那种石头圆球了,我们三个趴在石缝边上,借着白天的日光,还有他头灯上发出的光,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小磊,正用手拿了一个圆球往网兜里装。在装好后,他把网兜拴在绳子上,然后继续往下探去,慢慢的,我们已经看不到他了。我们猜想,这个裂缝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有点弯度,这样才使我们看不到他了。
我们三个大声喊,让他赶快上來,而他却大声回答,想再下去更深一点,看看到底洞里有什么。
忽然,我们在上面听到一种极刺耳、极凄厉的声音,然后好像有打斗的声音,从裂缝里传了出來,我们心马上缩成了一团,连忙急切的大声问小磊到底怎么了。
这种杂乱的声音,足足持续了大概有三五分钟,才渐渐平息下來,直到我们听到小磊的喊声,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从绳子的震动上,我们能判断,小磊正在从岩缝里往上攀登。等他离裂缝口只有四五米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小磊竟然浑身是血。
杜红梅首先紧张的大声喊道:“小磊,你怎么了,受伤沒有”。
小磊沒有回答,他应该是沒有力气回答了,好像他把所有的能量,都用在抓住绳子,紧紧往上面爬了。
直到他的手抓到岩缝口时,我们才抓住他的胳膊,连拉带拖的把他拽了上來。他吃力的摘掉脸上的氧气罩,然后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们连忙跑过去,检查他到底哪里受伤了,但看來看去,沒有发现任何伤口,并且他身上的血,有种奇怪的腥臭味,应该不是他自己的血。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他才呼吸均匀起來,也慢慢恢复了镇定,但脸色仍旧有点苍白,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小磊如此慌张和失态,肯定是在下面,遇到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了。我们也都沒急着追问。
等小磊完全平静后,才向我们说出了在下面的可怕经历:
在把一个石蛋,还有一块形状怪异的石头,放进网兜后,他发现再往下时,里面的空间变得非常大,便试探着沿着绳子、用脚蹬着岩壁往下降。拐了个弯后,已经似乎降到了一个山洞里,并且这个山洞非常宽敞,从洞顶到洞的地面,足足有一间房子那么高。有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让小磊几乎窒息,他连忙戴上氧气面罩。
在头灯的照射下,小磊沿着绳子下到这个山洞的底部,然后仔细的观察着周围,除了石头外,奇怪的是,地上还有很多动物的骨骸,有野兔的、野鹿的、山猪的、甚至还有个头很大的老鼠的,等等,这些动物的尸骨,堆了厚厚的一层,有完全白骨化的,还有腐烂程度各不相同的,小磊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动物的尸骨,虽然他戴着氧气面罩,在嗅觉上已经闻不到浓烈的腐臭味,但强烈的、视觉上的刺激,还是让他胃里翻腾的厉害,正当他准备顺着绳子返回到地面上时,忽然脚边的一块像石头样的东西,猛的向他袭击过來,因为他是经过无数次、应对突然袭击的训练,所以,当时他马上下意识的飞起一脚,把那个石头状的怪物,一脚踢出去老远。
那东西开始凄厉的叫起來,然后又猛冲过來。在头灯的照耀下,小磊这才注意到,那个东西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外表颜色和质感,完全像石头一样,但整个形状,又像是只畸形的猴子,并且两只不大的眼珠子,在头灯的照耀下,闪着幽幽的蓝光,每当怪叫时,便会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简直就像石头成精一样。小磊猛地从靴子里拔出军用匕首,摆好架势,当那怪物再次冲上來的时候,他迅速躲开,并把匕首深深的插进那怪物的体内,与此同时,一股鲜血喷了小磊一身,当上來摘掉氧气罩后,他才感到怪物喷在自己身上的血,是多么的腥臭。
等大概说了一下情况后,小磊连忙拿了块肥皂和一套换洗衣服----因为是夏天,所谓的换洗衣服,也不过就是一条长裤、一个t恤----然后去附近的溪水里洗澡去了。
我和李姐看了看杜红梅,想问问她这些怪异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她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忽然两眼发亮,有些兴奋的自言自语地点着头说:“这就对了”。
还沒等我和李姐反应过來,她马上吩咐道:“快,我们把那个盛石蛋的网兜拉上來,也许这所有的诡异,都能够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