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时分,这一天马上就又过去了,虽然我们庆幸死里逃生,但事情还是没任何进展。
“不知老李和老吕,在这附近会搞什么鬼,幸亏欧阳老爷子,还有‘猴鹰’都在,可以认出他们,要不然,就怕他们来害人,那就坏了,那两个人可是阴险毒辣啊。”
李姐有些后怕的说。
忽然,陈老先生的老伴说:“你们说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样子,并且长得比较瘦小,而另外一个,则年龄大点,是一个瘦小的老头,是那样吗?”
大家都不由得一愣,陈老先生老伴说的体貌特征,正是老吕和老李的,难道她已经见过两个人了。
“就是那两个人,您是在拿见到的。”我非常吃惊的首先问道。
今天我吃过无法,喂得一直鸭子跑到外面去了,我准备去找回来,在前面不远的山路上,就遇到了你们说的那两个人,我当时还很吃惊,你们也都知道,这个地方很少有外人来这里的。”
“那两个人跟你说话了吗?”我继续追问。
“说了,他们俩看起来还挺好的,帮我逮了那只鸭子,然后递给了我,还问了问我路,说他们是做草药生意的,进山里来考察这里的草药,要不是他们两个帮忙,我的那只鸭子肯定就跑进大山里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平时那只鸭子,都会老老实实的待在院里,顶多,在院子附近转转,而今天却往远处跑。”
这位老太太对老吕和老李的底细不清楚,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两人有多可怕,所以说起和两人相遇的经历,显得很平静。
“您说的鸭子,是不是那一只”,疯子六忽然指着门口趴着的鸭子问。大家一愣,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对那只鸭子这么感兴趣。
“是啊,就是那只,脖子上有一圈白毛,我有三只鸭子,就这只鸭子下蛋最多”,陈老先生的老伴唠唠叨叨地说。
疯子六忽然站起身来,走到那只鸭子面前,那只鸭子看他走了过来,连忙站起来,摇摇摆摆地走开了,而疯子六倒背着手,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只鸭子。
这是怎么回事?
表舅也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站了起来,和疯子六一起,盯着那只鸭子看,两个人的怪异举动,一下子就把我们弄懵了。
此时,就见那只鸭子,摇摇摆摆,准备往门外走,就听疯子六喊了一声:“小磊,赶快把大门关上,别让那只鸭子跑出去。”
小磊的反应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疯子六话音刚落,就见小磊蹿了出去,一个箭步冲到院门前,抢在鸭子出去以前,就把院门刚上了,那只鸭子一见,好像非常着急,不但扇动着翅膀嘎嘎地叫着,还用嘴啄小磊,这确实有点反常,从没见过鸭子这么凶猛过,连陈老先生的老伴都很吃惊:“哎呀,这只鸭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还啄起人来了。”
小磊,一下子抓住鸭脖子,然后又把鸭子丢进旁边的笼子里关了起来,那只鸭子在笼子拼命挣扎着,还嘎嘎直叫。
疯子六忽然扭头对陈老先生的老伴说:“老嫂子,这只鸭子不能留了,赶快杀掉吧。”
陈老先生的老伴听疯子六这么说,不由得大吃一惊,声音颤抖地问:“为什么要杀掉呢?难道这只鸭子真的发疯了吗?”
疯子六微微点点头说:“和发疯差不多,不杀掉的话,后患无穷。”
陈老先生的老伴还想再说什么,就听陈老先生说:“哎呀,老婆子,你真是的,不就是一直鸭子吗,杀掉就杀掉了,喂这玩意干啥呢?整天嘎嘎的直叫,真是吵死人了,早就该带杀掉了。”
老太太听老伴这么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终于点了点头,疯子六冲小磊使了个眼色,只见小磊抽出匕首,慢慢往笼子那边走去,那只笼子里的鸭子,好像意识到自己将要被杀死,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的更厉害了,连叫的声音都有点变了,甚至发出一种尖叫声,而那种尖叫声,听起来不再像是鸭子,而更像是人的嘶喊声。
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毛骨悚然,这只鸭子究竟是怎么了,确实太不寻常了,因为一般的鸭子,智力很低,你即使拿着刀子过去,它也未必意识到那是要杀它,而这只鸭子则不然,它好像对当前自己的处境,知道的一清二楚,光凭这一点,它就不再是一只普通的鸭子了,并且它的叫声,为何会变得那么诡异呢?
正当小磊准备拿出那只鸭子,然后用匕首割断鸭子的脖子时,疯子六却忽然止住了他。原来,疯子六只是要吓唬一下那只鸭子而已。
这时,疯子六忽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回到屋里,好像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但我们都进来后,他小心翼翼的关了屋门。
当大家都坐下后,疯子六忽然说:“那只鸭子是不是很异常?不说别的,我刚才看到那只鸭子趴在门口的时候,就感到有点不正常,因为天已经黑了,这个时候,鸭子一般都会回到自己的窝里,就像是天一黑,鸡就会上架一样,这是它们经过千万年进化后、形成的生活规律,而这只鸭子却非常奇怪,却趴在那里听我们说话。
更异常的事情,刚才大家也都看见了,不用我多说,我想说的是,那只鸭子,已经不是一直鸭子,而是好像被鬼魂附体一样,你们难道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疯子六的这一席话,让我们脊背凉气直冒。
“您是说,老吕和老李两人,在那只鸭子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了吗?”表舅试探的问道。
疯子六点了点头。
“大家还记得那只黑猫吗?就是表舅家的那只,它的意识,好像是被高瞎子的一只红狐狸控制住似的,从屋里给高瞎子打开窗户锁。”
听完小磊的的话,我们都点了点头,这件事怎么会忘记呢?那是我们遇到的、最诡异的事情之一,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恐怕我们几个人的小命就没了。
难道这只鸭子,也同样被这样控制了。
疯子六听完我们的讲述后,则连连摇头说:“这只鸭子的状况,和那只黑猫很不一样,那只黑猫之所以被控制,是因为那种红狐狸,是懂猫的语言,它可以和猫交流,所以才能让猫听命于它,而这只鸭子,却完全不是那样。
我刚才看了一下,那只鸭子的经脉很特别,因为它的经脉,已经完全不是鸭子的经脉,而是像是人的。”
听疯子六这么一说,我们反而无法理解了——一直鸭子,怎么会有人的经脉呢?这有点讲不通。
见我们一脸的不解,疯子六继续解释说:“不光是你们,其实这种事情,连我自己也很难理解,如不是亲眼所见,我恐怕也不会相信。
不过,我现在又要提提井上的那部手稿了,他用活人解剖的方式,残害了我们无数的同胞,就是他因为对经脉这种东西,过度的痴迷,因为井上在手稿中提到,他在日本的时候,看到过一个最神秘、最诡异的、关于经络的奇,正是从中国流传过去的。
成书的年代,大概是唐朝中后期,在那部书中,记载了一种关于经络的理论,那种理论,可以说是骇人听闻。
那部书中说,经络是万物之本,只要能够调动经络,使经络发生变化,外形也就会逐渐发生变化,比如说狐狸修成人形,按那种理论来说,完全是有可能的,只要狐狸的经络变成和人相似后,狐狸身上的各种器官,就会慢慢往人的方向发展,最后就会变成人形,虽然这种人形,也许不是完全像人,而是变成一部分像人,而另一部分仍旧是狐狸。
也许我们觉得这种理论很荒谬,但井上却觉得很有道理,为了证明这种理论有一定的根据,井上还举了一个例子,他说所有的哺乳动物的早期胚胎,都非常相似——都有点像是鱼的胚胎,并且还有腮之类的。
后来才慢慢变得不一样了,这就是因为它们的经脉发生了变化,才导致它们越长越不一样了,这说明,各种动物的形状,并不是毫无联系的,最起码在胚胎时期,曾经非常相似过。
而通过经脉的变化,可以让动物身体的形状,发生二次变化,变成另外一种生物。而今天的那只鸭子,不知怎么回事,经络发生了重大变化,变成了和人类似的经脉,而这种经脉的变化,也让它的智力迅速发生了变化,从刚才的表现上,可以看出它的智力,已经完全不是一只鸭子的智力了。”
我们都听的呆呆发愣,疯子六说的这些,对我们来说,简直天方夜谭,但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却又完全符合疯子六的这种解释,让我们不得不相信。
难道这真是老吕和老李捣的鬼?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呢?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