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表舅这么说,我们所有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表舅平时说话总是比较平实,无论多大的事情,他说起来语调都比较平静,像这种提前告诉我们、他的推测会让我们震惊的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我们都知道,表舅的推测肯定是特别非同寻常,他才这么说。
于是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除了沙发上疯子六微微的鼾声外,屋里异常安静,连大家的呼吸声都听得到,这时,表舅才长出了一口气,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来:“其实,陈老先生的那只猴鹰身上,还有一只像人一样的手臂。”
表舅的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像是炸雷一样,尤其是陈老先生老两口,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好大一会,陈老先生果断的摇摇头说:“这绝对不可能,我和他朝夕相处那么久,从没发现它有人一样的手臂,王兄应该是‘弄’错了吧。”
陈老先生老伴也连声附和:“对,我家老头子说的没错,那只猴鹰每次都是我喂,可以说我对它身上每根羽‘毛’都熟悉,却从没见过它身上有什么手臂。”
我们又把头扭向了表舅,陈老先生夫‘妇’说的没错啊,他们毕竟是和那只猴鹰最熟悉的,如果他们都没发现那只猴鹰身上有什么手臂,表舅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表舅听完陈老先生夫‘妇’的反驳后,只是很平静的点了点头说:“你们没发现那只手臂,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因为那只手臂是在翅膀下面,并且是嵌入在身体中的,如果不怕翅膀打开仔细看的话,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既然是这样,那你又是如何发现的呢?”还没等我们说话,旁边的欧阳老头首先就忍不住问道。
表舅很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不紧不慢的解释说:“你们也都知道,我家有很多关于鸟类的书,我算是一个鸟类的爱好者,所以对鸟类也算是有所了解,一般来说,鸟类一般都是站着睡,或者紧紧抓住一根树枝就能睡,但前几天一次深夜,我起来解手,偶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我还记得那天夜里的月光也很亮,在月光下,我竟然发现陈老先生的那只猴鹰,居然四脚朝天的躺在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我当时大吃一惊,以为是那只猴鹰死了,因为只有鸟死了,才会有这种状态。
可等我走上前去看时,却发现那只猴鹰并没死,而是睡着了,并且还有微微的鼾声,我居然闻到了一丝丝酒气,原来,是那只猴鹰偷喝了酒,是喝醉了,才用那种姿势躺在地上。
我当时很好奇,没想到那只猴鹰竟然会偷喝酒,因为是躺在地上,所以它的翅膀也是展开状态,忽然,我隐约看到它翅膀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便蹲下身来,仔细的看了一下,当看清楚那个晃动的东西时,我不由得大吃一惊——那竟然是一只手臂,并且手臂的末端还有四个手指,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手臂上还长着‘毛’,我自己算是胆子大的了,但看到那种怪异的手臂时,还是忍不住浑身汗‘毛’眼直竖。
对我来说,猴鹰本来就是种怪异的鸟,它身上也许会怪东西,并且,我也以为陈兄也肯定知道这件事,并且陈兄对那只猴鹰感情很深厚,所以我也就没说,也没问。
可没想到陈兄你们都不知道,从欧阳老爷子那只猴鹰受伤的情况,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陈兄的那只,利用它的那只奇怪的手臂,把钢钉拔了出来,然后刺出去的。“
听表舅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老先生夫‘妇’的表情更是复杂,既震惊,有难过,还有点恐惧,这也难怪,那只猴鹰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孩子一样亲,并且还救过陈老先生的命,此刻听到那只猴鹰的怪异和不明的来历,他们自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令我们震惊的是,那只猴鹰居然有那种怪手臂,怎么回事呢?我们之前见过怪胎,并且是样子异常恐怖的怪胎,不过听表舅这么一说,那只猴鹰的可怕怪异,不在那些怪胎之下。
“会不会猴鹰都有那种怪手呢?而不只是陈老弟的那只有?”袁老头疑‘惑’地说。
旁边的欧阳老头连连摇头说:“不可能,我的那只就没有,不信你们过来看看。”
听欧阳老头这么一说,我们都好奇的跟了过去。
欧阳老头的那只猴鹰,受伤很重,幸亏那枚钢针没‘插’到要害部分,并且加上疯子六及时医治,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应该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痊愈。此时,它扑散着翅膀躺在张桌子上,欧阳老头还特地把自己的被子给它垫上。
我们凑近仔细看了看,欧阳老头的这只翅膀下面确实没有手臂。现在很明了了,只有陈老先生那只有。
“你们是不是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其实,如果说出这其中的缘故,更是骇人。”
我们我们一惊,谁在说话,连忙扭头看过去,原来是疯子六已经醒了,翻身坐在了沙发上,他‘花’白的头发有点凌‘乱’,一脸刚睡醒的样子,不过睡了这么一会后,他的‘精’神恢复了很多。
“您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田丽雯修眉微蹙,看着疯子六问道。
疯子六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点了点头,并用手指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才缓缓的说:“王研究员还有你们说的那些,我都听到了,王研究员说的那个细节很重要,这也解答了我内心中长久以来的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是关于那只猴鹰的吗?好像从来没听您说过。”表舅神情异常专注的看着疯子六问道。
疯子六并没立即回答,而是慢慢的踱到那个猴鹰旁边,看了看猴鹰的伤势,并且好像仍在思考着什么似的,然后才缓缓地说出一句:“我正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大家一个事实,但我担心,大家听后应该会极为惊骇,尤其是陈老弟老两口,知道那只猴鹰的真相后,肯定会情绪上很受影响。”
他越这么说,大家就越想知道,关于那只猴鹰的事情,疯子六究竟知道怎样的骇人秘密呢?
“没事,你说吧,我们老两口也都想开了,虽然现实也许很残酷,但只有了解真相,才是真正有益的。”陈老先生表情很痛苦,有点语无伦次的说。
疯子六先是看了看陈老先生,又看了看大家,这才又点点头说:“好吧,那我就把真相告诉大家,你们知道吧,陈老先生的那只猴鹰,其实原来根本不是一只鸟,而是一个人,或者准确的说,原来是个婴儿,然后发育成了那只猴鹰。”
虽然听疯子六说要告诉我们一个骇人的消息,我们多少都有些思想准备,但听完疯子六的这个结论后,我们还是惊得面面相觑,完全无法相信,难道是疯子六在开玩笑,可是看看又不像,并且疯子六一贯没有开玩笑的习惯。
因为这件事太让我们震惊了,所以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只有表舅好像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然后低着头沉思起来,而疯子六也不再多说,端起一杯茶来,边喝边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表舅忽然抬起头来,看着疯子六说:“老前辈,你的意思是说,陈兄那只猴鹰发生的情况,与那只鸭子的情况有点类似吗?也就是你曾经说过的,改变一种动物的经脉后,它的外形也会慢慢的发生变化,你还举过例子,说如果把一个狐狸的经脉先,先让其变‘成’人的经脉的话,那狐狸的外形,也就会慢慢变得人。
那只猴鹰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也就是说,就像你说的,这只猴鹰原来是个婴儿,后来有人把这个婴儿的经脉,不知用什么方法变成鹰的了,所以,之歌婴儿也就最后变成了鹰的模样。”
表舅的这个猜测,实在是太大了,不过按照疯子六说的那些,这样的推论倒是很有道理。
疯子六仔细的听完表舅的话,非常肯定了点了点头说:“王研究员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我早就发现,那只猴鹰的经脉很奇怪,哪些地方奇怪呢?
就是它身上很多经脉,仍然残留人经脉的特点,并且有些地方实在是和人的太像了,和欧阳老爷子那只猴鹰的经脉几乎完全不一样,所以,对我来说,这就是太奇怪了,但我一直‘弄’不清其中的原因。
听王研究员说那只猴鹰的翅膀下面有只手臂,我才忽然豁然开朗,知道是这么回事。”
听疯子六和表舅说的这些,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情确实太令人惊骇了!使什么人这么残忍,把一个婴儿的经脉变成鹰的呢?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们都隐隐觉得,这好像和老吕、老李,甚至那个张良辰有关系,因为那只鸭子被老吕和老李碰过后,就某一部分变成了人的经脉,想到这里,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但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