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拳经虽不依赖神兵,却依赖一种更难搞的东西,那就是权势!
这是一门帝皇之拳,一国之君学起来,依靠国力、国运,那是突飞勐进、毫无桎梏。
要是习练之人,只是普通人,甚至是帮派之人,肯定连入门都做不到。
连城璧倒还不错,他好歹是连家家主。
而在大隋的世家制度下,连家就是汉口的帝皇。
借助汉口的“国力”,连城璧将将练成第一势权倾天下,
只是第一势,连城璧就有种天下为我所用的霸道之感。
额,虽然这个天下,只有汉口那么大。
确实,汉口是因为汉水改道,从夏口分出的一个小城,领地相比于其他大城,它并不算大。
可不要因为汉口地方小,就小看它。
汉口背靠连绵不绝的大别山脉、毗邻浩浩荡荡的汉水、还有数以十万记的过往商客,它完美契合山“海”拳经。
依托汉口二十多万商旅、佃户的民意,连城璧自觉在汉口,他就是王,就是神。
在他的领地里,即使是神变大成之人,也别想打败他。
站在连家堡的了望塔上,连城璧意气风发的看着脚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第一次觉得吵闹、虚伪、肮脏的凡人这么可爱。
“汉口还是太小啊!”
享受过实力突飞勐进的快感后,连城璧一向平静无波的内心,生出一种贪婪之情。
他不再满足只当一个汉口城主,他要整个天下!
他要拳倾天下,更要权倾天下!
这也是山海拳经的后遗症,获得力量的同时,还会滋生巨大的野心。
修炼的越深,野心越大。
连城璧甚至怀疑,神秘人就是五国中某一国主,而且大概率是赵宋的国主。
不过,在经过一番深思后,连城璧又推翻了这一推论。
如今的五大国主各个安于守成,不思进取,近三十年来,五国连场像样的大战都没有,这些国主一点也不像有吞尽八荒的样子。
可山海拳经就像是一种毒品,只要沾染了就停不下来,甚至只是国运稍一衰弱,都会实力大损,如果这五大国主真修有山海拳经,他们又怎会如此克制?
除非…
‘除非他也未能真正修成山海拳经。’
这么一想,连城璧豁然开朗。
他们家老祖是在一百五十年前出的事,赵宋建国更是只有八十年余载。
也就是说天选之人,创出山海拳经最早也不过是八十年之内的事。
而近八十年,唯有朱明的朱洪武,是一个气吞如虎的雄主,可从年纪上分析,朱洪武根本不可能是当年的天选之人。
‘如果他的山海拳经没有大成,那我也不是没有机会!’
已经决意争霸天下的连城璧,自然而然就把同样修有山海拳经的神秘人,当成了最大的对手。
未来,他与神秘人这个强大的不稳定因素,必有一战。
如今的他,实力远远不如对方,正因如此,他只能多多动脑,以智取胜。
回来后,连城璧就连夜给孙府、烈火宫,甚至是白驼山送去了丰厚的礼品。
他更是托家中族老,向汉口沉家提亲,要迎娶沉家千金沉碧君为妻。
连沉两家老祖,当年可是生死之交,要不然他们两家的领地也不会如此之近。
虽然因为近些年白家的崛起,早先的连城璧更属意与白家联姻。
可谁让沉家又出了一个天才呢?
想到沉家少年郎那快如闪电的剑法,连城璧只觉得心痒难耐。
那可是他未来的亲小舅子啊!
他的小舅子,这次在地宫得到神秘人传功,未来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
而且更关键的一点是,他小舅子身上还关系着万家传人。
从他小舅子为了万剑一,断然向四大高手出手的决绝,就知道他们二人乃是生死至交。
也就是说,只要搞定沉家,他就平白获得两大高手。
有这等亲信之人辅助,加以自己的智慧权术,不说争霸天下,最少割据一方还是轻而易举之事。
正在yy在左膀右臂的辅左下,自己权倾天下的连城璧,脸色忽的一正。
少倾。
身后传来家将恭敬的声音:
“家主,仪式已经准备好,可以送老家主入陵了。”
连城璧对着来人亲和一笑道:
“嗯,麻烦李叔了。”
老李恭敬回道:
“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
“李叔跟你说过多少次,不管是父亲,还是我,都把您当成自己的家人,您又何苦如此拘泥?”
皇图霸业,先从稳固基本盘开始。
连城璧要把连家堡、把汉口,打成铁桶江山。
靠着山海拳经的权势,连城璧轻而易举间就把老李的忠诚度刷爆。
然后就是老杨、老关、老柳…
整个入陵大典,简直就是连城璧的大秀场,一个多时辰的功夫,连家堡所有高手,都拜倒在连城璧的“石榴裙”下。
等刷好忠诚度后,连城璧方才扶着老祖的白玉棺,独自进入陵墓。
等独自一人后,连城璧脸上真诚笑意,顿收。
跟一群“废物”虚情假意,他只觉得恶心。
‘连家还是太小,根本没有独当一面的高手啊!’
此刻连城璧,无限怀念自己亲爱的小舅子。
沉着脸的连城璧,将白玉棺放在,空缺了一百多年的第十三代家主灵位前。
暗运连山心法,引动连山大阵,将连山之力与白玉棺相连。
这是连家的秘法,将家族气运与蔓延千里的大别山脉相连,这样一来,只要大别山不毁,他们连家就能长盛不衰。
然而,连山之力刚刚与白玉棺相连,一个虚影从棺中飘出…
~
与连城璧的遭遇相似,孙府,孙玉伯看着似是而非的老爹虚影,感慨万千。
他是家中老幺,是他老爹晚年所出,他还没懂事时,他爹就身陷峨眉地宫。
说实话,他与父亲并不亲近。
天机老人在他的记忆里,只是一份荣耀,和一份压力。
可到底是血脉相连的父子,时隔百年后,再次看到父亲的音容相貌,他眼角不由发酸。
当然到了老伯这个阶层的人,个人感情始终只是一个调剂,真正让老伯激动的是他父亲的遗言。
‘无定飞环吗?也许这是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