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秘地道土之内,道宫林立,山势雄伟,龙虎盘踞,相互盘绕交错,若有若无的紫气在蒸腾,实为世间罕见的仙灵净土。
一座座山峰雄伟,紫气缠绕,有飞瀑流泉,仙鹤飞舞,道童采药,老道吐纳,观宇整饬,飞甍丽栋,映掩山水,崇台邃阁,缭绕山林。
最古的正一道重地之内,祥光聚于龙虎山上的几座古老道观与道宫,紫气氤氲,蒸腾而上。
“轰隆隆……”
当言宽降临龙虎山之时,万千紫气纵横飞舞,此地的地脉仿佛复活了过来,这么惊奇的一幕自然惹得龙虎山的强者出世迎接。
“龙虎山张道玄,见过道友。”
龙虎山的最深处,一位老道士现身,他身穿陈旧道袍,鹤发童颜,年龄能有千余岁,在这个时代能够有教主级的修为,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这道教祖庭的底蕴深厚。
“张道友,有礼了。”
言宽打了个稽首礼,在龙虎山这位老道及当代天师的迎接下进入最深处的道宫之内。
“张道友,我欲所为之事,鹤老应该已经与你们有过交流了吧!”
古老道宫之内,言宽、老鹤、当代天师和张道玄四人落座。待及寒暄片刻后,言宽干脆的切入正题。
“言道友,你之天资绝世,于这末法道艰之时修至如此境界,堪称千年以降第一人,老道我十分佩服。”
张道玄先是说了一通客套话,而后不紧不慢的转了话锋,“然,道友应该可知,信仰之事可大可小。只是我东土信仰,诸多道统商量一二倒也无妨,但若是涉及西土,事则难成。
西土之地对这信仰之法的利用远早于我东土,及至末法仍有大神通者出,虽然千年以来不曾有类似言道友这等强者出世,但更早之前的王者尚存,甚至不止一尊。”
“张道友所言之事我亦知晓,数载之前我曾走了一遭西方,寻回部分东土遗失之祖器,如今欲要一统信仰,自然是有十足把握。”
言宽说话间翻手取出传国玉玺和青玉宝莲宫灯,和氏璧雕琢的传国玉玺,在东土有着极为不一般的意义,而张道玄在看到浮沉在言宽身边的青玉质地宫灯,心中更是明白了他的底气为何。
“这似乎,是上古圣皇之子,青阳大圣的青阳圣灯,想不到言兄竟是轩辕传人。”
张道玄看着那一盏散发淡淡圣威的青阳圣灯,内心是无比的震惊,青阳圣灯,青阳大圣,乃是古籍记载的圣皇轩辕氏长子,于上古末年失去行踪,疑似远走星空,却没想到被言宽得了传承。
“张道友,好见识啊!”
言宽一招手,青阳圣灯和传国玉玺又被他收了起来,接着他意有所指的看了某个方向,笑着道:“如今这末法时代,龙虎山竟还有一位斩道的前辈坐镇,不愧为道教祖庭。”
“言道友说笑了,老祖当年斩道有损,比不了言道友旭日高升。道友既是轩辕传人,乃是圣皇传承,我龙虎山自然支持您所为之事。”
张道玄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言宽竟然将龙虎山的情况摸的这么透,连他们这最后一尊老祖都知晓在何处,这还好彼此间并不敌对。
“这枚青冥寿丹,当可助贵派老祖破关,就当是我赠予龙虎山的见面礼,张道友请收下吧!”
言宽的掌心之中多出一个玉瓶递到了张道玄的手上,几人又是客套了一番后,他带着老鹤离开了龙虎山。
“龙虎山的那位老祖,实力倒是不弱,就是少了几分机缘,斩道有损的道伤,可不好治呢。”
言宽带着老鹤离开了龙虎山,临行前又是来到上古法阵的边缘,遥望着龙虎山某处地脉节点,那儿有着一道隐晦衰微的气息。
龙虎山最后一位老祖,得到秦汉之前,斩道成功却留下道伤。原着中及九龙拉棺之后出世,于西土的羽族王者大战一场,保下了半数泰山祭坛。
言宽对这一位龙虎山老祖还是心怀敬重的,加之要拉拢龙虎山支持自己,便是留了一枚青冥寿丹。但具体能不能闯过死劫,熬到末法结束灵气复苏,那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终南山,地形险峻,道路崎岖,大谷有五,小谷过百,巍峨雄浑,连绵数百里。朝霞灿灿,山林中雾霭流动,被晨曦照耀的红彤彤,而后五色纷呈,一片向祥宁。
终南自古多隐士,哪怕是现代之时,亦是有无数人来到终南山隐居避世。这些人过着数千年前的生活,深居简出,为了出世寻找一种心灵的安宁,他们情愿隐居山中,都为凡人。
这座道教祖山,云蒸霞蔚,有莫名神辉笼罩,走在这里身心宁静,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流淌。
“你听到了么!”
言宽和老鹤自终南山北漫步而行,及至北麓山间,他忽然停下脚步,细细感悟着那若有似无的道音诵经,而听到他的问话,老鹤细细聆听片刻,却一无所获的摇了摇头。
“静心,凝神……”
言宽叮嘱了老鹤一句,接着一道紫光飞出体外,在他的头顶飘浮不定,道道神痕垂落而下。言宽浑身帝炎缭绕,静静的站在此地,聆听到了上古的道音,有人在讲经。
“这是……传说中的神痕紫金。”
老鹤看着言宽头顶那尊神塔,又是被狠狠刺激到了,心中已经认定,这便是祖星千年万年一出的气运之子。
老鹤在尝试多次无法聆听道音之后最终放弃,转而为言宽护法。
而言宽则是随着天地道痕追溯到了上古之时,在他的眼中,整片终南山都宏伟了起来,莽荒气息扑来,高达数万丈,充满了一种压迫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他听到了上古讲经的声音,数千年前,一个老人盘坐石台上,正在讲经。
言宽瞬间入道,盯着那团模糊而朦胧的身影,那是一个上古道身,在着书撰经。相传老子西行之时,曾在终南山讲道,于楼观台留下《道德经》两部。
道教祖地,依山带水,茂林修竹,绿荫蔽天,楼观台又名说经台,那个模糊的道身无喜无忧,无为出世,就在那里诵经,所讲一切似与己无关。
言宽入静认真聆听,帝炎追溯过往,神痕捕捉经文,渐渐的有了神而明之的别样感悟。无数个‘言宽’出现在身体四周,最终只留下一道凝练的灵身不散,并且越发的神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