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他们两个许久未见,想必有很多的话想说。”伍将军冲自己的儿子使了一个眼色,“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带着千儿去院子走走!”
伍将军说的十分爽朗,似乎男女大防什么的并不重要,按照以往甄千儿也是愿意的,但是今天她忽然感觉的出有丝不正常,希望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多了吧。
“是,父亲。”伍夜寒冲着伍将军拱了拱手,从善如流的走到甄千儿身边,想去牵她的手,但是手定在了半空,终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从花厅到花园的距离并不远,但是道路曲曲折折,一路上,两个人皆是沉默不言,似乎在比谁更能沉得住气一般。
“千儿,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伍夜寒在长廊上站定,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眼前明显长大许多的女孩,毕竟他们分开了几年,以往的相处方式放到今天已有些陌生的感觉。
“气什么?”甄千儿的嘴角扬起自嘲的笑容,“是气你与爹爹和哥哥身在同一个战场上,却没有能力救他们吗?还是说气你昨日在院子里收了两个丫鬟?”
“伯父和甄兄的事,我的确有责任,本来那场仗我也是该去的,可是……”伍夜寒有些说不下去,他不想为自己狡辩什么,他们的死不是因他而起,但是他在关键的时候没有好好的保护他们,这一直是他的亏欠,对甄千儿的亏欠,对整个忠义侯府的亏欠。
“可是你突然染了风寒,发了烧,起不了身。”甄千儿尽管没去调查过,但是伍夜寒前世的说辞她始终记得,她没有办法去怪他,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千儿,你都知道了。”伍夜寒笑了笑,可是笑意却明显的为达眼底,反而有一种浓浓的哀伤。
“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背着亏欠的枷锁一辈子,其实,你真的不欠我什么。”甄千儿这一点看的还是很明白的,她对伍夜寒不是埋怨,更多的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毕竟那是她前世爱了许久许久而不得的人。
“千儿,你懂事了。”伍夜寒像是在陈述一件已成的事情,“可是寒哥哥并不希望看到你这么懂事,因为只有失去依靠,没有人纵容的时候,人才会迅速的学会懂事、隐忍,我是你的未婚夫,而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没能在你身边,这是我的失职,我又怎么能不心存亏欠呢。”
伍夜寒伸手捧起甄千儿的脸,眼中是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宠溺,“千儿,让我来保护你一辈子,好吗?”
这样的承诺是每个女人都愿意听到的,哪怕只是谎言,女人也愿意为此托付终身,甄千儿也不能幸免,只不过她比旁人多了些理智。
甄千儿侧过脸躲开伍夜寒温热的手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的道,“我是要承爵的,你是家中长子,我们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