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千儿的确需要修养,对于侯夫人做法没有任何异议,如果她再不好好待自己的身体的话,恐怕明年能不能站着参加武举都是一个问题。
伍夜寒听闻甄千儿病了,送来了不少好吃的好用的,但是本人却没有出现,这倒不是他不想来,而是家里又出现了乱子,如山居然有了身孕。
喜脉是伍家常用的大夫在查看如山身体恢复情况的时侯探出来的,并不存在作假的可能,况且就算是伍夜寒要如山的时候意识不清,却也知道如山是处子,因此这个孩子丝毫没有意外,定然是伍夜寒的,现在端看伍家要是不要。
伍将军的意思是不要,毕竟儿媳未进门,庶长子先生对整个家族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现在不忍心,以后内宅的争端绝对不会少了。
伍将军夫人的意思是一定要生,甄千儿能不能进他家的门还两说,就算能进门,少说也得两年多以后,那时候这个孩子都已经会跑会跳了,就算是甄千儿不愿意,有她顾着这孩子也错不了,定能是个有出息的,可惜就可惜在生母的地位太低。
而伍夜寒则有些进退两难,一方面是如山的身体经受不起堕胎的打击,此番堕胎很可能导致如山以后终身不孕,如山纵然有错。可是已经受到了惩罚,夺去她终身做母亲的权利未免太狠心;。
可另一方面,伍夜寒也很清楚甄千儿的性格,她是眼睛中容不得沙子的人,要是他留下这个孩子,多年来与甄千儿建立起来的信任也就跟着悄然崩塌了。
春花与秋月对如山却是各种羡慕嫉妒恨,要说人的命好真是怎么档都挡不住,本来她们这段时间已经看出来伍夜寒对如山不上心了,可是转眼人家就有了孕,不说能有多高的宠爱,母凭子贵当上大姨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原本属于春花和秋月的位置被人给占了,她们又怎么能开心的了呢,虽然不敢明面上刁难如山,但是言谈之中与前几日相比则生疏了不少。
“这是今天的药,喝了吧!”春花将药碗放在如山的床边,连多递一下都不愿意。
“谢谢你!我一会儿再喝!”如山笑了笑,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丝毫没有即将成为主子的盛气凌人,春花撇了撇嘴,转身而去。
等春花出了门,如山忍着身上的痛小心翼翼下了床,将药碗中的药一滴不留地倒进后花园里。
没有一个府上的水是浅的,如山作为甄千儿从前的大丫鬟之一,人情冷暖平时耳闻目染的不少,所以也没觉得春花和秋月有多么过分,她只有一个期望,那就是保下这个孩子,这是她与伍夜寒之间的孩子,她怎能不爱呢?
“她真有意思,以为她那点小动作别人不知道似的,就是没人与她计较罢了。”看着花园叶子上多出来的乌色药汁,秋月不禁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