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千儿没有直接回别院,怕暗处被人盯上,便在街上随便找了一家成衣店买了一身衣服换上,与老板聊了聊最近的生意如何。
“现在做买卖要比前几年好做一些,我这以前一直觉得所有匪贼都是坏人,现在才发现还是好人多啊!”店掌柜见甄千儿美貌。不免话就多说了两句。
“哦?匪贼还有好人,这话该如何说起?”就甄千儿得到的情报了解,虽然砚山这帮匪徒并不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是不管是劫财还是劫色的事情,都不止一次的发生过,最重要的是来这里剿匪的官员大都有去无回,这也是朝廷最为糟心的地方。
店掌柜看了看四周,向甄千儿的方向凑了凑说:“姑娘一看就是外乡人,可能有所不知,这砚山匪贼抢来的东西除了留下的一部分,剩下的可都给了快撑不下去的老百姓,朝廷的赋税日渐加重,可他却愿意把钱给我们,这一来一去,你说这老百姓的心更向着哪个?”
甄千儿眼神一暗,难怪闽南纵然萧条,却没有惹得百姓怨声再造。
他们都以为是砚山匪贼只劫官银和富商,并没有切实侵害到普通百姓的个人利益,百姓们为了自保,大都是不敢言。
现在才知道这些匪贼给百姓施了恩惠,百姓们站在匪贼一边,甚至于将官府的人当成了敌人,对匪贼不但不怨恨,甚至还升起了袒护之意。
袒护?
甄千儿心里一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麽说来他们很可能刚到闽南就已经将行踪暴露了出去,那么多拖一天就多了一份危机在,为今之计则需快刀斩乱麻才是上策。
甄千儿不再犹豫,直接去了安置书语和书良的院子,她没有见他们,而是问伺候的人他们两个今日都做了什么,说的事无巨细最好。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仿佛早有准备一般,将书语和书良两个人从进院子里开始的一举一动纷纷报给甄千儿,就连一天小解了几次都一清二楚。
甄千儿丝毫没有觉得这些信息琐碎,非常认真的听着,直到他们说完,她才提出疑问,“你们是说温良去外面买了盆花回来?那花可有特别之处?”
“那花长得格外好看,今儿个还引来了几只蝴蝶,不过早春时节,有蝴蝶飞来也不是大不得的事情。”
一个人回道。
“你们想办法将书良调开,我去见见那盆花。”凭着甄千儿一直以来的直觉,书良的这个行为不同寻常。
“是!”两人恭敬的答道,便开始分头进行行动。
不多事,书良走出院子,书语也回了内室。
甄千儿见机不可失,迅速运起轻功到窗前的花盆前。
甄千儿不敢主动碰花,便用树枝沾了一点儿花蜜,放在鼻孔下闻了闻。
甄千儿纵然医术不敌白医依,但是简单的医理还是清楚的,这盆牡丹花粉的味道与别的花有所不同。
甄千儿小心搜集了一些,用手绢装好,然后找了一家医馆,蒙头抓了一个老大夫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