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意思的事,如果这帮人纯心想置士兵们于死地,那估计杀个大半是可以的,但是他们的目的并不在此,只是将士兵们打个重伤,然后离开。
这样的套路,比直接比狠更难缠,甄千儿皱眉,边打边问,“你们究竟是谁的人。”
“呵呵!我们是什么人,你们心里应该最有数才是,幸好我们宫主脾气好,饶你们一条狗命,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对方说话非常嚣张。
“你们是云宫的。”甄千儿猜测,却用肯定的语气去说。
对方没有反驳,证明甄千儿猜的正确。
她在砚山上就听说过云宫的厉害,只是不曾见识过,哪怕大哥他们离开,对方都没有动作,却不曾想云宫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他们在这里等着呢。
云宫是江湖组织,通常情况下,他们不惹朝廷,朝廷也不会插手。
所以在一些人眼中,云宫的势力远远在朝廷之上,就算甄千儿知道他们的身份,也不能做什么。
甄千儿害得大哥他们离开故土,他们让士兵们受些皮肉伤,一来一往,倒也将债抵消了。
云宫人离开后,甄千儿带着士兵们找了一个镇上,为他们包扎伤口,然后不得不在镇上多修养一段日子。
就这样,原本就十几天的归路,他们硬生生走了快一个月才回到京城。
六月的京城已经热开了,早就是一片盛夏的模样。
甄千儿与伍夜寒到宫里和皇上汇报了一番差事完成的情况,得了不少的赏赐,才一同准备出宫。
走的时候是三个人,却只回来了两个,众人对于黄风的死心照不宣,虽然惋惜,却没有人去提起。
甄千儿望着这些官员恭维的嘴脸,忽然觉得心好累,人走茶凉怕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吧!
甄千儿因为是女子的关系,与官员之间本来就不甚亲近,现在变得更加冷淡了。
回了侯府,侯夫人难得的出门迎了迎她,脸上满是欢喜,像是甄千儿打了胜仗一般。
侯夫人拉着甄千儿的手一起走,边走边说,“虽然错过了及笄的时间,不过你差事办的不错,娘明天就选个日子,再给你补上一个盛大的及笄礼!”
“娘!我累了!还在丧期,及笄礼的事一切从简吧!”甄千儿不想和侯夫人争吵什么,但是她的确喜悦不起来。
“这怎么成呢,及笄不是小事,想必你爹要是在世的话,也是希望能办的风风光光的!”她女儿有本事,侯夫人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一把,自然想让全世界都知道。
“可是我爹已经过世了,他看不到!”甄千儿说完,便连视线都不给侯夫人了,虽然没有甩开侯夫人的手,却也仅是因为孝道罢了。
“你这孩子!”侯夫人嗔怪,到底没有忤逆甄千儿的意思。
等陪着侯夫人用完晚膳,甄千儿回到久违的院子里,使力将自己扔在榻上,便连衣物都没褪下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