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千儿把小不悔一送走,心算是落了一半的地。
至于李家那边的人,她有一百种方法应付,而这件事背后的主使者,甄千儿猜想恐怕与当初大雁离奇全部死亡的事件有所关联。
敢挑战忠义侯府的权威,不就是觉得她甄千儿好欺负嘛,她偏偏不能如了这些人的意。
甄千儿回到正院,远远的就见宋氏的婆婆闹得正欢,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她家的儿媳多麽好,她家没有娘亲的孙儿多可怜。
宋氏的丈夫在旁边一声不吭,神『色』间却也带着愤怒。
甄千儿环视四周,侯夫人不在,知阴上前汇报说方才侯夫人被吵得头晕,已经被孙妈妈扶着回了屋子。
其余的下人在不远处聚成一堆,没有侯夫人或者甄千儿的命令,谁也不敢离开。
甄千儿点点头,往跟前走去。
只见徐林站在宋氏婆婆旁边,嘴抿的紧紧的,一副不知该如何下手的模样。
看到甄千儿过来,徐林赶紧施了一礼,然后汇报情况,“他们进来后一口咬定是咱们府害死了宋『奶』娘,非要讨个说法不可,问的多了,他们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说咱们府仗势欺人,奴婢无能,没问出来有价值的信息!”
徐林说话声音不小,没有刻意避着什么,直接落入宋氏的丈夫和婆婆耳朵里。
宋氏的婆婆一听,知道这才是正主,上前就想抱着甄千儿的大腿哀嚎,被甄千儿一个闪身躲开了。
宋氏的婆婆抓不到甄千儿,却没忘记哭天抢地,“世女啊,我媳『妇』究竟做错了什么事?就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实在太冤枉了!”
宋氏的丈夫扶着自家娘亲,嘴里跟着说道,“世女是个明事理的,一定会给咱们一个说法的。”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还真是默契。
“徐林,藐视朝廷命官是什么责罚?”甄千儿面无表情地问道。
徐林一向是一个有原则、讲道理的人,虽然不擅长对付这种野蛮人,但是脑袋足够聪明,立即回道,“轻者,按律应打五打板,重者没有明文规定。”
“那好,就先给两位客人打五大板松松筋骨吧!”甄千儿吩咐道。
旁边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听后立刻将宋氏的婆婆和丈夫拉起来,上手就打了五板子。
宋氏的婆婆没想到甄千儿来真格的,吓得都不敢哭了,感觉到不可言说地方的疼意,大喊道,“没天理啊,忠义侯世女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亲眷的,杀人不算还要打人啦!”
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对甄千儿的名声绝对是一个致命伤。
此等卑劣的心机,掠火简直不能忍,“哼!就你们也配救命恩人亲眷这个称呼,李将士救的是侯爷,下级救了上级本来就是职责所在,你们还抓着这事不放了,罔顾了我们世女一片照拂之心,没了侯府,你们还能穿的如此好模好样。”
“掠火,不要妄言。徐林,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甄千儿继续问道。
“回世女,轻则打二十大板,重则需交到官府处以极刑。”徐林看让她吃瘪的人挨打,配合甄千儿更加默契。
“那就二十大板吧!”甄千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吩咐道。
宋氏的丈夫听了,赶紧上前求情,“世女,你要打就打小的吧,娘她身子骨弱,禁不得打的!”
“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想替就能替的,给我打!”甄千儿可不想这时候讲什么情面,必须要一举突破他们的心里防线不可。
二十大板是什么概念?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可以说如果打的时候不惨加水分的话,打在一个壮汉身上,就够壮汉在床上躺两个月的了,要是换了体格不好的『妇』人,当场被打死都有可能。
甄千儿向执杖刑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立刻会意,刚打宋氏的婆婆五下,宋氏的婆婆就晕了过去。
宋氏的丈夫见了,眼底都充了血,可是他被另外的侍卫拽着,根本跑不到母亲身边去。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甄千儿拿眼尾一扫宋氏的丈夫,他便吓的腿一哆嗦。
“忠义侯世女,你欺压良民……你……”却你不出别的话来,只得恨恨的将头转向一边。
“你这话有意思,是本世女让你们闹上侯府来的吗?是本世女让你们藐视本世女的吗?是本世女让你们污蔑本世女的吗?本世女念着旧情都是按照最轻的罚的,就这也被说成是欺压良民,本世女倒是很想听一听,你们是谁给的胆魄?”甄千儿边说,浑身边释放出一种强大的杀气,让宋氏的丈夫浑身都开始打哆嗦。
“不想回答是吗?看来有一句话没错,有其母必有其子,你也想尝一尝藐视朝廷命官的杖刑。”甄千儿说完,就向侍卫招手,一副要吩咐的模样。
“你杀了我的妻子,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宋氏的丈夫赶紧抢着说道,但是明显底气不足。
“一个小小的『奶』娘,哪里值得本世女动手,况且她在侯府当差当的好好的,本世女为什么要杀她?”甄千儿并没有将宋氏的死公开,如今府上知道的也就是她还有掠火和疾风而已。
“因为娘子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龌龊事!你要拿她灭口!”宋氏的丈夫思路清晰。
“呵呵,有点意思,这是宋氏和你说的?还是其他人告诉你了?”别说宋氏还真撞见了一次她与人幽会,不过第二日甄千儿就警告了她,只要宋氏长点脑子,就该知道这是不能随便说的。
“别管谁说的,你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虽然看起来宋氏丈夫是个懦弱的,实际上却还有几分机智在里面,可惜用错了地方。
“宋氏没有死!”甄千儿猛的抛出来一句。
宋氏的丈夫眼底快速闪过一道亮光,接着便是不敢置信,“她没死?他在哪里?”
“掠火,带他去见宋氏!”甄千儿说完,还挥了挥手。
掠火明白这是要把人关起来的意思,上前对着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便半拎着不太会走路的宋氏丈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