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不要说,就不要说。”陆广邈不希望白景萱与自己之间,因为一纸鉴定而生疏了。
“哦。”陆慕青无奈答应。
很多事情,不需要用嘴说的。
她已经命人亲自把鉴定书送去给了白景萱。
厉霆赫与白景萱一回到陆家,佣人小玉就上前,递了份文件,“白小姐,这是陆老爷子让我命人交给你的。”
白景萱翻开一看,白陆两家排除亲源关系。
厉霆赫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犀利的眼眸微微眯起,也想看看妻子怎么处理。
“陆老爷子呢?”景萱出声问。
“他人病了。”小玉颤颤地补上一句,“老爷子似乎非常的不高兴,气病的。”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不好意思离开陆家。
白景萱水晰的眸光落在小玉身上,一个佣人,居然意图指责,摆明是陆慕青买通的下人。
“你叫什么?”
“回白小姐,小的名叫小玉。”
“工钱结算一下,现在滚出陆家。”白景萱声音冷淡。
“白小姐,小的做错了什么?”小玉脸色发白,“您怎么可以无原无故开除人?”
“来人,将她扔出去!”白景萱一挥手,厉霆赫身边的保镖将佣人小玉直接拖走。
陆慕青得到了消息,扶着陆广邈从房间里出来,难受地站在院内说,“爷爷,小玉是伺候我的下人,平时很是机灵。白景萱开除小玉,分明是下我的脸面。何况,白家人,凭什么做陆家的主?”
白景萱与厉霆赫坐在陆家的院子里喝茶,隔得不远。
厉霆赫蹙眉,刚要收拾陆慕青,白景萱按了一下他的胳膊,“陆家的事,我自己处理。”
“景萱?”陆广邈一边咳嗽,一边驻着拐杖过来。
“怎么,我开除一个下人,还需要向你解释吗?”白景萱声音冷淡如冰。
陆广邈一愣,一模一样的话,他以前听过。
彼时,二儿子陆远才二十多岁。开除了专门打扫他房间的男仆王河。
当时,男仆王河向长子陆哲告状,说自己矜矜业业,一直忠心耿耿,却无故被二少爷开除了。请大少爷主持公道。
陆哲向来稳重老实,当然见不得这样的事,请他这个父亲主持公道。
那时的阿远,就是来了这样一句:“父亲,我做为陆家的二少,开除一个下人,还需要向你解释吗?”
有几分狂傲的态度,大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
那时,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褒奖,“你高兴就好。”
当时的阿远本来是不屑于解释的,见父亲没有批评,直接说:“去城郊XX巷五十三号出租屋搜一下。”
他当时即刻派人查办,才发现,男仆王河在陆家多次盗窃,零零整整的钱加起来有几十万,甚至有些不起眼的古董。
王河就是利用在他这个陆家主身边伺候的便利,在陆家人起疑时。
比如,陆哲发现古董少一件,王河就会顺嘴提一句,说是二少喜欢,拿走了。
如大少发现什么,就会说是老爷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