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认识很多年,正当友情,并无其他。”见厉霆赫要发火,白景萱赶紧解释。
她向凌澈投了一个警告性的眼神,“不要试图激怒厉霆赫,否则后果你兜不起。”
凌澈本来就是亡命之徒,还真不怕厉霆赫,唇角挂着浅淡的笑痕。
不与厉霆赫正面杠,以免小萱难做人。
“你怎么来了?”白景萱微仰首,瞧着厉霆赫刚毅英俊的脸庞询问。
“担心你。”他的声线沉冷中带着深藏的情意。
凌澈眸中隐过一抹不悦的光芒,毫不犹豫地戳穿,“小萱,你出来的时候通知他去哪了吗?厉先生能找到这里,你的下属嗅觉很灵敏。”
言下之意,厉霆赫派人跟踪她。
“你找死?”厉霆赫掏出手枪,想干脆地给他来一枪,白景萱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往下压,“你过份了!”
厉霆赫眯眸,瞅着妻子脸上袒护的神色,心中的醋意浓烈,“你偏颇他?”
凌澈心里愉悦了许多,面上的表情却云淡风轻,“小萱,你能帮我,我好感动。”
总有一天,要以身相许。
他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白景萱面色冷淡如霜,“我总会有自己的朋友,如果说错一句话就要死,那我,枉被称为朋友。”
没人知道,‘血刹’接单,意义有多重。
多年来,从来都保持着无任何败迹。
似乎,从受训开始,她与凌澈就陷入骨子里的思想,不计任何代价完成任务。
何况,凌澈放弃了一百亿美金。
只是要她的友情,她也不会食言。
厉霆赫盯着白景萱冷漠得看不出情绪的面孔,略一思索,选择放下了枪。
他不希望,因为一个外人,在他与景萱之间造成隔阂。
凌澈倒是希望厉霆赫打他一枪,反正有小萱这个神医在,他也死不了。
还能惹得小萱心疼,万一,能获得她亲自照顾,岂不是机会都多多了?
厉霆赫瞅了一眼天字一号雅间内一桌只吃了少量的丰盛美食,一看就知道是妻子吃过的。
吩咐一旁跟来的保镖贺锵,“买单。”
“不用了。”凌澈摆了摆手,“这顿,我请客。”
“丢双倍钱到柜台。”厉霆赫落下一句,厚实宽广的大掌牵着白景萱的小手转身离开。
“我先走了。”白景萱边走,边跟凌澈打了声招呼。
“慢走。”凌澈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盯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男的高大伟岸,女的窈窕靓丽,仿佛天生一对。
真是越看,越刺眼。
“老板,厉少的保镖丢了几叠万元大钞在柜台。是这顿饭的两倍。”一名服务员过来禀报。
“是吗。”凌澈收回视线,喃喃地说,“我亲自下厨,可是无价的。他付不起。”
……
厉家老宅,厉霆赫牵着白景萱进了主宅客厅。
白景萱的手被他握了一路,而且,他的力道有些重,她的手都有点红了,忍不住抽了出来。
“他是谁?”质问的语气。
“在国外认识的一个朋友。”白景萱简单回答。
“具体认识多久了?”厉霆赫倒是不知道,她居然还有朋友。
“八九岁的时候认识的。”去了国外没多久,她就落海了,差点被淹死,被厉霆赫所救。
然后,她被组织挑中,秘密进行训练。
厉霆赫蹙眉,“没听你提过。”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呢。她在心里如是道,“以为他永远不会再出现了,所以没必要提。”
三年多前,凌澈重伤失踪之后,她觉得,他应该是养好了伤,就隐姓埋名,安安静静地过一生。
没想到,他居然出现在帝都。
还接了单?
这是有重出江湖的意思?
转念一想。她非常了解凌澈,在她面前,他说话还是算数的。
因为,他曾经说过:
“小萱,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不会骗你。”
厉霆赫对于白景萱的说法,很满意。
没必要提,代表着不重要。
“他是个危险人物,离他远一点。”厉霆赫盯着白景萱半晌,语气凝重地交待。
“再看吧。”她并没有答应。
因为凌澈那一百亿美金撤单换来的友谊,她既已承诺,就不会违背。
当然,也只是仅朋友之间。
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厉霆赫的事。
厉霆赫却生气了,浓黑霸道的眉宇间蕴上如狂风暴雨般的危险,“你喜欢他?”
想到凌澈那张脸,厉霆赫觉得非常碍眼。
“你有毛病。”白景萱板着脸,抬步上楼。
厉霆赫站在客厅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保镖贺锵都不由得退了几步,深怕遭到池鱼之殃。
“去查一查凌澈的底细。”厉霆赫声音冰冷地下令,“越详细越好。”
“是。”
……
御蛇酒庄
凌澈一身古代白衣公子翩翩装扮,坐在天字一号包间,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指,细细地抚摸着白景萱坐过的坐位,看似如玉般温润的眼帘里幻想着她坐在上面的样子。
“似乎,还能感受到你的温度。”他轻喃着,坐在了她坐过的椅子上。
端起她吃过的饭碗,一粒一粒,将她碗中剩下的米饭,用右手的大拇指与食指掐着,一颗颗慢条斯理地送入自己嘴里。
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吃饭的模样,那么优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像是最美的风景。
欣赏不尽。
然后,他开始吃剩菜。
那些她没动过的菜盘,还是刚炒出来时那样看着新鲜。
他一盘也没动。
只吃她夹过的菜。
她饭时吐了一些菜渣在桌面上,他珍惜地拿起来,就像吃着山珍海味,细嚼慢咽。
不嫌恶心。
反而……
“沾有她的味道……就像她人一样……美。”他痴痴地呢喃。
……
厉霆赫步入厉家老宅三楼的其中一间房。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是妻子景萱正在洗澡。
她的NEI裤脱在了梳妆台上。
他随手拿起来,闻了闻。
香飘四溢。
不知为什么,不管是她的哪个部位,穿过的什么衣服,他都觉得是香的。
走到床边,他抬手捡起了床上掉落的两根长头发。
细失捻着,用一块白布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