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伯伯。”白景萱这倒是从善如流。她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虽然有自己的冷傲脾性,但绝对不是个迂腐的人。
“嗳,好、好。”凌谨在电话那头语气和蔼,笑眯眯的,“有空来凌家做客。”
“嗯,我会带上厉霆赫一道的。”
“欢迎之至。”
挂了电话之后,厉霆赫询问,“凌谨用你的名义,诓凌澈去相亲的?”
白景萱诧异地盯了他一眼,素白修长的双手贴住他的脸,“老公,你也太聪明了吧。”
没打算瞒他。
以免,两人间产生不信任的隔阂。
白景萱想了想,解释,“凌谨倒也没存用我的名义诓,而是只说我与周洁在那。没向凌澈说清楚,他就过去了。”
“凌澈最好早点结婚。”厉霆赫微眯起了犀利的眸光,心中,似乎有所盘算。
白景萱晚上在浴室洗澡,顺便打开手机‘夏娃’官网后台。
买过‘拥有你’的买家,在线询问:
【有没有比‘拥有你’更烈的催、QING香水?】
【有。】白景萱回话,【那可就是药了。直接能让男人与女人热情爆表,不合二为一,就得死。】
【来一瓶。】
白景萱知道幕后,是厉霆赫在线。
因为,他之前买的香水,与她一起共同享用了。
很想问问,他买那么烈的‘药香水’,是要干嘛?
但是,‘夏娃’官网,她建立之初,就规定,绝对不询问顾客的用途。
总不好暴露她内心的小揪揪?
【‘药香’,用了,对身体有点伤害。用后,会虚弱三天。】她温馨提示。
【无妨。】
【一个亿。】她随口开价。
【成交。】
他连价钱都没还,直接在线付了款。
白景萱看着一后面拖着的八个零,脑子有点懵的。
照例,她安排了人手,将‘药香’送到了厉家老宅。
她准备盯着厉霆赫,看他要干嘛用。
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动静。
这天,ZHENG界的一位高级GUAN、YUAN柳印宴客。
厉霆赫夫妻与凌家,都在受邀请之例。
是在柳印的府上,那是帝都郊区的一幢别墅里,占地面积也有数百平方,在厉、凌两家面前,虽然不算什么,在一般人眼里,妥妥的豪墅了。
白景萱与厉霆赫到的时候,柳印亲自在门口迎接。
“厉少、厉少夫人,您们能来,真是蓬壁生辉。”柳印比了个请的手势,“里边请。”
桌宴开在大厅里,非常气派的红木双层大圆桌,阎渊、凌澈、还有另几位高GUAN已然在席。
“厉少、少夫人,幸会。”阎渊亲自从座位站起,以示对二人的敬意。
厉霆赫夫妻瞧着他的作派,倒也没说什么。
“小萱,坐这边。”凌澈主动朝她招招手。
“凌少与白景萱很熟悉?”阎渊炯利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溜了一圈。
“自幼相识。”
“没想到,大家都是熟人。”阎渊听过风声,凌澈曾放出话去,说白景萱是他的青梅竹马。如果他对白景萱有意思,想必,会与厉霆赫翻脸。
介时,把凌澈拉到自己的阵营,厉家少了凌家的帮助,岂不是自断一劈?
思及此,阎渊也就对凌澈分外热情了,“澈儿啊,可以这样叫你吧?”
“受不起。”凌澈清楚,父亲凌谨与阎渊是死对头。
因为,阎渊防着凌谨当上总统。
最多,也只有表面客气。
“无妨的。”阎渊主动坐到凌澈旁边,大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澈儿,听说你今年二十有七了,可有意中人?”
凌澈并不给他面子,“不是你该问的话。”
阎渊这一生,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除了在厉霆赫那吃过一次亏,凌澈还是第二个敢蔑视他的人,“我是想,给你介绍一个对像。”
“不需要。”拒绝得明确。
白景萱在厉霆赫旁边坐下,并没有坐凌澈指定的位置。
凌澈眼帘中隐过一瞬而逝的失落。
柳印见场面有点僵,连忙过来打圆场,笑呵呵地说,“承蒙各位关照。今天,我们只谈风月,不谈正事。柳某真是很感激大家的到来。我先敬大家一杯。”
满桌的丰盛菜肴,配上高档的茅台酒。
柳印举杯,一杯白酒就一口闷了。
在座的几人,给他叫好。
“爸。”一个相貌年轻的美貌女人走了过来,落落大方地叫了一声。
柳印给大家介绍,“这是小女柳雪儿。雪儿,来,见过你阎伯伯、这是厉少、厉少夫人,凌少……”
柳雪儿温婉得向在座的人打招呼。
“凌澈才回国没多久。”柳印说道,“据说啊,他在国外,事业有成,家底丰厚。就算不靠凌家,也是绝对的人中翘楚。”
大家这回是听出来了,原来,柳印是在给凌澈与柳雪儿牵红线。
柳雪儿看到凌澈坐在那里,一身气质干净温雅,有一种远离喧嚣、恍如隔世的清越。
在座的,同样有年轻、极为出彩的厉霆赫,可厉爷太过冷酷,霸道威严得让人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何况,厉爷有家室。
她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凌澈。
厉霆赫当然是提早得到了消息。
这根媒人线,还是阎渊在暗地里说动的柳印。
他准备找机会,把‘药香’用在凌澈与柳雪儿身上。
借阎渊的刀。
白景萱与凌澈是朋友。他做为丈夫,总不能害妻子的朋友,是吧?
阎渊坐在凌澈的左手边,他右边有一个空位。
柳印指着那个空位,“雪儿,你坐那。凌少不会介意吧?”
“介意。”凌澈居然丝毫不给面子。
柳雪儿脚步刚迈开,尴尬地站在原地。
柳印是万人之上的职位,自然见习惯了各种场面,毫不在意地说,“年轻人就是有脾性,我喜欢。”
“那雪儿,你坐我的位置。”柳印说着,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他则去了凌澈旁边。
“厉少,”阎渊主动朝着厉霆赫举杯,“关于你父亲那事,你我之间,存在一些误会。我当时也是被小人蒙蔽了双眼,误以为你父亲做恶,才施压,希望能公正处理。没想到,你父亲是冤枉的。既然律法已然还了他一个公道,我们之间的误会,也算是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