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前。
苏真刚降临,本体是腐鸦的老鸨,就热情迎出来,挽着他胳膊拉客道:“这位客官很眼生,想必是第一次来‘绿凰城’,这里最出名的就是咱家的‘飞燕楼’,里面的姑娘艳压群芳,来此必然要享受一番,咱家独有的双修之法,对修行大有裨益,客官里面请。”
老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年轻十几岁想必是美人一个,不过因职业关系,需要这样外貌。她用半露酥胸蹭着苏真手臂,另一只手摇晃蒲扇,迷情香雾通过毛孔进入苏真体内。
这种迷烟不是毒,而是种刺激药物,能让男修血脉偾张,身体燥热。
老鸨是元婴境,一眼就看出苏真是同境界,再加上眼生的很,认定是只肥羊,这才从楼上窗户看到后,亲自出楼拉客。
她这种精于世故的老油条,普通角色根本入不了她法眼。
苏真看了她眼。
他来此城池是想打听阎罗神朝的消息,酒楼,青楼都一样,旋即便点点头:“我神功初成,刚出关不久,你安排下,顺便给本座讲讲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
“包在我身上,客官里面请。”老鸨使个眼色,大茶壶就迎上来。
大茶壶就是龟公,专门负责安排客人,元婴境肯定要上等客房,作陪的美女也需要一流姿色,本体是乌龟的大茶壶,一边给苏真带路,一边谄媚介绍:“客官,楼上请,天字三号雅间还空着,位置极佳,可以通过窗户看下面的舞台。”
苏真走进青楼。
一楼大厅有很多散客,境界从脱胎到天罡不等,极少部分还是妖魔外貌,化形修炼的不到家。
一楼相隔小段距离,摆一张方桌,上面有茶水点心,是给那些想来青楼逛逛,又没有多少身价的妖魔准备的,染指不了那些媚功十足的女妖精,喝杯花酒,听听小曲,放松放松也好。
一楼大厅中间有座高台,大红色帷幔装点,专门表演节目的。
高台两侧是楼梯,通往二楼,二楼全是包间,根据位置不同分为‘天地人’三等,最佳的天字号正冲高台,可通过窗户鸟瞰。
在大茶壶带领下,苏真进入最后一间天字号包间。
上楼过程中,大茶壶还给苏真介绍:“客官来得巧了,今天咱们飞燕楼小花魁出阁,‘彩蝶仙子’‘艳女’‘狐仙儿’都调教多年,元阴尚在,辅佐以咱家秘术双修之法,对修行大有裨益。”
说这话的时候,大茶壶眼睛都是绿的,那垂涎三尺的模样,展现得淋漓尽致,估计他若有钱,必然做其中之一的头客。
“小的没那福气,客官肯定行。”
大茶壶恭维句。
苏真对这些没兴趣,他修行至今三百多载,唯独这青楼还真是第一次来,但终归是横渡星空,进入过其他文明大陆的存在,适应能力极强,根本不受青楼风气影响。
醉也罢。
梦也罢。
艳也罢。
迷也罢。
以苏真的心境,统统不能撼动丝毫。
大茶壶还在滔滔不绝:“三位小花魁出阁虽妙,若说咱们飞燕楼的招牌,还得属‘银纱姑娘’,整个绿凰城谁不知道她大名?客官,您等三位小花魁出阁同时,要不请银纱姑娘作陪?”
银纱姑娘,本名素银纱。
正如大茶壶所言,当属绿凰城艳冠八方的角色,纵然周边城池都听过名讳……但想让素银纱接客可不容易,入门条件就得元婴境,还得拿出大量钱财,具体能否被看上,还得素银纱自己定夺。
不过一旦谈成,大茶壶的提成可不少。
“花魁‘银纱’?”
“对,不是小的吹嘘,附近几座城池的元婴半祖,都以成为银纱姑娘的座上宾为荣。”大茶壶听出苏真感兴趣,加大吹嘘。
实际上,苏真的确有点兴趣,但跟大茶壶想的不是一码事。那个花魁‘银纱’既然深得元婴青睐,想必知道的很多消息,请来打探一二也不错。
当即。
苏真点点头:“那好,请她吧。”
“好嘞。”
大茶壶先把苏真请进天字三号,然后快步去请素银纱。
素银纱这种角儿,都有专门的‘姨娘’打点一切,大茶壶想要直接见是没机会,先跟‘翠姨’说了声。翠姨本体是只翠鸟,打扮也以翠绿色为主,花枝招展,分外鲜艳,但正如老鸨一样,为不喧宾夺主,外貌略显年龄,同样是半老徐娘。
大茶壶把苏真想请素银纱作陪说了声。
翠姨进屋。
片刻后才走出来,仰着下巴,有些傲慢道:“虽然只是个元婴初期,但最近‘黑风老祖’跟‘灯公子’都没来,就勉为其难的陪陪吧。”
“好,好。”大茶壶大喜。
翠姨用手帕掩住鼻子,像是厌恶其气味,道:“对了,跟那个便宜家伙说声,银纱姑娘刚修了一门房中秘术,要留给黑风老祖或灯公子,不管他出多少钱,今日都不陪双修。”
“啊?”
大茶壶一脸错愕。
翠姨看了他眼,冷哼声,轻佻道:“怎么,一个区区元婴初期,银纱姑娘作陪已是给面子,还想得寸进尺不成?”
“不,不,翠姨误会了,小的肯定说清楚。”大茶壶大脑快速转动,到手的提成肯定不能错过,幸好今天三个小花魁出阁,他可以靠三寸不烂之舌,让苏真把钱花在那三个身上。
此花不开彼花开。
一切允诺完毕,翠姨这才领素银纱出门。
不愧是飞燕楼的花魁,远近闻名的美艳角色,素银纱身材高挑,上围傲人,柳腰盈盈一握,皮肤吹弹可破,就像是刚剥壳的煮鸡蛋。
一双眼睛仿佛能说话,有大家闺秀的素雅,也有青楼花魁的美艳,似含有春波,无限妩媚。
她的五官很清纯,但却带着一丝诱惑,穿着一身白裙,明明外貌是朵洁白的雪莲,给人的感觉却是火辣辣的红玫瑰。
两种矛盾的气质,完美的出现在她身上。
不愧是花魁,果然别具一格。
“翠姨。”
素银纱声音轻灵,如山涧泉水叮咚作响,她询问道:“那客人叫什么?”
翠姨不知道,大茶壶忙回答:“姓苏。”
“苏?”
素银纱点点头,平淡道:“走,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