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言没敢接这个信封。
她怕!
怕信封里的内容,是她没有办法接受的。
此刻这个信封就像是地狱的魔爪,一直想要抓她的手。
苏栀予强行将信封塞到林喻言的手中:“我没看,你看吧!”
林喻言拿着信封,有些不该拆。
苏栀予冷笑一声:“既然景琛喜欢你,我也不愿意做坏人,如果这个心脏来源,是干净的,你们就在一起。”
“如果心脏来源,是不干净的,你们就别在一起了。”
“我可不想景琛媳妇的妈,有着一颗‘不干净’的心脏,到时候丢我们霍家的脸。”
林喻言颤抖的手。
打开信封。
看着心脏来源者的消息。
…….
随后。
那张薄纸掉落。
…………
深夜。
医院大门口。
一个女人脚步都走不稳,身子歪歪斜斜的走出医院,好几次她跌倒在地。
又站起,歪歪斜斜的走动着。
林喻言咬破了唇。
惨白的唇下,渗出了血,她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心脏来源,是一个大学生。
成绩很是有益,但家境贫寒。
深夜兼职回学校的路上,被一群人绑走,身体各个器官被卖到黑市。
大学生年迈种地的父母,多月没有接到孩子的电话,报警。
最后一死一疯。
林喻言胸口一阵恶心,趴在花坛处难受的一阵一阵干呕,最后吐了晚上吃的饭。
擦干脸嘴。
她漫步在路边。
无处可去。
没地方去。
不知道去哪里。
这一刻,林喻言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她的妈妈。
她的妈妈是乡下医院的一名护工,几十年来一直做着护工的工作,来养活她。
若是妈知道了心脏的来源…..
无法想象。
林喻言打了一辆车。
坐在车内。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滚。
趴在车窗,头伸出去,一阵一阵的干呕。
司机师傅嫌弃的看了一眼倒车镜:“小姑娘,你吐到车上可是要加钱的。”
林喻言:“嗯。”
她只觉得恶心的难受。
出租车最后停在一个小区门口。
出租车师傅还在说教:“哎呦,你都吐了一路,洗车钱可不能少呢,知道吧!”
“知道,”林喻言拿出几张一百元,放在车座上。
她软的没有力气的手推开车门,下车。
弯着腰。
难受的走到花坛边,开始一阵一阵的干呕。
实在吐不出什么,她艰难的直起腰杆,看着面前豪华的小区。
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陆诤言接到林喻言的电话,飞快地出了小区,看了一圈,看到小区外花坛边站着一个人。
夜色下,林喻言单薄的身子是那么的弱不禁风,仿佛风一吹人就没了。
“言言,”陆诤言心疼的走了过去。
待看到林喻言的样子,心更加的疼:“发生什么了?”
她脸色苍白的吓人,眼睛还有些红肿,明显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林喻言脸颊挂着泪痕,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色:“没事,借宿一宿。”
她强挤出的一丝笑,让陆诤言的心疼的不能呼吸。
来到屋内。
林喻言被路阿姨带着去了客房休息。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
陆诤言知道林喻言的手机被装了定位系统,不然霍景琛上次怎么知道言言在他这里。
陆诤言来到书房,打开了一个机器,屏蔽屋内所有的信号。
林喻言洗完澡,裹着浴巾。
忍不住又开始干呕。
她趴在马桶旁,胃里翻江倒海,开始呕酸水。
进来送衣服的路阿姨看到她这样,担忧的走过去,小心地拍着她的后背。
“林小姐,你怎么了?”
林喻言一张脸白的吓人,额头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我,我没事,”胃开始有些疼。
路阿姨还是不放心,将这事告诉了陆诤言。
陆诤言赶来的时候,看到林喻言裹着浴巾,露出好看的肩膀,白皙的诱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过去:“言言,我带你去医院吧!”
“我没事,”林喻言说着。
站起,一只手捏紧了身上的浴巾。
病弱下的身子有些站不稳,歪歪斜斜的走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
身子一个不稳,在快要摔倒的时候。
林喻言被陆诤言扶着,她瘦弱的他心疼。
“言言,”陆诤言很担忧,她的样子明显生病了。
陆诤言伸出手摸到了林喻言的头,滚烫的吓人。
“你,发烧了,”陆诤言说。
林喻言脸颊呈现出痛苦的色彩,眉宇间紧皱。
“言言,你怎么了?”陆诤言赶紧抱着林喻言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薄被。
林喻言蜷缩着身子,咬牙:“没,没事。”
额头的细汗越出越多,原本苍白的脸蛋,逐渐有些红。
整个人意识逐渐不清醒。
“景琛。”
“妈。”
“妈。”
“景琛。”
“对不起。”
陆诤言看着床上的人一会儿说一句话胡话。
怕她病的出事,陆诤言拿着手机给徐哲打电话,电话内他简单描述了林喻言的状况。
徐哲赶来的时候。
林喻言伴随着疼苦昏迷了,嘴边孩子啊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话语很不清晰。
徐哲检查了一番,最后给林喻言打点滴。
陆诤言在一旁有些担心:“怎么回事?”
徐哲收拾着医药箱:“急性肠胃炎,没事,两瓶水就好了。”
陆诤言这才放心,他看着病床上的林喻言,心头越发不想让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路阿姨在客房照顾林喻言。
陆诤言带着徐哲走出房间,不打扰林喻言休息。
楼下客厅。
徐哲走到沙发坐下休息:“诊费可不能少,毕竟大半夜呢,我可是在睡梦中被你叫醒,我跟你讲,必须是加钱。”
“好,”陆诤言,他走到酒柜,倒了两杯威士忌,端着来到桌边,一人面前放了一杯。
徐哲看了看楼梯处,确定没人:“上次那事?你成了没?”
陆诤言习惯性笑的眯眯眼,镜片后似乎看不出他心底到底想了什么。
“什么事?”他问。
徐哲明白,这人不想说,他便不再问:“没事。”
他从口袋内掏出手机,发现无网络无信号:“怎么回事?我手机坏了?”
他重启手机,还是一格信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