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不反击就不是男人。
慕九硬是忍着剧痛,拉过江云姝又是一阵疾风骤雨的狂吻。
江云姝一反抗,就感觉自己贴着慕九腹部的地方湿润了一块儿,她下意识的一摸,抬起手一看,满手都是血——
慕九的伤口崩开了。
她睁大了双眼,被慕九堵住嘴,含含糊糊的说“赶紧住手,你的伤口崩开了!”
“死不了。”慕九把桌面上的东西一掀,直接把江云姝压了上去。
江云姝看着那滚落了一地的卤鸡蛋,差点破口大骂:“你不是要吃么,知不知道我做了多久?”
整整一个时辰!
好不容易才把卤水泡入味。
慕九一边埋头苦干,一边嫌弃:“找批评是吧,还好意思说自己做了多久多久,难吃,手艺都回潮了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
江云姝瞪大眼睛,牙齿都磨出咯咯的声响,“你再说一遍?”
你可以糟蹋她,但不能糟蹋她做的东西,那都是她的心血!
慕九果然再说了一遍:“难吃。”
不是他挑刺,是真的难吃。
总觉得没有头一次吃的时候那样有滋味。
没有灵魂。
江云姝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一时之间开始分辨不出他这话的真假,片刻之后开始反思。
步骤都是对的啊?
甚至比上次,加了许多风味更好也更昂贵的香料,怎么会难吃?
难道是她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分心间,直接就被慕九得逞了。
第二日一早,纪伯差人来收拾屋子的时候,看到那一桌子的血,简直吓得快心脏骤停了。
是王爷受伤了?
还是江姑娘受伤了?
老人家本来就一把年纪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当场就直接晕了过去,后来听下人们说,昨天王爷和江姑娘好像在干什么没羞没臊的事,纪伯又开始疑惑了。
难道江姑娘还是第一次?
桌子上的血迹难道是江姑娘的*子血?
可是自己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谁家*子第一次也没这么大的流血量啊?
要是纪伯学习过超现代血液剂量计算方法,那一桌子的血迹,保守估计怎么也得有20。
江云姝一连好几天都没理慕九,看到他就避着走,慕九这段时间养伤,也追不上她,干脆也不理。
他还能不知道那女人?
害羞了呗。
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至于么。
朝堂中风起云涌,诚如江云姝所说,等了三天后,她们要等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那是万绍元的得意门生——都察院御史霍起。
老师还在大牢里,等着国丧之后再行处置,学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一步登天,完全没准备管老师的死活。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
万绍元蓄意损坏先帝遗体,那么多人都是见证,绝对的是跑不了的,霍起作为万绍元的学生,不早日弃暗投明,迟早被牵连。
有了霍起做榜样,朝中许多人纷纷效仿,歌千尘反而不急了,专心的操办国丧,任何人找他议政,他都一句话打了回去——一切事宜,国丧后再议。
连带着慕九也清净了几日,年纪轻轻就把离王府当养老院,日子过得惬意得很。
这日慕九在院子里晒太阳,躺在一张老爷椅上,整个人呈‘大’字形瘫倒,脸上盖了一把纸折扇挡太阳,晃晃荡荡的,跟沈知言和沈浩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皮。
“不是老子吹牛,你们不知道江云姝是怎么声泪俱下的求着老子和好,老子是不忍心看她那么可怜巴巴的样子,勉为其难的才收了她。”
沈浩正在给自己健硕的肌肉上抹桐油,以此使自己的肌肉看起来更加漂亮,听到慕九说话,一惊一乍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嗓门跟破锣一样的扯着吼:“九哥,你会用成语啦?我发现你最近说话老是四个字儿四个字儿的往外崩,你比以前有文化多了。”
慕九拿起脸上的扇子就飞了过去,沈浩敏捷一闪,扇子直接从他身边飞出去,插进了身后的墙砖里。
当时就惊出了一身的虚汗:“九哥你来真的啊?”
这扇子要是插在他身上,他还不得废掉一半?
慕九躺回自己的老爷椅,“把扇子给我拿回来。”
沈浩擦干净自己手上的桐油,把扇子用力从墙上抽了出来,重新盖在慕九脸上,觉得有点委屈:“我明明是在夸你嘛,怎么还翻脸呢。”
慕九差点又一扇子飞过去:“你当老子听不懂好赖话?你那是在夸我?”
“明明就是嘛,哥你给我评评理。”沈浩干脆请外援。
沈知言慢条斯理的,在打磨自己扇子上面的尖刺,“我这老伙计,都卷刃了,你们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在提醒我,不要再妄造杀孽?”
沈浩:“哥我在跟你说话呢!”
“啊?你说什么?”沈知言一脸迷茫的盯着自家弟弟,一问三不知的表情明显是没听的人家说话。
沈浩没好气的重复了一遍:“九哥最近说话老四个字四个字的,我夸他比以前有文化了,他居然打我。”
沈知言笑了一声:“那可不比以前有文化么,昨天我才看到他一个人偷摸在书房里读三字经,真是稀罕了啊,九哥,三字经里的字儿你都认得完吗?”
慕九没想到这么丢脸的事,竟然被人给看到了,当即又是一扇子飞了过去。
沈知言拿起自己的老伙计随手一挥,唰唰唰几道雪白的冷光闪过,慕九的纸扇子被大卸八块,可怜的躺在的地上。
沈知言赞许的抚摸着自己的老伙计:“还锋利着,看来还能再干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