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萝莉将他的名字刻上去之后,林泉拿起来一看,顿时露出几分惊讶之色,她竟然用刻刀将他的名字用如此工整楷体文字刻了上去。
即便是她自幼练习楷体,但她最多能练多久呢,而且这还是用刀刻上去,若没有常年雕刻的经验,是刻不了这般工整的。
还没想明白,小萝莉举着那古铜刻刀笑嘻嘻的走到他跟前,拉着他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指尖割破,拿着木牌抹了抹。
紧接着,小萝莉闭上眼睛,嘴巴快速的念着什么,在林泉正要发问的时候,一巴掌贴在他的脑门上。
顿时,林泉便觉浑身难受不已,尤其眼睛,不可控制的直流泪水,一股凉意自下而上缓缓贯布全身,好一会儿,才感觉恢复正常。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泉有些慌了。
“这下你就能看到鬼了呀!”
小萝莉嘿嘿一笑,冲他做了个鬼脸,嘴里轻念:“阴司在此,游魂避,野鬼逃,今恶赦,速现!”
林泉听她念完,后背已有冷汗,却是半响,并未曾见鬼,不由心里一松,嘲笑道:“要不是哥哥胆子大,还真被你吓到了,在哪学的这些东西,你妈是不是给你报话剧班了?演的是不错,不过那话剧班怎么能教小孩子这些,回家跟你妈妈说换一家,知道不?”
小萝莉深感无奈的翻了个大白眼,指了指他后面。
林泉随即转身……
“啊——”
林泉吓晕了过去。
惊吓来的太突然,他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回过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群脸色惨白,恐怖至极的阿飘,他想不晕都难。
小萝莉自然没有将这当回事,反正也抬不动他,就将他的被子拖出来盖在他身上,自己则是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天亮,小萝莉见林泉还没有醒过来,拉开他的被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水,喷了他一脸。
还别说,这个法子挺管用,林泉醒了!
第一眼看到萌哒哒的小萝莉的时候,还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而忽然想到什么,立刻见鬼一般的弹跳起来,躲在沙发后面看着她瑟瑟发抖。
场面很是有趣。
“爸爸,你不用怕我的。”
小萝莉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无害。
可是林泉怎么不怕,见鬼,这件事情本身就足以让人害怕,更何况这个小姑娘分分钟能叫来一群鬼,确定是阴司判官,不是鬼大佬吗?
“你别叫我爸爸!我做不起你爸爸!”林泉神色惊恐。
“哼,你昨天可是答应了,还说叫我爸爸都行呢,鬼差令都给你了,你想反悔也行,但是遇到鬼对付不了了,那我可不管,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我先回去了,我在容城孤儿院,你考虑好之后过来领养我就好了。”
说完,背起小书包,小身影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林泉移步到沙发下坐下,那个红色的令牌在茶几上是那么的显眼。
思虑良久,林泉暗想:“鬼差,我是好奇过有没有,但是现在真的要去做鬼差吗,不,还是不了,未知的领域太危险了,我也不想与鬼打交道,就这么平凡自在的活着不是挺好吗,何必去找那个刺激呢……”
可是他思来想去,又很纠结,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可以接触到另外一个世界,旁人想去都不能呢。
这时,轻快的手机铃音响起……
“喂,林泉,吃早饭了吗,老板叫我去送货,挺远的,你没事陪我做个伴咋样,来回三个多小时,中午我请你吃饭。”
是同事吴志存。
“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你来接我吧。”
吴志存客气几句便挂断电话过来了,开着公司的面包车。
林泉则是急忙将昨晚打翻在地的面条和碎掉的碗清理掉,又收拾了下自己,换了身衣服。
吴志存很快就到了,见到林泉很高兴的打招呼:“一个人开车怕无聊犯困,我叫别人都说有事,唉,谢谢你啊老弟,中午我请你吃饭,来来,上车吧,车上空调开着呢。”
林泉笑着点点头,坐上车去,心里却是在想:“要不是昨晚受了太大刺激,不想一个人呆着,谁会跟你去,咱俩又不熟,这大热的天,宁愿在家喝粥也不稀罕你那顿饭。”
上车坐定后,林泉才看见,吴志存的额头那里,似乎有团黑气,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气息。
“难道这就是印堂发黑?”
林泉暗自嘀咕,又不敢相信,手不自觉的握着那个刻有他名字的鬼差木牌,生出了一丝汗来。
“这是送什么东西,要送去哪里啊?”林泉开口问道。
“哦,是几箱葡萄酒,送到东二环外边的小县城去,来回不少路呢。”吴志存回答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也算聊得来,到了地方,吴志存便开始打电话,谁知对方无人在家,说门钥匙在物业那里,叫他们自己开门将东西搬进去。
林泉暗骂一声:“码得,还得当苦力。”
二人去取了钥匙回来,便去搬箱子了,酒水这种东西搬起来费力气的很,好在小区有电梯!
等将八个箱子搬进电梯又搬出电梯,吴志存便拿着钥匙找着门牌号开门了。
“这要是有人在家才奇怪呢!”吴志存气喘吁吁的说道。
“怎么说?”林泉不解的问道。
“这就是一间小仓库啊,不过你说那人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仓库不在一楼,在这楼上,搬上搬下的多麻烦啊。”
吴志存擦了擦额头的汗,尴尬的冲林泉笑了笑,抱歉道:“还麻烦你给我当苦力了,真是不好意思。”
林泉摆摆手,帮着他一起搬。
“这也不像是仓库啊,你看,这客厅里面还干净的,也许人还时常过来住,只是闲置的久,顺便存放点东西。”
林泉打量了一番屋子说道。
“管他呢,反正也用不着我天天送货,走吧,这天是真热啊,你瞧我,衣服都湿透了。”
吴志存一边说,一边锁上了门。
林泉这才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吴志存看起来很是健壮,自己比他要羸弱的多,虽然比他少搬两箱酒,但他也不至于汗湿至此啊,而且,他额头的黑气似乎更浓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