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实验室,继续往深处走,我发现里面有灯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看见有人在拖动尸体,尸体的状况跟学校外边大街上的一样,全身皮肤溃烂,尸体七孔流血。
我不自觉的尖叫出来,拖尸体的人转头看见了我,他眼睛通红,并且深陷,身体消瘦,脸部颧骨裸露,这比死人还恐怖,我立马撒腿就跑,一直跑出地下暗门的出口,我还觉得他人在追我。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我脑海里不时的回放那人转头的那一幕。
有种奇怪的感觉,一次又一次的回想之后,我不但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反倒对那人有一丝的同情,仔细回想起来,那人深陷的眼眶里确实藏着泪水。
他会不会也像我今天碰到的那个人一样?
真的不敢想象,但是一切的混乱景象让我觉得这种时候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今天胆怯了,实属不应该,但是我可以记录下来我看到的一切,今天很可能就是我最后一次写日记了,我必须把这本日记本藏起来,不让别人毁掉,要让后人知道我的心思。
其实不必渴求太多,都说携子之手与子偕老,其实能生死与共就是幸福。绝笔!
日记本在此终结,最后署名。
看完之后,很多人都开始流泪,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让人不禁感叹世事弄人。
扬宛彤的眼眸也含着泪水,天底下的不幸确实很多,自己姐姐的不幸也是其中一个。悲伤要么让人懈怠,要么让人更加坚定,扬宛彤属于后者。
之前自己因为被火枪追逐,差点丧命,而战战兢兢,现在又被愤怒抹掉。
穰良骥最先从悲伤中走出来,“这本日记对我们太重要了,我们一直苦于不知道实验室的秘密,原来一直是藏在地底下,而且还这么惨目忍睹,管理这么严格也是情理之中。”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直接报警,叫警察来把他们一锅端?”黄映兰抹掉眼眶的眼泪。
“不行,日记里面多次提到,想必他们对这是早就知情,只是讳莫如深。”扬宛彤否定黄映兰的做法,“何况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到底什么样子,我们也不清楚。”
“那我们就午夜人们都休息了之后再去找证据。”穰良骥提出另为一条建议。“这样不行,太危险啦。”扬宛彤直接否定,语气之中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这么办?难道不闻不问?”穰良骥轻蔑的看着扬宛彤,“扬宛彤,你是不是被日记里的东西吓到了,如果是的话我不勉强你去。”“太危险了!”扬宛彤大声疾呼,却没有多余的话。
“无论多么大的危险,我穰良骥也不会退缩,我就不信邪还能胜正?”穰良骥表明自己的意志。
“你真的不怕死?”扬宛彤盯着穰良骥,眼睛里冒出火花。
“不怕!”穰良骥用一样的眼神盯着扬宛彤。
黄映兰看见气氛瞬间紧张,立马和解,“穰良骥,扬宛彤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又转向扬宛彤,“扬宛彤,那你总要拿一个可行的办法啊。”
两人好像没有听到黄映兰的劝解,扬宛彤进而说到,“如果只是逞匹夫之勇,是干不了大事的。”
“好!我是匹夫之勇。”穰良骥点头,嘴角露出假笑,眼睛横视,“但是我告诉你,如果连勇气都没有,那更加不能干大事。”
扬宛彤看得出穰良骥在生气,看来有些事情必须先告诉他们,于是语气和善起来,“我只不过是不想你们白白牺牲,因为我跟江志义曾经进去过地下室。”“你们去过?”大家都萌生好奇心,又凑了过来,穰良骥也是。还纷纷问江志义,“真有此事?”
“对”江志义点头。
“你们去图书馆的时候,我们俩原本到老生化楼去寻找慕大爷,没有找到人,就进入了林泉所说的石门,刚刚进去不久就有电话进来把我们暴露,我们立马逃跑,随后里面的保安也追了出来,他们有枪,居然敢随便开枪,要不是有江志义在,恐怕现在我就不能在这里跟你们说话了。”
扬宛彤回忆这段惊心的一幕时,还是心有余悸。
众人听完目瞪口呆,穰良骥也没有了之前的愤怒,转而一种担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