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凉风袭人,困意十足。那两个弟子开始抱怨了起来:“这么晚怎么还要加班。”说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切。
“加你个头,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老毛的那点政策,老子才不来受这罪。少废话,快干活。”二当家立刻反驳道。“动作快点,要麽提点神,到时候来两头野兽,我们可就没法子了。”
那两个弟子被他这么一说,睡意全无,眼睛一下瞪得比牛眼还大。生怕这荒郊野外的,背后真的冷不惊冒出一两头野兽来。
二当家见此暗暗偷笑,然后又蹲旁边吸起了烟。
还没挖出几米的时候,洞壁哗一下就塌方了。这是二当家正好站在洞口边缘,一下就随着泥石滑了下去。下面的两个弟子倒是最惨,吃了一嘴子的泥。现在又尘土飞扬,他们几个不禁都纷纷咳嗽了起来,赶忙拍了拍脸上衣服上还有嘴里的泥土。
“二当家的,这是什么哦。“其中一个弟子指着那塌方的一处说。
那黑布隆冬的也看不清是什么,只有青色的一角。二当家的就用手刨了刨,这时才露出了全貌,原来是两块青石板,上面还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难道?”他脸色一下就变了,又顺着刚才掉下来的地方爬了上去,一直跑到了山坡尽头才停下,两个弟子也只好跟在后面看着他向着四周眺望。虽然夜色很凝重,但借着月光还是能看清一点山的轮廓。
二当家看着看着,一下就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两个真特么是福将啊,这特么都能给咱门碰上个古墓。”
“啊!什么意思哦?”一个弟子还没反应过来,但一听是福将,褒义的,也心中一阵暗喜。
“呵呵,小张。你看这快山坡背靠四座高山。”二当家对着那个伙计说。
“你还记不记得我刚过来的时候有条河?”
“对,这个我死也不会忘记,水流都噶急的,刚游过来的时候差点淹死我。”小张望着二当家指的那黑咕隆咚的一块区域,但依稀还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
“那你还不明白吗?这是经典的块风水宝地。山环可以藏风,使气聚之不散;水抱则可以聚气,使气行之有止。此处虽算不上是皇家级的风水,但绝对是个大墓。哎!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懂,平时都叫你多看点《葬经》的。”
说着,他抄起旁边的旋风铲,哼着小歌,就径直走想那个洞。
一铲下去铲子都震得嗡嗡响,可青石板却只裂开了几条缝,而没有一块一块的掉落下来。“丫的,没想到质量还不错啊!”他一看不对头,就直接用手去掰。
但手力还是不够,“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你了。”接着转过身去对着那个伙计说:“小六子,你回家去带些武器来,咋们把这炸了,把这些宝贝藏里面去,让粽子替咱去看着,但切记老祖宗的规矩,墓中的明器一件都别给老子碰。”
小六子一听要挖古墓,连忙来劲,没多说,“刷刷刷”就爬上了洞口,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二当家,你这也太麻烦了吧!直接从别处打洞不就行了吗?”小张拿起旋风铲对边上示意了几下。
但还是被二当家一口回绝了,“想找死去啊,这不是你家,以为挖哪就哪啊。这可是古墓,待会挖错,碰上个千年粽子的,咱俩小命都得交代在这了。”
小张一听被二当家数落了一顿后,也只好一个人蹲角落里吸烟去了。那二当家也觉得无聊,就用手在石板上一寸一寸的量着,心里默默的计算着*的用量。生怕用过了头,都把整个山体都炸了。
不过这些都不用担心,据说那二当家的早年留学外国,学的是考古,但对武器很感兴趣。回国后正好遇上了抗RI,参加了一个什么武器小队,现在铺子里留下的几箱武器还都是那时候留下的呢。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久,可小六子就是没有回来。“我奶奶的熊,这下子栽水沟里去啦?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小张等的实在不耐烦了,掐着烟屁股在地上撵了几下,拿起旋风铲就对着二当家说,“在等。。。在等,老子就要成化石了,还是先开挖吧。”
二当家说实话也早就等得没了耐心现在又被小张这么一说,也觉得干等在这不是事情,只好点了点头。“不过你得悠着点,别……”
“知道了,知道了。”二当家还没把话说完,就已经迫不及待了,抡起两只衣袖,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搓了两三下就一铲一铲的挖了起来。
还没一盏茶功夫,就挖了几米。这时铲子发出了一声嘡的声音。老梁一听有动静,直接都用手去刨了。不一会又露出一块青砖。被他用铲子一砸也裂开了一条缝,又用脚补上了几腿,这次的到没那么硬,青石块一下就掉落了一地。他们两找了两根火把点燃后就猫了进去。
里面比外面不知黑了多少,一片漆黑。虽然他们两打着火把,但能见度实在太低了。二当家举着火把在这附近走了一圈,才缓缓的说:“这是条墓道,看来我们已经进入了这座古墓了。”
“墓道?会不会暗器哦。”小张听得云里雾里。
“看这墓的年代好像是春秋时期的。顶多也就是些暗弩什么的,但这潮气这么重,就算有也早就烂的连渣都不剩了。不过我还不是很确定,小心为上吧。”说着,就靠到了边上,小张也学着走了过去。
“不好,我们被人耍了。”他们走了好一会,一路上没人讲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现在又被二当家来了这么一句话,先是一惊,随后就是一阵迷茫。
“小张,你觉得这熟悉吗?”二当家举着火把往四周照了一圈对小张说。
小张也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不对。“一路走过来不就都这个样吗?”
“不是,我怎么感觉我们一直在在圈子。绳子。”小张也不知道二当家要干什么,但一听要绳子,放下背包倒腾了会,也就拿给了他。
二当家又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梭子,向黑暗中走了过去。小张看了一下就摸不着头脑,以前也就只有见过他在开棺时,才用来撬棺盖的,难道这有棺材。想到这,又看了看周围,仍是一片漆黑,身上一阵冷意,忙跟上了二当家。
但结果却很出乎意料,二当家只是用铲子把它钉在了墙上,然后再套上了跟绳索,真是搞不懂。
“小张,跟着我,我就让你见识。”他一听也就接着跟在二当家后面,看着他一手拿这火把,另一手慢慢放着套在锁骨上的那一捆绳子。慢慢的向前走去。
果然,当绳子将要放光时,二当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对小张说:“你自己去看吧。”
小张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没一会又神色慌张的跑到了二当家身边。“唉呀妈呀,绳子咋跑到咱门前面去了。”
“其实我刚一时大意,犯了个错误。这不过就只是一个简单的防盗机关,但又是那么的致命。如果发现不了问题,可能就会被永远困死在,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打墙。”二当家整了整声音说,“你也不想想看,如果排除神鬼作怪,那你会觉得哪种情况下从一点出发经过一段时间后会回到原点?”
“别卖关子,还是快说吧。”小张说。
“好吧!其实我们一直再走一个圆。只是墙壁的弯曲的角度很小,再加上这种漆黑的环境大部分人都会沿着墙壁走。所以,我们才会认为我们一直在走直线。”
“哦!原来如此,那现在咋整?”
“古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左右对称,既然这边有着这个机关,那么另一边也不用说了,走中间。”说着他把衣服扯成了一条一条的,还搓成了团。又问小张要了还没还有用过的煤油灯。打开盖子,沾了点煤油,就在地上隔一段就扔一团。并对着小张说点火。
小张看着二当家那点变扭的插秧舞,连忙捂上嘴一阵阴笑,也不知道这是从哪学来的。不一会,点燃的火球成了一条长龙,有点歪歪扭扭,但还算得上是一条直线。
可是这次却又走了好久,但还是没有走完。
“按这速度和时间,西天取经都能去两三回了,咋就还不到头呢?煤油我都只是一点点的用,可现在都有了三四瓶了,不会现在才是刚才被排除了的神鬼作怪吧。”虽然二当家心里有着一丝疑虑,但也不还意思说出来,但心里还是有点发虚。
他抬头看了一眼小张,发现他脸上也写满了疑虑。就在这时,墓道中变得忽明忽暗起来。二当家一拍大腿,“哎呀!坏了。”
火把飘忽了几下就“啪”的一下灭了,剩下的只有远处那几团火光。但相隔甚远,看起来像是只有几处鬼火。很快,最后的光源也一个连着一个的消失。他们又回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太邪门了,我看还是回去了吧!”小张蹲在地上歇了一会,喘着口大气对二当家说。但小张还是蛮了解二当家的性格的,当说出这句话时就不抱太大希望,只是寻求一下心理上的安慰。
果真,又被二当家一口回绝了,“我堂堂二当家大半辈子去过的斗还少吗?岂能屈服于这点困难,再说,我们还有能力走回去吗?”
小张被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凭着感觉又在墓道中摸索了一段。可这又谈何容易,先不说看不清前方是什么东西,就说是心理,就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自古以来每个人都免不了对黑暗产生一份恐惧,如果再碰上之前那个鬼打墙的机关,可真的要奔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