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匆匆来到鱼塘边,猫却不见了,鱼塘四周空荡荡的,念薇说:“猫呢?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眼镜连连摆手说:“没有,没有,我们刚刚明明看到的,泉哥也看见了,不信你问他。”
几人看向林泉,林泉说:“是的,我也看见了,大家找找看,那神秘的猫到哪里去了。”
几人找了几分钟也不见黑猫的踪影,都是失望至极。
关靖萱说:“眼镜,你很无聊,我们要回去睡觉了。”
眼镜急了:“是真的,我们看见了。”
念薇说:“她觉得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的。”
林泉说:“刚才我看到更奇怪的事了,我听到一头牛和一头猪在聊天。”
关靖萱萧越彬等人盯着他,没有说话,眼镜叫道:“你还好意思拿这件事来说?你是不是故意要我出丑?”
眼镜怕他说出自己的尴尬事来赶紧警告他,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他们转身就走,林泉想解释都没有机会。
他们正想回去睡觉,忽然听到乐器声,萧越彬说:“你们听......”几人静静倾听,果然听到一阵古风格的乐曲。
林泉说:“声音是外面传出来的,我们去看看吧。”说着带头向门口走去,其余几人也是一阵好奇,这么晚了谁还那么有雅兴?
忙跟了上去,那种乐曲好像是古代结婚,或出丧的那种一样,几人又不确定,偷偷摸摸的出了村长家里。
天空上的乌云都散去了,露出了洁白的月亮。夜虽黑乎乎的,借着月光也能看得见周围模糊的景物。
眼镜、林泉各一把电筒,关靖萱三人出来仓促,只拿了一把,林泉对众人说:“月亮那么亮,大家不要开手电筒了,免得惊扰了那奏乐曲的主人。”
“好的。”几人答应,
五人关了电筒借着月光,出了大门口,又沿着小路慢慢摸去,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大声了。
林泉几人藏在村道一旁,静静等待,林泉说:“等下大家都不要出声,知道吗?”
眼镜“嗯嗯”点头,其余几人也答应。
声音由北边传来,声乐越来越近。路口那边出现了几个穿长袍衣服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喇叭在一边吹一边走来,旁边又有敲啰,又有敲鼓的。
他们身后还跟了一群人,眼镜奇怪道:“他们是要结婚吗?这大晚上的?”
关靖萱低声说:“哪有晚上接新娘的?不可能。”
林泉看到除了吹乐的几人身后,居然有两个头扎白巾的人在一路洒白纸,立马吓得魂飞魄散,脸刷的白了,忍住颤抖低声说:“等一下大伙儿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千万记住。”
他想起了,这是在出殡,旁人不许围观的,可现在想走已经来不急了,所以绝不能打扰到出殡的人们。
他摸到关靖萱和念薇身后,只要他们一看到前面的事,就飞快出手捂住她们的嘴,免得惊扰了出殡的众人。
很块拿乐器的人走到了面前,正往右边走去,并没有发现林泉等人。
关靖萱她们终于看见了有人洒白纸,忽的想到了什么,惊得张大嘴巴就要喊出来,林泉飞快捂住她和念薇两个人的嘴巴,关靖萱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没有发出声音,念薇也是一样,忙回头看了看林泉,庆幸的轻轻松了一口气,眼镜惊得“丝......”吸了一口凉气,忙捂住萧越彬的嘴巴。
萧越彬一口咬定眼镜的手,骇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然后对眼镜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目光。
林泉竖起食指手放在嘴边“虚......”了一声,轻声说:“不要出声,不要动。”念薇他们不停点头。
只见面前一帮人,表情严肃,目光深邃的往前走,洒白纸两人身后是几个戴白头巾,身披麻衣的汉子撑着白旗,身后又有一个年轻人捧着一个零位牌,满脸的忧伤,跟着前进。
再下来是八个汉子抬着一口深红色的大棺材,颜色深得令人发寒颤,棺材从前面经过,离林泉他们不到五米。
关靖萱和念薇看了一眼,怕得抓住林泉的手臂,指甲狠狠地插进了林泉的皮肤之中,林泉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又不敢做声,表情扭曲。
关靖萱和念薇不敢看了,闭上了眼睛,冷汗打湿了衣服,浑身发抖,紧紧抓着林泉,她们自小到大,从没有见到过这种景象,魂都吓飞了,只是强忍着不敢出声。
眼镜的眼镜被水迹模糊了镜片,他牙根直抽筋,满脸大汗。萧越彬更干脆,一声不坑晕了过去。棺材后面又有一群披麻戴孝的人紧紧跟着,再后面又是一些撑旗子的人,更后面还有一些群众。
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听到乐器声和脚步声。
等这些人走远了,几人紧绷的神经一松,就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林泉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他穿的是短袖衣服,有好多个指甲印,有些都流出了血丝。
念薇更是哭了出来,双手抱脚,小声的抽泣着,眼泪嘀嗒嘀嗒流了下来。
几人脸上毫无血色,脱虚了一样。
关靖萱说:“吓死我了,好奇害死人啊,早知道不要出来的好。”
她在念薇背上拍了拍,搂进怀里说:“念薇,不哭了,都过去了,没事了,还有我们啊!”
念薇抬头扑进关靖萱怀里:“靖萱,我好怕啊!呜呜......”
眼镜拿下眼镜用衣脚飞快擦了擦眼睛,又擦了一把眼镜,然后戴上去说:“为什么是夜晚下葬啊?搞得那么吓人。”
林泉说:“难道这就是夜葬?书里有记载,都是听说,却没有人知道哪个村落有夜葬这个习俗,没想到今天给撞上了。”
“啊......老萧,你怎么样了,醒醒,快醒醒。”
眼镜才发现昏倒在一旁的萧越彬,忙拍着他的脸说道,大家这才知道萧越彬吓得晕了过去,全都围了上来,林泉给他叉人中,过不多时,萧越彬缓缓的醒了过来,“啊......”的一身抱住了眼镜,浑身发抖。
牙齿打架说:“好......好吓人......”
眼镜一怒:“混蛋你放开我,劳资是个爷们,放手......”
几人“哈哈”一笑,气氛给他们一闹,缓和了不少。
关靖萱说:“萧越彬,他们人都过去了,放心吧,没事了。”
眼镜抓狂,露出凶像盯着萧越彬,萧越彬往路边看了看,看到没人了,才安下心了,当下尴尬无比,低着头心里骂道:“他娘的,为什么我妈生得我那么胆小,气死我了。”
关靖萱说:“他们为什么要穿古代的衣服啊?怪怪的。”
林泉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他们的风俗吧。”
关靖萱说:“里面有没有你认识的村民?村长在不在里面?”
林泉说:“没见有认识的,村里人多,我们没见过的大把的,村长我没在队伍里看见,或许是我没有看清楚。”
眼镜说:“今天也没见村长说今晚有人下葬啊,也没听说过村里的夜里下葬的风俗啊。”
关靖萱说:“我们又没有打听这个事,不知道也不奇怪啊,可是村长为什么不来?”
林泉说:“这个就不知道了,明天一问村长就知道了。”
林泉嘴角一笑说:“好不容易遇上了有名的夜葬习俗,我们在后面跟上去瞧瞧吧,机会难得。”
眼镜说:“好啊!”他是个热爱学习的学生,第一个答应。
念薇说:“这不好吧,夜里怪吓人的。”
林泉说:“我们到村里来干什么的?不就是要了解这村子的习俗吗?这是我们的课题,想想我们作的报告,我们一定会红遍校园的。”
关靖萱点头说:“好,我同意。”
念薇犹豫道:“可是......”
林泉又说:“不要可是了,机会难得,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萧越彬你呢?不敢去就你留下来等我们。”
林泉看着萧越彬说,萧越彬听到他说:“不敢去就留下来等我们”气不打一处来说:“有什么不敢的,笑话,快走吧,我到要瞧瞧这所谓的夜葬,是什么玩意儿。”
当下站起来,第一个向右边村道走去,林泉嘴角上扬,得意一笑,这是他故意使的激将法,急忙跟了上去,眼镜三人也忙跟上。
夜晚看到满地白纸,说不怕是骗人的,几人紧紧围在一起,东张西望。
林泉说:“大家脚步快点,不然跟不上他们了。”
“哦”几人借着月光一路小跑跟着一地白纸跑去,追了七八分钟才看到一些人影,林泉等人才松了口气,怕跟丢了,错过机会。
林泉小声说:“大家跟到他们身后五六米远处,但不要出声,免得被发现。”
眼镜说:“要是他们发现我们怎么办?”
林泉说:“不怕,不会的,出殡途中任何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回头看的,这是铁规矩,所以不怕他们发现我们,我们等下也不能回头看,千万记住。”
萧越彬说:“回头看了,便会怎样?”
林泉神秘的说:“要是回头看的人,就会迷失在阴间的路途上。”
关靖萱说:“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