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情景让人恶心得想吐,可是一晚没吃饭,什么也吐不出来,关靖萱埋着头不敢观看,霍霍发抖。
林泉铁青着脸问:“怎么办?要不要对付她?”
眼镜听到要对付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赶紧逃吧。”
老疯子看了教授他们一眼邪邪的笑,几人顺着她的手向,她一把勾出了包建茗的眼珠,本来脖子上就有一个血窟窿的包建茗,气都没有多少了,流血过多,现在眼珠被挖,他只是抽绪了一下,无法喊叫出来。
老疯子看了教授他们,笑了笑,把眼珠子塞进嘴里,吧砸吧砸的嚼起来。
听那声音,大家觉得好像有人拔自己的皮一样,鸡皮疙瘩高高隆起,寒毛要飞天而去。
就这种感觉能令人疯掉,林泉大喊:“天啊......”他只觉得喉咙里是满满恶心感,眼泪也给恶心出来。
老疯子趁大家反应没来的急时,又挖出了包建茗另一个眼珠子,豪不犹豫的塞嘴里去。
教授一叉自己大腿,疼得他大叫:“啊......快走!”身子有了力气,自己当即狂奔,别看他头发花白,逃起命来让眼镜脸色大白。
林泉拉着关靖萱跟上了教授,眼镜他自己害怕过度,瘫软在地上,无论如何亦是爬不起来,让他又惊又怕。
眼见教授他们就要走远,他们没注意到眼镜居然吓趴在地上起不来,只顾自己亡命飞逃。
眼镜转头见老疯子把气绝的包建茗扔向一旁,拉上木头车缓缓走来,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眼镜屎尿横飞,想起刚才教授的自我刺激的方法,一狠心,往舍尖一咬,“嗷呜......”眼镜疼得眼泪直流,血液立刻溅了出来。
原本就软弱无力的身子,被刺激的跳了起来,眼镜心里一乐“真管用。”看也不敢看老疯子一眼,向着教授他们的方向追了下去。
只留下慢慢拉着棺材的老疯子,眼镜一口气追到了拐弯处,见几人站在那里,走近一看,正是教授他们三人,眼镜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眼镜来到跟前大喊:“累死我了,快走,老疯子追来了。”
林泉和教授不吭声,拉着关靖萱往一条路,轻跑过去,眼镜见状也连忙跟上。
教授三人一口气跑出老远,停下来休息,关靖萱说:“眼镜呢?怎么没有跟来?”
林泉往后看了看一拍大腿说:“对了,刚刚眼镜吓瘫倒在地上,我们把他给忘了。”
关靖萱一惊道:“那他不被老疯子吃了?”
教授喘着粗气说:“晚了,现在迟了。”
林泉放开关靖萱的手说:“我回去找他,不然他非死不可。”
关靖萱一急道:“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林泉一咬牙说:“我要去看看,没事的。”刚想跑回去,却看到一个身影飞跑过来,几人定睛一看,正是眼镜。
林泉脱虚一般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中松了下来。
教授等眼镜跑近前来说:“你怎么这么慢?我以为你不走了,要陪老疯子耍!”只见眼镜电筒也没开,脸色黑暗,也不说话,就一直喘粗气。
大家也没注意他,教授说:“先到村上的庙里吧,听过村长说庙里能避邪。”
林泉点点头说:“好,就去那里,走吧。”前天他们在村里逛过,知道庙在哪里。
林泉三人跑了开去,眼镜也跟上,只是眼镜嘴角露出了一道诡异的邪笑,然后又变回紧张的神情。
身在前面的几人,没有看到眼镜的表情。几人快速默入黑暗中,留下了一片冷寂的黑暗。
眼镜气嘘嘘的跟在教授几人身后,却见前面三人木呐昏暗的脸,连气也不喘,眼镜一心逃命,倒是没有理会他们。
眼见他们走的路越来越山,越来越崎岖,眼镜忍不住问:“教授,我们这是去哪里啊?怎么这四周一点人烟也没有。”
教授停下来说:“我们要到安全的地方去。”
眼镜好奇说:“哪个安全的地方?”
林泉关了手电回头说:“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你学过没有?”
眼镜手电一照林泉脸上,看见他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眼镜觉得他怪怪的,心想“可能是刚刚受惊吓过度了,脸色还没有回复过来,至于他闭上眼睛,是因为我用手电照到了他双眼,使他挣不开,至于教授和靖萱也怪怪的,可能都是被吓出来的。”
也难怪眼镜这么想,换做是谁,被刚才那一幕幕发生在眼前,谁都受不了。
眼镜说:“那快走吧,等到了天亮,我们就离开这鬼地方。”
“嗯!”前面不知道是谁应了一声。
几人又向前面走去,眼镜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身子抖了几抖,吞了一口淬沫,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教授几人轻跑了一段路程,见眼镜跟在后面,一声不吭,总感觉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心想他可能是吓坏了,性情大变也是有可能的,当下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很快,来到了那破庙门前,远远见到庙里有了好几个人,想来他们也是避难来的。
林泉拉着关靖萱走在前方,教授人老,落了一段距离,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眼镜着跟在身后,却不见喘气。
林泉回头说:“教授快点,马上到了,到前面就安全了。”
教授点了一下点,回来对眼镜说:“田弘益,快点,前面就安全了。”
眼镜“嗯”了一声,突然冲了上来,抱着教授就往脖子上咬,教授哪里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惊的不知所措,脸色大变喊道:“啊!你干什么?”
林泉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见眼镜把教授的脖子咬穿了,鲜血横流,急忙跑上去大喝:“眼镜,你干什么?你疯了?”上去就要制止。
林泉一把拉开眼镜,骇了他一跳,“这......”哪里是眼镜,就一个衣服和眼镜一样的,他脸上全是腐肉,犹如丧尸一样,全身腐烂不堪,看其脸型绝对不是田弘益,而他也没有眼镜。
教授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指着袭击他的怪物说:“你......你......不是田......弘……益......”教授两眼一花,昏了过去。
林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教授,他鲜血直流,心中大急,却毫无办法。
关靖萱早已吓了魂飞魄散,跑进庙里去了。
那怪物又扑上来,林泉惊得放下教授,往后退了几步,不是扑向林泉,而是扑到教授身上,张口在教授脖子上吸了几口血液,咕噜咕噜吃了下去,豪不理会林泉。
林泉思绪翻滚,“此人不是眼镜,那么眼镜十有八九是死了,这个可能是村里的村民。”
当下一狠心,在一旁找到了一根柴枝,有手臂粗大。
林泉冲上来没头没脑一顿乱砸,怪物疼的嗷嗷直叫,林泉使出吃奶的劲,砸得那怪物血肉横飞,一大滩血液溅满了林泉的脸,闻得是又臭又腥,再来几下,怪物的*糊给砸飞了出来,又是溅了他一脸。
林泉左手一抹脸色,清出了眼睛,往地上瞧去,那怪物在地上抽绪着,血肉模糊,脑袋已经严重变形了。
林泉看得一阵恶心反胃,再看看教授已然气绝,当即扔了木枝,摇摇晃晃往庙里走去,刚才用力过度,脱虚了。
一方,眼镜跟着教授他们越过了许多山坡,心中不安感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是不明白,背后已被冷汗打湿了衣衫。
眼镜看看四周,一旁荒凉,前面三人关了电筒,眼镜问:“你们怎么不开手电啊?”
自己都觉得自己声音有些颤抖,“我们电筒没有电了。”声音古怪,听不清是他们哪个发的音。
眼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这是哪里啊?感觉有点熟悉的?”
“你看清楚不就知道了吗?”
“呃!”眼镜猫着腰,手电四处查看,见周围许多凸起的小山包,不正是上次来的坟地吗?
“啊......”眼镜惊叫失声,手电筒掉在地上,又急忙蹲下拿起。
此时吓得牙齿打架,浑身发冷,眼镜哆嗦着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什么?这里全是坟地。”一大片坟地在这里,光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神志不清了。
黑压压的山头,阴气弥漫,几只乌鸦大晚上站在光秃秃的树木上。
“呱呱......”几声凄厉的怪叫,吓了眼镜一大跳,“啊......”一声把电筒一甩,咕噜咕噜电筒顺着一处斜坡滚了下去,几个眨眼间,就看不见电光了。
眼镜暗叫“糟了!”却是又气又急,电筒是他唯一的依靠,现在丢了,比杀了他还难受,心里后悔莫及,怪自己没定力。
当下苦着脸看向教授他们,见他们毫无惊吓的痕迹,“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过夜吗?”
教授轻声问:“走吧。”没应眼镜,只是叫往上走,眼镜心里不爽,可在这荒山野岭,着实没胆大吵大闹,只得乖乖跟着他们走。
又是走了几分钟,眼镜完全看不到周围的景色,可能是到山顶了,只是默默跟着身前教授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