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听得冷气直冒:“说起蛇首,你今天有什么收获?打开了那玩意了吗?”
单才捷详细的说了一遍自己今天的情况。虽然没有打开蛇首,但听说到蛇首有如此玄机,林泉还是兴奋的要立即看看那蛇眼洞。
可是,单才捷却双手一摊,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神经兮兮的说:“蛇首,我藏起来了。”林泉不明白单才捷藏起蛇首的目的,但他相信单才捷有他自己的原因。本想不追问,可是自己的心脏实在不是那么强大。如果没有底,他会坐卧不宁茶饭不思。所以,他只能以一种可怜巴巴的乞求眼神望着单才捷。
单才捷笑笑说:“我还是告诉你我这样做的原因吧,否则再遇到什么变故,你精神崩溃了我就罪过了。
钟康胜打不开这个蛇首,当然我们也不可能打开。如果不能打开,先不说解不开其中的秘密,就连宗睿明那关都过不了。
他一旦觉得你林泉没用了,立即下杀手也未然可知。
所以,我把这个蛇首藏了起来。对于宗睿明而言,蛇首比你的小命重要,没有蛇首,他就不敢动你分毫。某种意义上说,蛇首就是你保命的砝码。事件至今,我们从来没有过实质的进展,也没有一丝主动权,要想扭转这种劣势,必须得掌握这个事的重点,也就是那只蛇首。藏起它,对我们是百利而无一害。这回你明白了吗?”
林泉心里不禁暗赞一声“高”。但他突然想到,如果宗睿明追问起来怎么办?要来亲眼见见这蛇首怎么办?于是他着急的问出自己的担心。
单才捷却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他打开手机递到林泉眼前说:“这就是蛇首外观的真正面目。明天,你用你的手机把这组照片发给宗睿明,说这是你最新的进展。同时也说打开蛇首的难度比预想中要大,所以今天之后,你要投入全部精力,争取尽早完成。
宗睿明他不是傻子,当他看到这照片后,肯定会认为你在努力。这样能稳住他几天,而在这些天里,希望我们对这件事有更深的突破。”
林泉这才明白单才捷的安排,但他不明所谓的突破是怎么个突破法?问单才捷:“你是要把蛇首的消息放给那个柳绮易吗?”
单才捷顿了一下说:“现在看来,这个先压一压,等去完一个地方之后再来定夺要不要把消息给柳绮易?”
林泉一愣:“在这个事情上,还有哪个地方比柳绮易这条线索更重要?”
单才捷面无表情的说:“你知道吗?自钟康胜说打不开这个蛇首之后,我立即想到一个人,进而想到到那个人的家里看看。越往下想越觉得早应该到这个人的住处去仔细看看,我不敢保证能从那个人身上找到线索,可是总觉得,那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那人到底是谁?”林泉问道。
“就是你的恩师,林教授。”
“林教授?!他老人家都已经仙去了,还谈什么突破口?”林泉沉声说。
“林泉,我可不是说你恩师的不是。凭心而论,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证明林教授接触过那个蛇首,都只是推测,哪怕是99%正确的推测,都还只是推测。可是你自己客观的想想——在你我的心里,是不是都觉得林教授接触过那个蛇首?
如果说我们这种感觉不能做为证明。那么,那位神秘的柳绮易和宗睿明为何又要去参加教授的葬礼呢?
所以有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人和事,连在一起,都说明了教授与这个蛇首有着不是一般的联系。我们谁都不知道关于蛇首的秘密,那教授知不知道呢?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因此我决定,无论如何要去教授的家里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另外,教授已经故去这么多天了,连柳绮易都觉得他的遗物会由你处理。可是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怀疑是不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故意拖延?”
林泉顿时领悟过来,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单才捷重重的说。
“现在是半夜,怎么去?”
“白天去的话,不就等于告诉别人我们有所发现吗?所以要趁现在其他方面人马不知道我们有所发现时去,才是上策。你就当体验一下当贼的感觉好了。”
林泉一下子气结,不过也感到一股未知的刺激感,让他觉得兴奋不已:“那我们去教授家找什么?得有个实质性的东西吧?”
单才捷叹了口气,好像早知道林泉会这样问,他无奈的回答:“我也不明确要找的是什么?我只能说只要在教授家中出现的不合理的东西,都要好好查看查看。另外,在你要翻动某些物件前,一定先看清摆放的模样,翻查过后要回复原样,一定要记住”
突然变得郑重的语气让林泉紧张不少,但仍然压不住他的心底涌出的刺激感,一向好静的他哪有过这样的行为?他朝单才捷点点头,后者就领头出了门。
林教授所在的小区林泉并不陌生,教授生前他不知道到过多少次了?
就在教授离世前一周还让他过来录书稿。这也是七八十年代的小区,只不过要比老藩那好得多,布局也考究得多。
因为他熟,本能的要跑到前面带路。哪知道单才捷却一把把他扯到身后,低声说:“束起你的衣领,不要让门卫看到你的脸,别吭声,跟着我走。”
林泉大惑不解,却也不好问,只能按他分咐,乖乖的束起衣领,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一到大门,他压根不看门卫,一抬手到读卡器上,嘀一声响,门应声而开。两人迅速进了小区。
单才捷似乎对这小区也很熟?沿着教授所在单元的小路不停急行,待到了一个分叉路口才停下来。
路口旁有一棵大榕树,枝叶茂盛,几乎完全挡住了小区路灯,树下显得一片漆黑。往左就是去往教授所在单元,直行则到更深处的其他单元。
单才捷一把把林泉扯到树下,压低声音说:“别动。”然后林泉感到一些液体就被从头浇下,刹时间一股浓烈的酒味弥漫开来。
“伏在我肩膀上装醉,我带着你走。”单才捷命令道。
林泉只能照做,半倚在单才捷身上。然后单才捷就扶着他摇摇晃晃的往门楼走去,边走边骂些怨人喝多的粗话。
声音都提高了几度,约摸三四分钟才走到门楼。单才捷一扬手,电子门应声而开,两人一进楼道,声控灯也应声而开。待门一关,单才捷一把甩开林泉,就往声控灯的音频接收麦上贴上一张胶布,然后领头往楼上走去,每上一层都贴上一张胶布。
一直爬到五楼,他贴完胶布后打开了502的门,把林泉让进房迅速关上了门打开灯后才松了口气。
“教授的住房在301,你怎么跑到502来了。”
“我不确定教授的房子有没有人在监视?所以只能这样做,假如真的有人在监视,刚才暗中监视者只会认为我们是喝醉了的住客。再等10分钟,我们才能行动。”
“我倒是明白刚才的小伎俩的目的,只是不明白,你怎么就会认为教授这房子会被人监视呢?警方不是已经确认教授是病发身亡吗?那些人或许也会像我们一样来查探教授的房子,用不着监视吧?就算真的要监视,你觉得会持续这么久吗?这也太像电影了”
“我的哥们,现实比电影更电影。小心为上总是没错的。事关重大,否则我真的想证明一下给你看,确实有人在监视。”
“你总有让人不能反对的理由,听你的。”
十分钟后,单才捷关掉灯,又交待林泉一遍——要找的是不合理的东西。然后率先出门。
两人小心翼翼的回到3楼,因为之前声控灯被贴过胶布,这会就算有点动静也不可能亮起来。单才捷也不知道有什么手法,一下打了教授的房门,一闪身两人就进了房,轻轻关上门后,单才捷又变戏法似的打亮一点支极小的手电。
手电不是太亮,但处在黑暗之中,足够能看清眼所照到的东西。
单才捷给了一支同样的手电给林泉,并分咐他说:“你只要去看书房这个重点,其他地方我来,注意手电不要往窗户方向照,尽量短距离照射。”交待完他就先行去了主卧。
林泉很熟悉教授的房子,其实教授的房子装修摆设什么的极其简单,可以说是一眼尽收。书房也没什么,除了一个大书橱上摆满了各种考古名着外,剩下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书桌和一个还算造型古朴的茶桌,此外就没别的了。
林泉看不出这些摆件有什不合理的地方,但还是仔细的去查看书橱里的书。他想家具可是合理的,但摆放的书可不一定。教授生平除了考古和文物专着,别的书是一概不入眼的。所以如果书橱里放着别的书籍,那就算是不合理的物件了。
可惜的是,林泉花有一刻钟在书橱上细细查看,真的连一本不合理的书都没有。这时单才捷已经查完卧室和大厅,他进来问林泉有没有发现?
林泉指着书橱轻声说:“最可能出现不合理的地方都没是合理的,一无所获。”
单才捷一招手:“那赶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