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摇摇头说:“其实福天神龙卷一直都在刘伯温的手里!”
“啊,这本书一直在他手里?”
“刘伯温是朱元璋的开国谋臣、明初的一代奇人,《明史》称其“博通经史,于书无不窥,尤精象纬之学”,象纬之学就是观星之数,刘伯温是一个能通过星象变化预知祸福的高人,一直流传刘伯温比张良、诸葛亮还要神通广大,甚至能未卜先知,洞察今古,呼风唤雨,乃神仙一般的人物,被称为“帝师”、“王佐”,有“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之誉。”
“哦,我明白了,刘伯温也能预知后世,原来是他从福天神龙卷里面学来的。”岳良吉恍然大悟的说。
“刘伯温应该是被神话的人物,关于他的传闻也不能尽信,如果他真参悟福天神龙卷,也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林泉依旧摇着头说:“那也不对啊,既然他知道福天神龙卷这么稀罕,为什么要给朱重八?”
“你怎么就这么笨呢?”梁凌琴听岳良吉问的问题,没好气的说:“他真要都学会了,还能轮到朱元璋当皇帝?当时流传一句话,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天下刘伯温,你想想,你是朱元璋听到这些话会怎么想?”
“哦,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了,你就是什么都不明白!”梁凌琴白了他一眼。
“我真明白了,明哲保身对吧……”岳良吉皱着眉头理直气壮地说:“我踩你尾巴了,你这丫头片子咋见谁咬谁啊。”
林泉无奈的呵呵一笑,见不到梁凌琴又魂不守舍,见到面两人就开始抬杠。
“良吉说的对,刘伯温献上福天神龙卷的确是为了避嫌,一则表面忠心,二则不想给其他人留话柄。”
“那为什么还是死的不明不白?”
“哟!你不是什么都明白了嘛,怎么又不明白了?”梁凌琴见缝插针抓住一切机会发起攻击。
“你……懒的给你说。”
“朱元璋本身就身性多疑,你想想,福天神龙卷他自己无法参透,可这本书也不能给其他人看,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刘伯温,不管他有没有学,但至少以刘伯温的才能,朱元璋相信他死后,无人能驾驭得了,所以除之而后快,免得祸及儿孙。”
岳良吉点点头不敢再说话。
“朱元璋直到病重也对福天神龙卷牵肠挂肚,又舍不得毁掉,就命人将此书藏于明十四陵,希望后世子孙有人能参悟,延续大明江山千秋万代。”
林泉心平气和的继续说:“负责这次护送的兵卒之中,有一位醉心于道法的护军,深知此书的精妙,偷偷告诉了自己修道的师傅,从此这个秘密就一直延续下来,不过知道的人凤毛麟角,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传闻也慢慢被人淡忘,甚至怀疑世间根本没有福天神龙卷这本书的存在。”
梁凌琴慢慢放下手里的谋机全册摇着头说:“林泉哥,这本书我也看不出有什么玄机,不过关于这黄金龙龟我爸告诉过我一些事,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什么事?”林泉急切的问。
“我爸说黄金龙龟和谋机全册,这两件东西一定是在一起的,要找到明十四陵,这两件东西缺一不可。”
“黄金龙龟我已经反复研究过很久,也没看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这黄金龙龟还有一个名字,叫赤火汲水兽。”
“赤火汲水兽?!”林泉口里小声念着,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茫然。
梁凌琴点点头认真的说:“这是明代东厂发明的一种传送机密的东西。”
“东厂?!”林泉若有所悟。“难怪做工天衣无缝,原来是专门用来保存秘密的。”
“这种东西里面是空心的,连接机关,如果强行打开,里面装的东西会自动毁灭,东厂为了传递消息,又不想被外人知道,根据上古十大妖兽制作了十个这样的物件,而这件黄金龙龟,也就是赤火汲水兽便是其中一件,每一件都有独特的打开方式,同时也有一句口诀。”
“口诀?!凌琴,你知不知道这件赤火汲水兽打开的口诀?”
梁凌琴确定的点点头平静的说。
“神龙金身赤远古,伏龟托海献天数。”
林泉口里不断细声念着梁凌琴说出的口诀,一时也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凌琴,口诀只有这两句吗?”
“是的,只有这两句,我爸说赤火汲水兽打开的办法就隐藏在这两句口诀里面,只要能解开这两句口诀,就能打开赤火汲水兽。”
林泉默不作声的想了半天才说:“既然是这样,一时也急不来,如果口诀真的那么容易解开,这个赤火汲水兽也没有秘密可言了,袁崇焕用这个赤火汲水兽来保存和明十四陵的线索,如此谨慎可见里面的东西非比寻常。”
“林泉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又有本事,既然你得到谋机全册,说明你和明十四陵有缘,你要是真找到福天神龙卷,可千万不能学啊,我爸说凡是逆天而行必遭天谴。”梁凌琴看着林泉很认真的说。
“凌琴,你放心,我想找这本书并不是想看上面有记载的道法,只是我相信这本书如果落入坏人之手,必起祸端。”林泉说到这里一愣,忽然笑了笑。
“凌琴,我和你只有见过两次面,你……你怎么这么肯定我是好人,还把赤火汲水兽的口诀告诉我,你就不怕,我拿到书以后把持不住,毕竟里面有长生不老和预知未来之术,我本来就是研习命理天数的人,按道理讲,这本书对我的诱惑远比别人大啊。”
“林泉哥你不会,真的!”梁凌琴很确信的眨着眼睛。
林泉更加诧异的问:“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因为我给……我给你算过……”梁凌琴低头抿着嘴小声说。
“你给我算过面相?!”林泉一听乐了。
梁凌琴点点头羞涩的说:“你面相是忠义之人,不是背信弃义之辈。”
“哦,有意思,医者不自医。”林泉不由自主的笑着,很好奇的问。
“从来都是我给别人看相算命,从来也没给自己看过,凌琴你既然也会命理相术,你给我说说我是什么面相。”
“不……不能说!”梁凌琴为难的摇摇头。
“什么不能说?”
“你的命是天定,我爸说过,你这样的命格,没人敢算,算了也不能说,谁算都会折损自己阴德。”
从锦江宾馆回来以后,岳良吉就整天魂不守舍,林泉和梁凌琴商量好,每周三会去找她碰碰头,相互综合一下各自的进展,岳良吉就每天死死的盯着日历,翻来覆去的看,分明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以前那个雷厉风行的岳良吉已不复存在,回来后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终日在狄弘图偌大的房间里心神不定的游荡,岳良吉很肯定自己是病了,林泉给他的总结,是被梁凌琴一声哥把魂叫散了。
狄弘图很少回来,请来的两个佣人,被林泉想方设法的打发走了,毕竟是劳苦命,天天有人侍候着浑身不自在,宽敞的房间里就剩下林泉和岳良吉。
林泉一直口里念着梁凌琴说的两句口诀,从楼下走到楼上,然后再原路返回,好几个晚上岳良吉出来上厕所,都被林泉吓的半死。
又是一夜没睡,林泉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和发红的眼睛,像一副僵尸般缓慢向浴室游离过去,口里仍久反复念着那两句口诀。
要说狄弘图这房子有什么好,唯一能让林泉看上眼的就要算这浴室,水龙头一拧就有热气腾腾的热水。
能随时随地洗上热水澡是一件很惬意的事,至少以前林泉想要这样洗澡,先要漫山遍野去捡柴火,等到水烧开还要一盆一盆的勾兑冷水,遇到大冬天,基本上洗一次病一次。
走进浴室雾气腾腾,满地的水渍,林泉差一点就滑倒在地,心里还在抱怨,岳良吉每次洗完澡,都不记得拖干地上的水。
林泉脑子里一片浆糊,想了这几天,那两句口诀也毫无进展,脱光身上的衣服,一把拉开帘子。
林泉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视线被朦胧的水蒸气所模糊,林泉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过手依旧抖的厉害,唯一保持安静的是林泉的眼睛,从拉开帘子到现在,自始至终没有眨一下……
当火辣辣的耳光伴随这女人清脆刺耳的尖叫划破浴室,林泉依旧没有动。
比起一个没有遮挡的女孩,就这样和林泉一样,站在林泉面前,其他的外界刺激似乎已经不算什么。
林泉居然笑了,然后摇着头很确定的告诉自己,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好好的怎么会胡思乱想这些事。
当林泉脸上的笑落在对面惊慌失色的女孩眼中,林泉估计在她眼里就变成了极其猥琐邪恶的笑。
又是重重一巴掌打在林泉的脸上。
“死变态!滚出去,快来人啊!”女孩撕心裂肺的大声喊。
林泉猛然一下清醒过来,这不是幻觉,自己的面前的的确确站着一个女孩子。
对面的女孩子长什么样子,说真的林泉完全没看清楚,从林泉进来脱光洗澡到拉开帘子,仅仅只有短暂的十几秒时间,浴室里面一片朦胧,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对面女孩子模糊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