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破案,林泉又出去卧底了。
这一天晌午,有个奇怪的快递小哥送来一封怪异的包裹,林泉老舅跟林泉爷爷在林泉他们明器铺子二楼睡晌午觉,只有林泉一个人在一楼横在梅竹摇椅上瞎晃悠,林泉是背对着铺子门。
可是突然就晃出来一个人影在林泉前头地面上,林泉当时一个本能的弹起来,妈的,家里祖传的摇椅咔嚓断了半块弧腿,“兄弟你是来找人还是看货的,能走路出点动静不,这的亏是青天白日,要是大半夜的就不是吓断一块椅子腿儿了,是断了我半个魂!”
“我来送包裹!”这小哥一副死鱼眼,而且大夏天的穿着一身秋天的衣服,关键是这衣服还是农村小媳妇那种花袄子,林泉总觉得这人怪怪的,不过当时没多想,低头一看包裹果然是送给林泉他们的,签收人是林飞昂,林泉老舅的名字。
于是林泉就直接收了,没想到那小哥说一定要本人签收,林泉懒的喊老舅,就直接从记账抽屉里翻出他身份证一亮,“是我,看着没!”
“你有四十多岁吗?”小哥抬起死鱼眼脸看了一眼身份证又看了看林泉。
“我逆生长,哥们!”林泉说完不等他继续废话就抽了手中的包裹,小哥让林泉在运单帘上签字后,拿走运单就离开了。
可是林泉上手的时候立马感觉这包裹不正常,因为重的很,要是正常就只能说这里边是一块同等体积的黄金了,于是林泉三下五除二的撕开,里边是一块油脂布,包了几层,林泉层层卷开,可是就在林泉全部打开的时候确被眼前的所见惊呆了。
是一顶歪炉子,林泉之所以惊呆是因为炉子里生着火,正在这会,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刚才有人?”是老舅下来了。
“老舅,你的包裹!”林泉刚把手里的歪炉子递给老舅,老舅的脸色突然就煞白。
“是谁送来的这个物件?”
“一个穿花袄子的快递小哥,刚走!”
“赶紧追!”老舅将歪炉子往记账桌下一搁就往外跑。
林泉他们明器铺子在老城区,皇城根下,一出门只有一条巷子,林泉他们铺子在巷子东尽头,因为这条巷子很深,一通到底,那个人刚走不到一分钟,肯定是往巷子西走的,可是林泉跟老舅跑出去的时候,望眼一看,深深的巷子一个人影都没有,那个小哥除非是箭,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射到巷子西头拐出去。
可是老舅不死心,喊林泉赶紧跟上他,林泉只好跟着老舅一直往巷子西跑,老舅跑的很快,林泉想到他刚才看见那顶歪炉子的脸色心里毛的很,尤其是这会想起那快递小哥的样子,衣着,总觉得方才大意了,就不该不喊老舅随便放走那人。
林泉跟老舅十几分钟跑出巷子口,对面是南北向大马路,这会马路上堵着很多人,好像是出车祸了,林泉哪有心思看这玩意,只好跟老舅分头继续找,林泉找马路南,老舅追马路北。
可是林泉追出去很久,直到都到了高速口,最后重新折回来,等林泉折回来的时候之前马路上堵的人都散了大半,林泉突然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扮相,那不就是那个穿花袄子的快递小哥吗?
于是林泉赶紧掏出电话跟老舅说,电话里老舅气喘吁吁,好像是跑的胆汁都流到手机上的感觉,老舅说他马上就赶回来,让林泉务必留住那小哥。
可是林泉跑到人群中细看才发现刚才看见的花袄子根本不是人群围观的某个人,而是趴在一辆金杯车玻璃上的人,这个人正是出车祸的那个,听司机说,这次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因为压根就没见着有这么一个人走过来,突然车就熄火了,停下来的时候车玻璃上就趴着一张血脸,而且现在后窗根本摇不下来,那张脸的血浆已经流到车玻璃缝隙里了,凝固后的血浆固定住了车玻璃。
这人的衣着就是刚才给林泉送快递小哥的,可是林泉还是绕到车侧对面看看他的脸确定一下,但是等林泉过去一看,那张脸早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样貌,其实说是一张脸,根本就是一块血饼子。
这会警车来了,法医各个角度拍下现场,但是就在法医拍照的时候,一件离谱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每一张照片都拍下后看不见受害者,也就是说法医拍下的每一张事故现场照片都采集不到这个花袄子小哥,因为警车一来,很多人都避嫌散了,只剩下几个人,也包括林泉。
可是林泉他们铺子是做明器生意的,平时明面上是杂货铺,林泉才不会那啥的主动跟那啥说林泉认识这个花袄子小哥的事儿,这会老舅正跑过来,林泉赶紧上去耳语一番,老舅听完林泉的话竟然啥都没说,拉了警察头头单独说了几句,后来林泉就见着警察从花袄子小哥裤兜里掏出一纸递给老舅,林泉认识,正是那张快递单子。
老舅拿过那张快递单子就拉林泉离开。
“老舅,你跟这帮警察认识?”林泉一边跟着老舅往巷子里走,一边回头,这会那啥已经遣散了人群,好像也没为难那个面包车司机。
“不认识!”老舅拿好那张快递单子,埋头一直走。
“那你刚才跟他们说什么了?”
“我说这事他们管不了,要找警局灵异事件部门解决,然后就留下我的电话,回头有事可以找我,然后就说了这个人刚才给我送了一封快递,我要拿回运单!”
“就这么简单?”
“这事没完,才开始!”
回到铺子后的老舅火急火燎的关了铺子门面,从记账桌下扒拉出之前那个歪炉子就上了二楼。
林泉跟着也上去,老舅直接进了二楼匣屋子,林泉他们铺子二楼有一间屋子是平时不住人的,林泉只知道这间屋子林泉不能随便进,老舅跟那啥也很少进去,老舅开了匣屋子的时候肯定惊醒了正在困觉的那啥,因为他推开匣屋子的门同时那啥也开了他那个屋门出来,一转脑袋看了老舅一眼,老舅只是说了一句话“我收到了开炉定!”
开炉定?老舅说的是这个歪炉子吗?这个炉子又怎么会是开炉定?林泉当时很想问老舅跟那啥,好像这间铺子三个爷们,林泉啥都不知道,可是老舅没等林泉问出来就摆手林泉也可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