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都要陪老婆,我就先撤了。”
唐均有些落寞,以前要喝酒,两位好友是一呼就应。结婚后就不一样了。
看来男人结了婚,老婆比兄弟更重要。
“你车不是送修了?我送你回去。”
聂顾磊直接回别墅,绕一下唐家花不了多久时间。
“不用了,我搭地铁回去,方便得很。”
唐均摆了摆手,他不想耽误他们俩陪老婆的时间。
“那我将你放在地铁站也行。”
聂顾磊反正都要开车经过地铁站。
“不用,我正好透透气,慢慢走过去。”
唐均日常时间都很紧凑,今天难得可以悠闲一回。
“好吧。”
聂顾磊邀请唐均,“周六我岳父母家办乔迁之喜,你也来吃午餐。大家一起凑个热闹。”
唐均笑着答应了,“我一定去。到时你把定位发给我。”
“oK。”
聂顾磊笑了笑,“咱们正好一起聚聚,到时陪你喝几杯。”
“行。”
唐均朝两人点点头,“我走了,周六见。”
他转身大步离开,地铁站离这里不远,方便得很。
“正好也下班了,我去接小小了。”
吴齐接完小小还得去接豆豆。豆豆今天退烧了,送到幼儿园去了。
“一起走。”
聂顾磊和吴齐并肩往电梯走去,边交淡着工作上的事。
到了地下停车场,各自上车,开车走了。
两人的方向正好相反,一左一右。
聂顾磊开车路过地铁站,正好看到唐均进入地铁站的孤单身影。
其实以唐均的条件,不管要联姻还是要相亲,多的是女人扑上前。但他受父母婚姻的影响太深了,让他有些排斥感情。
希望唐均早日能碰到一个走进他心里的女人,让他不再形单影只。
唐均用手机刷了码,进入等候区。这个时候是下班高峰期,客流量很大。
他默默地排在队伍的后面,看着地铁进站。车门开了,大家陆续上车。
车厢里有些拥挤,唐均看到中门的位置空位大些,便往前挤过去。
米洛伸手抓着吊环,头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一下点一下,昏昏欲睡。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臀部似乎被人碰了一下,马上回过头瞪着唐均,“你摸我干嘛?”
“我没有摸你。”
唐均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米洛,“我只是想站到那个位置去,大概是不小心碰到你了。”
“不小心?鬼才信。”
米洛上下打量着唐均,嘲讽道,“真看不出来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是个咸猪手。”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唐均蹙眉,他刚才只顾着往前挤了,连碰到米洛的身体都不知道。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为之。”
米洛不依不饶,把唐均当成色狼看待,“我告诉你,我可不好惹。”
“我都说了,我真的没注意到。”
唐均道歉,“是我的错,我上车后就该呆在原地不动,就不会有这种误会产生了。”
手机铃声音响起,米洛看了唐均一眼,按开接听,“分尸?我今天干了好几件,血都还没处理干净。”
原本拥挤的车厢瞬间变得空荡许多,那些乘客都被米洛的话吓到了,不敢靠近她三米之内。
唐均蹙眉看着米洛,判断她话中的真假。
杀人分尸后,她还能这么淡定地搭地铁?
米洛见座位空出来了,一屁股坐下,冷哼,“那些尸块怎么处理?还能丢垃圾筒不成?当然是先泡到药水里。我做了这么多起,早就很熟练了。行了,你不敢干,就等我明天去处理。”
旁人看米洛的目光带着恐惧感,像是看到杀人凶手在现场分尸。
唐均见米洛说得越来越过火,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哪有人杀人分尸,还说得这么大声的?
这个女人长得一点也不凶残,相反还有些漂亮,居然胆大到敢杀人分尸?
不过车厢里倒是不拥挤了,大部份乘客都退到其他车厢去了。
大家都被米洛的话吓到了,不管真的假的,也不敢靠过来。只有几个胆大的和几个看热闹的乘客坐着没动。
唐均见状,干脆也坐下。反正空位这么多,他干嘛站着找累?
米洛挂了电话,冲着唐均邪魅地笑了笑,“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唐均只是蹙眉,没有接米洛的话。
米洛双手抱肩,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她知道她刚才说的一番话造成很大的误解,没有人再敢上前来骚扰她了。
真是倒霉,她疲惫不堪的上了地铁,想眯着眼睛睡一会儿,都能被人吃豆腐。
想到这里,她就狠狠地剐了唐均一眼,不相信他的解释。
其实她说的分尸,不过是杀鸡罢了。她在一家炸鸡店兼职,天天都要杀几只鸡,泡在各种腌料里。刚开始她也不敢干,后来也就习惯了。
新来的小妹不敢杀鸡,才会打电话来问她。她趁机说了一番含糊不清的话。
唐均看着米洛过分的淡定,已经猜到她刚才说的都是假的。看到车厢里空置的长椅,不禁好笑地摇头。
地铁进站,唐均见米洛起身下车,他也跟着下车。
“你跟着我干嘛?”
米洛瞪着唐均,“我警告你,你敢对我图谋不轨,我会把你的头拧下来。我可不是吓唬你的。”
“小姐,我也是在这一站下车的。”
唐均有些无语,绕过米洛,先向出站口走去。
米洛见唐均用手机刷了二维码出站,撇了撇嘴,从另一个出站口走了。她就租住在这附近。
她当然不只是炸鸡店这份兼职,一天三份兼职让她疲于奔波。但是没办法,为了赚钱给院长妈妈治病,她只能咬牙坚持着。
唐均出了地铁站,没有马上回唐家,而是一个人去了酒吧。
约不到聂顾磊和吴齐,他就自己喝酒。反正他今晚就是想喝酒。
唐父过世后,他接手唐氏集团,几番清理后,将那些唐家的旁枝都赶走了。
他既然要当个生意人,自然不想做亏本的生意。养着那些蛀虫,除了让他们继续吃里扒外,没有任何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