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哥”她故意笑得很甜蜜,好叫四爷误会自己是个花心的人,他原先就说过她花心,所以也不介意。
无论如何,她不能介入他们,破坏人家的感情。就是四福晋通情达理心胸宽广。
她也有她的骄傲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知道他是未来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那又如何,她做不了他的女人,她要的爱情来错了地方。
四爷仍旧不动声色,心里酸溜的很。这是什么意思,不要他了吗。闷闷的喝了一杯。
“爷,少喝一点。”
“四嫂,今日高兴多喝点也无妨。”说着又给四爷添上一杯。
“对啊福晋,今日无妨,我敬你。”
“我……不可。”女子怎么可以随便喝酒呢,刚才她那么潇洒的喝了一杯可把她给吓晕眼了。
“没事,我们女子一点也不输男子,也该潇洒,你说是吗十三爷。”
“自然,我敬你。”一杯下肚。
“大哥我敬你。”
“好”他的眼里满了宠溺,叫他看着异常刺眼。
妹妹说喜欢四爷,今日一见并不见得。估计也就是气话,一想到这心里莫名的高兴。
“四爷我敬你。”这杯下去,就当做是诀别吧。
自嘲着,为什么会有想恋爱的想法,真是可笑。
他见她笑得诡异,心里越发不放心。
一把抓过手说“你这是做什么,要做什么。”他声音有磁性有张力,这话里明显带着怒气,此话一出叫所有人都不敢动筷了。
福晋知道他心系这个红衣女子,在宫殿上就见他偷偷看过好几回,所以也不说什么,只要四爷喜欢就好。
雷声溦见着也不敢站起来,只是看着却不敢动声色。他的表情冷的吓人,好似把四周都给冰冻了。
“四爷醉了,竟把我认成了福晋,看来今日我不该穿红衣,跟福晋撞衣裳了。”挣脱出手,便解了大红色外袍露出宝蓝色丝绒棉衣来。
“如此四爷定不会认错。”她仍旧笑得委婉。撑不住的额头又渗出些汗来。
四爷发愣,果真是一个比水性杨花还花心的女子,到了她这,就连名节估计也可以抛之脑后了吧。
“你是醉了吗?”他不确定的问着,心里很怕她的回答。
吉宝宝若无其事的稳稳拿起酒杯“谢过四爷的款待,看也看了,吃也吃了,要先告辞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呵呵,新年快乐。”要叫天底下的人都快乐,唯独剥夺了他的快乐,竟骗的他一夜没睡,好狠心的女子。
雷声溦也如坐针毡,这回说要离开也谢了谢便拉着妹妹走了。
望着他们消失在楼道见,终于忍不住的喝起闷酒来,几杯下肚,又觉得不值,笑着吃起东西来。
还未到一楼,她就已经脚底虚浮头昏眼晕的呕吐起来。
“妹妹怎么了。”
“没事,可能刚才脱了衣服受寒了。”说罢便晕了过去。
“吉安,吉安。”
“这姑娘怎么了,晕倒了,酒喝多了吧。一个女孩家成何体统。”酒楼的人说着。
雷声溦见状立马横抱跑了出去。
十三爷见着觉得奇怪,怎么又抱在怀里了,看了看喝闷酒的四哥随她去吧。
她是铁打的身子,怎么到这全然没用了。
到了第二日清晨才醒过来。
醒来就哭的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痛的厉害,痛到忍不住哭了,还哭的撕心裂肺。
“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难过,想家了,我想家了,呜……呜……。”
听说她在江南的家早就没有了,被洪水给冲的一干二净。
“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些了。”
她什么也不想,只想回家,滚蛋呢,滚蛋呢,她要拿着免死金牌进宫拿芯片,她要回家,回家。
“滚蛋呢,滚蛋呢,怎么还没回来。”擦了擦没止住的眼泪。
“不知道,或许是去哪里玩了。还没回来。”
按了按手环,有蓝色的光发出,没有红色的光接住。
“滚蛋,滚蛋。快回来。”
良久,很久很久,那头也没有回声。
四爷府里。
西郊殿的屋内飞满了静字,他的字如龙峰顶骨之力,秀丽大气。就是千百张静下了,也不能让心真的静下来。
她才说允否,才说允否。
才允了,今日就否了。
天渐渐暗下来,乌云密布,没有雷声,又下起雪花来了。
一片片的雪花掉下来,掉在雪里就被融为了一体,看不出原先掉下来的。
四爷伸出手接了一片就就融化了“果真是雪花情,落了就不见了,日头一晒又不见了。我傻,我傻。”笑着笑着就哭了,众有千般的智慧和明达那又如何,雪花一样的女子。
抓过窗角的雪愤怒的扔了出去。
“四爷,这锦盒……”雨霖在门外说着不敢进来。
“扔了吧。”
“是”今日送去的时候刚好遇见雷大人神色紧张的抱着晕过去的吉小姐。
他才说四爷送的,雷大人冷冷的看一眼“用不着了,拿回去吧。”
“翠翠,赶紧叫扬大夫。”
他的声音大声,就连上了马的他也听出来他的紧张,又不好意思打扰,便回来了。
大雪里。
“回去吧,吉安,回去吧。你看雪越下越大你的身子会湿的。”
“大哥,你不用管我,不用管我。我要找滚蛋。滚蛋你在哪,你到底在哪。”
“那个滚蛋那么厉害,还会飞,或许只是同你开玩笑呢,跟大哥回去吧?”
“不会的,他很听话,他一向很听话,我要回家。”
“好,大哥陪你回去,大哥陪你。”
见她浑身湿透,只能把她给敲晕,抱回去。
好久好久,绵绵的春雪下了一场又一场,连连下了半月。
才下过的春雪又开始下起淅沥沥的春雨来,春雨柔软,洒在树叶上,沙沙沙的作响,像极了蚕宝宝在吞食桑叶。
春雨又似千万条银丝,飘落在屋檐上,屋檐落下一排排水滴,像朦胧的珠帘。
滚蛋在这春雪里,在这春雨后,也不见得回来,这玩笑开的有些大了。
“南大人说明日天晴,大哥准备带你去北郊看花如何。”
那北郊离畅春园只有一里地,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虽下了整整三个月的雪。满城春色尽失,却唯独那里的花草开的五颜六色,一片春意盎然。
她整日画着滚蛋的画像,它失踪了,自己就永远回不了家了,永远回不了家就要永远呆在这里。
只是动了唇角“好”那里还没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