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去勾引的十四弟。”
九爷一巴掌甩在吉安的小脸上,霎时就印下五指印。比胭脂还红了些。
那日还在宫延上见到那个大红色长袍女子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世上居然会有这么相似的俩个人,实在叫人不敢置信。
今日又听十四弟说是他的人却又死活不承认,他一下子就想到这个女子。
“是”
“为什么”
“因为我不允许她嫁给我表哥,我表哥只能是我的,我才是跟她有婚约的那个人。”
“可是你如今是我的狗,你表哥会要你。你又把你的身子给了十四弟,你表哥知道后,难道不会觉着恶心死。”他俯视这个卑微的女子,虽是一样,神情气质却大不相同。
吉安红急了眼。“我不管,我只要她不能嫁给我表哥就行,那原来就是我的,就是婚锲也在我身上。”谁叫她遇见的山体滑坡,要不然那个同自己一样的女子怎么能骗得了他们,怎么可能入的了雷家。
“雷家。”他的眼睛如地狱般黑暗,深深的望去深不见底,又带着地狱的气息,甚是吓人。
“那个没有举荐八爷的雷家,没有党派的雷家。”
勾起邪恶的唇说到“我帮你,但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否则我就把你的丑事公布与天地,叫你和雷家都做不成人。”
“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做你想要做的。”
黑暗的气息席卷而来,九爷转动着手里的扳指,如见粪土一般的看着她“不过我做的,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没有你肮脏。”
她知道自己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可是为了表哥,这点代价算什么。
用尽全力握紧拳头,满眼血丝告诉自己,这么做都是值得的。
雷声溦见着那个一语不发的女子,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发着呆,好像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是很喜欢说话了。也不怎么喜欢大笑,也不喜欢数桌上来去就俩百五十俩的黄金。
真如阿玛说的,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安静的叫人害怕。
看了看窗外,这会未到北郊,就开始见着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花草上飞舞着。
又有徐徐花香缓缓的进入鼻息口腔最后到肺里,这里果然是一处世外桃源。
他一直很喜欢这块地,这里比相邻的畅春园地里位置要好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荒芜着。
才下了雪,外面还有些路滑,到了这就没有冰凉的感觉,反而有丝丝春朝的气息。
“妹妹你看,那景象像不像是衣服活生生的山水画。”
“大哥,你说滚蛋会在这里吗。”
见她没心思听着,收回眼神说到“大哥陪你找,或许会在这。”
她又摸了摸手环,蓝色的手环始终找不到那个红色的点。
“你看那片花海好看吗?”
“好看”她没有看,只是想着滚蛋又没有在。
“你喜欢紫色的绢花,还是大红色的牡丹。”
她看大哥问道紧,笑了笑“只要大哥在我身边,什么花都好看。”
“我们下去吧。”
下了马车,又开始一语不发的低头找滚蛋。
心里祈祷着,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
什么花海如潮,色彩斑斓,一片春意的。什么姹紫嫣红,花红柳绿,花团锦簇的。通通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想找滚蛋。
那个日日夜夜陪着自己的滚蛋,任挨任打,任罚任骂的滚蛋。
那个可以倒苦水的滚蛋。
搞笑贪玩的滚蛋。
那个苦口婆心比爸妈还唠叨的滚蛋。
就这么失踪了,就这么不见了。
寻了好久也没寻见,先前是害怕,这回是失落。
眼泪又忍不住的啪啪往下掉。
“别哭”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这段时间不是看她哭,就是发呆发愣。
他心疼,见着心疼,又恨自己实在无用不能替她排忧解难。
“大哥,你有看到吗。”
“我们慢慢来,不及。”
“是我不好,若那日我觉得心里空的发慌的时候就出来找,一定会没事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她哭了,又哭了,滚蛋不见了,她的依靠亲情都不见了。
“吉安,是大哥不好。我们回家好吗。”
不远处的四爷,从北边的竹林架着马走来,在山峰上见这个女人同她大哥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心灰意冷拉回马。
“爷,怎么样。”
“很好,这里我很喜欢,皇阿玛赏的,我自然喜欢。”
“那”
“去吧,此处既然是我的园子,那就不容许闲杂人等出现在这。”
“是”雨霖领了命便下去了。四爷回头看了看,见那俩马车也离去。
就不再往前走,傻傻的看着,放下了就是过去了。可惜谈何容易。
“四哥,太子派人来请您去府上一叙。”十三爷架着马赶了上来。
“太子有请还不快走。”
“那是谁马车,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吗?”
……
“估计也就是一路人,见着里比别处鲜艳几分所以流连了吧。”
“这就流连了,明日叫雷大人过来好好探测一番设计一番,那启不是要待在不走。”
“也对。”他仍旧冰着脸。
“怎么又晕过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好。”雷声溦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摸了摸脸又摸了摸额头。拿起随身准备的锦被盖了起来。
以前她心大的时候都是睡的四脚朝天,那会还嫌弃她没有半分女子该有的模样。最近总是见她三更半夜在那里画滚蛋的画像,又思虑过多。这回倒是希望她像刚来的时候。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
看着不施粉黛脸色苍白的吉安,下月就要做新娘子了,这如何是好。
偷偷的吻了额头,心疼的抱得更紧了。
“站住”小辉子拉着马喊着这是十四爷的意思。
雷声溦拉起帘子,见马车被截住了去路。
“十四爷找我何事。”
“我们爷说了,你们结婚可以,但是要把吉小姐留下。”
雷声溦看着昏睡过去的吉安,也不出马车“不知四爷找我福晋做什么。”
“福晋”四爷再也呆控制不住脾气的掀帘而出。
“回十四爷,如今她睡着了,等她醒了再同你说。”
“睡了”他看了看天,正午刚过就睡了。
不信的入了马车见她不省人事,面黄肌瘦。
“她怎么了。”
“没事,就是累了,在我这睡一下就好了。”
“可是病了。”
她又不好说为了滚蛋哭了快俩个月,眼睛几乎要哭瞎掉,毕竟这是他们雷家自己的事。
打发了四爷,便急匆匆的回府,传扬大夫来瞧瞧。
“不宜出门吹风,不宜多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