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的是误会自己了。“报恩,不是的。”
四爷见她不理解自己,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将你留在我身边,就算我霸道,冷冽,冲动,暴躁就是如今要逼着你为我生孩子,种种的事。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留你在我身边,你可明白我的心意。我爱你宝宝,你难道就不爱我吗?”
他目光灼热像那次一样,可是,也不能说完全不爱。
“我也迷茫。四爷你给我一些时间好吗。等我找到了就给你答案。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我最讨厌别人胁迫我。”
“你的恩我会报,你的爱我也明白,是我自己的问题。”一个让我留下来的理由。
“你说为了我,却不能将我与那女子分别出来。”如今才发现她与他没有海誓山盟,没有惊天动地,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懊悔苦恼,好久好久,就怪我有眼无珠无视了你冷落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不一样的四爷,她紧紧的闭上眼睛,这一刻还真像他,陪了三年的他。抚摸过他的眉头、眼睛、鼻梁性感的嘴唇,一切都那么熟悉。
“我该报恩的。到底还是你救了我命,自古就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美德,我也该遵守。”
睁开眼,盯住四爷的眼神:“我答应你,我愿意为你生个孩子作为报答。”
四爷一把推开床上的女子:“报答,你只说报答。我救你是因为我胤禛的心在你身上,什么时候需要你报答了,你为什么不懂,为什么。我要孩子是想要留住你。”
“你爱我哪里。”如今越发不懂,爱她认不出自己。爱她却娶了别的女子,她不傻。
吉宝宝空洞的将眼神放到远处,外面开始下起了雨,天空乌压压的压的极低,让人喘不过气。
她怎么了,一向冷静思路清明的自己,变得尖酸刻薄,无理取闹就连跟四爷这么一点的感情问题都纠缠不休。
满脑浆糊,拖泥带水。干脆的那个女子去了何处。我的执着是为了什么,我的执着点在哪里。
混乱的思绪她都理不清。
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她傻傻的发笑,这样的自己真可怕,真可怕,比四爷还可怕。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娇小的女子颓废的挂着肩无力的走到窗前。
四爷觉得此刻的她好陌生,陌生的脱口而出:“你是谁。”
她撇了一眼昨夜翻滚过的床,又瞧了瞧满身的青痕。
双手环抱在胸前,轻咳了声,张开朱唇。
“你并不了解我,更不知道我从哪里来,对我这样陌生的女子你就爱到骨髓,胤禛你跟我认识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扶着边上的桌子坐了下去。
莫说她觉得不一样,自己也觉得不一样。
喝了口从来不会喝的冷茶,真是好笑,真是好笑。
主宰一切的冷面王栽在一个女子身上。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要的人。”四爷紧紧的拽住她的手,好像一放手就真的离去一样。
吉宝宝两眼泛着晶莹剔透的精光,上前半蹲在他面前。
将抓住的那只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抬起头,温柔的媚眼紧紧的盯着四爷。
“四爷你太执着,而我也太执着。给我一些时间如何。若我明白了,或者放下了。更确切的说我自由了,我一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对别人来说是容易的,对她来说一辈子很难,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怎么离开。
在这里的一切都如走马观花。
“若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答应你,你若不离我永远是你的那一瓢。”
……
密室里,吉宝宝拿着不大的包裹,下了马车就朝水楼走去。
故意避开高峰,此时过去应该没什么人。
水爷正在密室里同黑衣人,正商讨关于噶礼被罢黜的事。
噶礼是八哥的人,此人以前还算守本分,只是如今越发恃宠而骄,就是张百行不弹劾,八哥也有意不再用此人。
“给他吃些苦头,过俩日你去看看他。”
“是,只是那件事他若提起,我该如何。”
八哥如今已掌握朝中大局,加上皇阿玛对他的倚重,太子之位迟早是八哥的。
“想个办法稳住,再过些日子。收集了证据,自然也就到头了。”
“是”
“还有一件事。”
水爷见黑衣人神色凝重,凑近了一步。
“把她送给四爷。”
听罢,立马收回夸出去的脚步,说到:“是”
密室外水车时不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花瓣落在水车上随着水车落入湖里。
香味飘进阁楼里,很是惬意。
“你这里不错,如今也就你活的最逍遥,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你都乐在其中。甚是羡慕啊。”羡慕的眼神随着水车飘香了远处。
还没细细的看,就听见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
“主子。”他抬头问道。
“去吧。”
“是……”
吉宝宝喊了半天也没见到水爷,昨日的盛情款待还没来的急答谢就回去了。
这回真的要离开了,也该好好告别一翻。
水爷从阁楼上来,他也跟着,只是没有出来。
见主子并没有出来,而是躲在阁楼后面,难道有什么交集吗?适才早阁楼里隐隐约约的看着他的眼角抽了一下。
还有那日,也对她看到发呆,却将她送回去。
吉宝宝看着水爷从阁楼下来,大声的打着招呼。
“兄台,今日我要远行,给兄台道个别。谢兄台的款待。”
水爷笑了笑,这女子豪爽的叫人不得不喜欢她的性格,还好昨夜将她送回去,不然以后都没法碰面,叫个喝酒的女子都没有。
“没想到老弟你的酒量如此差,才几杯便到了。”
吉宝宝害羞的低着头:“我酒量一向不错,昨日也不知怎么了,才几杯就倒了。”
阁楼后的人一听,对她越发鄙视。
记得在京城的一人,她也在席上。推推委委的喝了一杯,自然的倒在他怀里。如今却说酒量不错,真会演戏。
水爷撑开扇子含蓄的笑到:“怕是我那酒烈。”
“是是是。”
她依了依身算是行过礼了,三步并做俩步的走到他眼前。
“兄台,听说杭州西湖景色怡人,若到了冬天白皑皑的一片可以让人心旷神怡,我正准备去那处。”
“那我祝你一路风顺。”
吉宝宝歪着头看着他,手在他面前一扇轻轻刮过自己的鼻头掩面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