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赶紧回府,不然怕明天起不来。
吉宝宝总觉得九爷刚才有些奇怪。
不过看了一眼这个有些熟悉的姑娘,不饶弯直接问道:“你是幻儿。”
她的感觉里告诉自己她就是幻儿,这种感觉很亲切。
“我知道你就是九爷府上照顾我的那个女子。”
“是,没想到姑娘还记得我,这是幻儿的荣幸。”幻儿含羞的点了点头。
“你真的是幻儿,我就知道我没感觉错。”
“姑娘要是有什么事,就交代给我去做吧。”
桌子上的那些东西早就已经被九爷给处理的干干净净她还有什么事要做的。
不过,以后她在店里忙活,那师傅还有太师傅也是需要人照顾。
“我这没什么事可做,你今夜早些去休息,明日起我这院你就替我好好打扫打扫。”九爷还真是未雨绸缪,知道她要开始做生意师傅的饮食起居没人照顾,给她派来了一个刚需的人。
幻儿明白的福了身下去。
吉宝宝晃荡着睡衣在屋里走来走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把抓起白色长袍,风度翩翩的朝店铺走去。
这回还真是热闹,吃了饭的出来散步,没吃饭的有些下了馆子。
人来人往热闹哄哄的,这里的繁华总叫她迷离。
有时候她甚至分不清这里是现代还是古代。
左边是热气腾腾的面馆,络绎不绝食客脸上表现出来的满足好像告诉大家这家面的味道很是不错。
吉宝宝摸了摸肚子,晚上她是不是没吃东西。
九爷走的急,她没留下九爷吃饭,自己也忘记吃了。
想起九爷她的心总是有一股暖意,他默默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她却什么都没为九爷做。
不知不觉中已经绕过面馆驻足在知己阁前。
花枝招展的女子,谄媚的叫住来往的男客。
一股清流曲调在粉红青绿里拨开一条碧波平稳大道。
吉宝宝勾了勾嘴角,熟悉的听着她波动的琴弦。
原来她那个店离这里这么近,不过百米的距离。
眼尖的女子忍不住在树林里看了这么个翩翩少年郎。
“这位爷,来吗,进来坐坐。”
吉宝宝用扇子抵开她身上刺鼻的浓粉。
“果然叫人闻了望而却步。”
四爷在香如故面前站了许久,因为门是关着的,他一直进不去。
不过一想到她在这,便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一站就站了好久。
“主子,我见着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要不要回去了。”雨霖看四爷发呆入神的不寻常,便上前说到。
“是啊,如今我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睹物思人,何况还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香如故,一朝香如故,玫瑰红似火。”
他的脸比来时更没有血色,一转身上了马车,放下帘子。
“雨霖回府。”
或许是老天戏弄人,居然叫四爷与她又擦肩而过。
她的脸上有一张面具,雨霖极速驾着马车,并没有注意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吉宝宝。
天渐渐的暗下来,她这里没有烛火暗暗的就像是这条街道角落。
吉宝宝趁着余晖,无可挑剔的看着香如故的牌匾。
开了门,才走进俩步就被里面干净整洁井然有序的环境震惊的油然佩服。
风雅别致见南山,落落优雅还大方,原来九爷的眼里这才是高雅。
她的精心安排加上九爷无意间的融和,一切都那么美好。
“老板”容纪听前门有什么动静,便点了蜡烛下来。
这么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板。
“你们都睡了吗?”
“九爷吩咐下人们,都要早些休息,说是养精蓄锐。应该都在屋内准备歇息了吧。”
这九爷跟自己还真是不谋而合,她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九爷。
“我看了,很是不错,不打扰你了,你也早些休息,为了明日的开门红养精蓄锐。”
抬头看了一眼时光如梭的牌匾,五年应该很快就会过去了吧。
容纪以为老板知道九爷的事。
“今日老板没来,多亏了九爷。不然那个牌匾不是砸中九爷就是砸中老板您了。”
吉宝宝的眼睛还在屋内没收回来,听了容纪这么一说。好像今日的九爷还真的有些不一样。
他离开的时候,好像急急忙忙的不得了,她还以为他是为了八爷的事。难道是再也忍不住又怕她担心才会急匆匆的离去。
他为什么要为自己偷偷的付出这么多,值得的吗?
上了马车,一路朝九爷的府上奔去。
“九爷,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唯一放不下的应该是你。我只求你不要对我太好。”
管家叫来了郎中,那郎中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大面积被砸伤的爷。
手里抖个不停,紧张的要命。是谁这么大胆敢给皇上的儿子下这么重的手。
“爷,你的后背红的像一团火,药下下去的时候会有些疼。”
“嗯,有没有好的快一些的药。”他想明天是她新店开门的第一天,他一定要亲自到场给她加油打气。
“九爷,虽然是皮外伤,可是也要慢慢来等瘀血散开了自然就好了。”
“好”
那郎中开了好些金疮药膏,又开了好些活血化瘀的药。
吉宝宝不顾下人的拦住一个劲的往里面闯。
“我是九爷家的常客,你如果不让我进去,九爷知道了一定会重重的罚你。”
“这位爷,我家爷正在上药你去不得。”
上药,那真的很严重了。
一把推开那个下人直直朝九爷的房里跑去。
那郎中的手还是发抖的不敢下药。
血瘀的这么严重,面积又那么大,这东西要倒下去摸一下都叫人无法忍受,何况他还要用力的来回搓开瘀血。
九爷一颗心挂在那里,玄了半天也不见郎中的药。
忽然,门被说给推开,火急火燎的见着一袭白衣落在眼前。
他的背又白又红,一片的红火看了特别刺眼心疼。
“九爷……”她的眼里泛起闪闪星光,心疼的看着那个怎么也不说的男子。
“九爷这位公子,怎么也拦不住。”
“知道了,你下去吧。”
又回头对郎中说到,
“你也先下去。”
“这药不抹不行,身上的瘀血要是没化开,以后会经常腰酸背痛。所以爷,你忍忍。”
九爷不耐烦的斥责迂腐的郎中,果然没有太医那么会看脸色。
她的手极轻的碰触他红扑扑的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放在他的背上如云漂浮在半空中没有半点力气。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
她起身拿过药膏,顺手擦去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