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风卷着那灰烬散了,四周诡异的气氛一松。杨伯看着那风散的方向,露出一个安详的笑容。李木宇自然也感觉到那风散之后代表的意思。不由自主的心中一松。
他们四个,四个从农村赶來城市,为了自己卑微的梦想批驳的四人,它们离开了,心中放下了那丝怨恨,不再停留在这个对于他们來说格外陌生危险的城市,归去了远方,归去了他们真正的魂归之地。
其实说起來,为何会引起这些人这么重的怨气,还是因为罗明等人刻意的隐瞒逃避。李木宇不由的想起一些邵队接手的案子。
邵队是做刑侦的,接手的自然是一些挂得上号的重案要案。所以邵队接触最多的就是杀人犯,对于为何邵队隐约能知道异案科所调查的案件不仅仅是因为异案科很多时候需要邵队的配合,更多的是,邵队接触的杀人犯所带來的诡异。
很多杀人犯,流窜作案,跨省的逃亡,对于一个地区的警方來说,根本难以去侦破拘捕。即使发了全国通缉也很难抓住凶手,可是最后那些杀人犯却很多人都选择了投案自首。
这个自首的原因警局对外公布的都是,因为这些杀人犯心有愧疚,所以投案自首,可是要知道,他们可是杀人犯,其中不少人心理就有畸形的走向,他们怎么可能心怀愧疚?要是心怀愧疚,他们怎么还会残忍的杀人。
最终在警方内部所录的口供中,这些自首的人原因都是怕。是的,他们怕了,就好像罗明一样,他们怕的并不仅仅是警方,而是那些黑暗中隐隐跟着他们的一些东西。
也许在哪天的睡梦中,也许在某个深夜,它们就会惊悚的出现,出现在那个凶手的身后。
所以罗明就是这样的,在恐惧之后,罗明交待了一切。
……
李木宇和杨伯站在殡仪馆那如同坟包的建筑前停了稍许,再也感受不到那先前有些紧张的气氛之后,李木宇长舒了一口气,李木宇知道,杨伯的办法奏效了,不过想到自己当时梦境中看到的那四个质朴的汉子,心中却又有些感慨。
杨伯走过來,拍了拍李木宇的肩膀,沒有言语的回转,朝着门房走去。李木宇跟在杨伯身后,心中略微的有些失身。
这会是下午,并不强烈的阳光照耀进杨伯那小小的门房之中。显得这里格外的温暖,沒有任何强烈的韵味,让这个门房小屋给人一种格外安心的感觉。
李木宇和杨伯相对而坐,杨伯倒了杯茶细细的品着。李木宇看了看杨伯,随口问询了几句:“杨伯,不知道您为何要呆在这个地方?”
李木宇自然会有这样的疑惑。这个门房小屋虽然并不破旧,可是要论居住來说也确实有些寒酸。李木宇并沒有听说过杨伯有其他的住处,而且在这门房小屋中还有一些杨伯的生活用具,所以李木宇自然判断,杨伯就住在这里。
杨伯听到李木宇的询问,不由得笑了笑,低头抿了口茶,看着李木宇说:“当兵的时候伤了身体,所以我沒有儿女,孤苦无依的一个老头自然只能住在这里咯。”
李木宇不由得一愣:“那……那杨伯也不该住在这里的?我记得老常不是在转业后都得到了不错的安排,怎么您?”
杨伯摇了摇头说:“我这不也是有个不错的安排?而且我的战友也住在这里,我守着他们,心安。”杨伯这么一说,李木宇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杨伯的战友也住在这里,那自然是已经牺牲的军人埋骨于西郊公墓。
“我一个老头,又无后,沒有什么想要享受的,当年和自己在一起的兄弟一个个都走了,我过來陪陪他们,也是应该的。再说这里我不留着,谁肯來替我?”杨伯说着笑了笑。
听到杨伯这么说,李木宇自然不好再过多的询问,只好和着杨伯笑了笑,不过杨伯说起的战友却激起了李木宇的好奇。杨伯自然看出了李木宇的意思,不由的笑了笑。
“小常算是我带出來的兵,不过小常因为有些特殊原因,在我们班带了一段时间后就离开了。记得小常在走之前还提醒过我们要注意,但是那会在军营里,小常被看作一个异类,不说别人,连我都不是很相信他。”杨伯说着。
李木宇听到杨伯这么讲,心中不由得更加好奇了起來。进入异案科,老常的神秘一直是李木宇在异案科还未解的重要谜題。这会听到杨伯要讲,李木宇自然有些过分的兴趣和好奇。不过在杨伯的话语中听到管老常称作小常,这在李木宇听到不免的感觉有些滑稽。
“小常从新兵营分配到我们班的时候,他才十几岁,整个班里,甚至整个营,就数他年龄最小,那会小常怎么爱说话,面对所有人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一看我就知道,小常这娃子当兵肯定不是自愿的。
这种情况在当时的军营是被大伙格外烦感的,你要知道,那个年代,所有人都把能够当兵当成一种荣誉,而且那会的思想,小常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思想觉悟的问題。所以我们班的其他战士对于小常都是有些排斥的。
不过排斥归排斥,小常年纪小,班里也沒有什么人特意的去欺负他,不过疏远他这是肯定的。
那会我记得,指导员就不停的找小常谈话,可是这样的谈话在小常身上根本沒有作用,后來指导员也沒辙了,便找到我,要我多关怀小常,同时对他多进行教育。
既然指导员当时都这么说了,我自然点头称是,对于小常也多了许多关注,后來接触我才发现,小常根本沒有表面那样冷漠,在内心他就是一个孩子。
随着我接触久了,小常也开始对我吐露一些心生,我俩的话也越來越多,不过渐渐的,我发现一个问題,小常的思想有些奇怪,甚至说,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