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拿过平板电脑,望着那里头乱糟糟的房间,道:“这小家伙干得不错,够狠够绝的啊,呵呵……”
话锋突然一转,道:“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不清楚。”
“什么意思?”
“他们已消失在了我们的摄像头里,无法监测到。”
琪眉头紧皱:“我们在那里一共装了几个摄像头?”
“三个。大厅和客厅各一个,二楼,姚纤玉的房间各一个。当时由于时间紧,就装了这三个。”
“还是太少了啊!这个时候没办法监视到他们的一言一行,真是糟糕透了。”
琪把平板递回去给了麻花,麻花接过,道:“琪姐,需不需要让那老东西回去看看?”
琪举了一下手,道:“这个就不必了,她回去了,会破坏现在里头的氛围和意境的。”
麻花点头:“也是。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琪道:“你有什么建议?”
麻花道:“先让小雪打个电话给姚大利,然后再让肖红打个电话给他,双重施压,递进施压,让他烦躁不已,达到崩溃的边缘,人只要被逼到这种崩溃的边缘,那么距离丧失理智就不远了,这样的人往往就会干出一些意想不到事情来。”
琪若有所思了一阵,点点头,道:“好,这事由你去办吧,就照你刚刚说的那样做,具体怎么操作和实施,你自己想办法,记住掌握好时间和尺度,且不可冒进。”
麻花点头:“好的,琪姐。”
琪点了一下头,不言语。麻花会意,退出了办公室。
琪眉头紧锁重新走起,思索起些什么来。
……
姚纤玉的别墅。
书房。
姚纤玉把一个鼓鼓的文件袋从书柜里拿出,望望身旁的姚大利,没说话。
姚大利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啊?户口本吗?”
“资料而已。”
“什么资料?”
“我们到大厅,你父亲的相片前再说吧!”
“为什么要到我父亲的相片前再说呢?”
姚纤玉没有说话,重新走起,姚大利跟上。
……
大厅,高台处,摆放姚大利父亲的遗像前。
姚纤玉望着那遗像,不由得就泪眼婆娑了起来,她对着遗像说起了感伤的话,说了一会儿,姚大利就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语。
“够了,我爸爸知道你想念他了的,赶紧说,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事情,非要在我爸爸面前跟我说的?”
姚纤玉停止了哭泣,擦拭了两把泪,然后道:“这件事情是关于我、你爸爸、还有一个女人的故事。”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我不想听,我也没空听,这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我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是你必须得听,只有听了后,我才会给你拿户口本。”
姚大利怔然,耐着性子道:“那……那你赶紧说。”
姚纤玉随即便把她自己、她丈夫和肖美玲事情经过用一定的修辞手法,说了出来,当然主要是凸显这个肖美玲的狠、绝、辣,她跟她丈夫在一起是上天安排,两情相悦,是天造地设。
期间小雪给姚大利来了一个电话,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说她跟肚子里的孩子可在外头急切地等待着。
姚大利很不耐烦,说一切都在有序进行着,让她别来电话了,烦死了什么的,之后就直接挂了机。
……
“你跟我讲这些,是跟我炫耀你是怎么样让我跟你结婚的吗?还是想向我表达我父亲多么狠心,把曾经跟他好的女人抛弃,然后跑来跟你结婚呢?”
姚纤玉摇摇头、泪眼婆娑地道:“都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呢?为何要跟我说这个事情,我父亲都死去那么多年了,你却还跟我说这些东西,你觉得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儿子。我将要说的,就跟这个狠毒、变态的女人有关。”
姚大利眉头一皱,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我去,你还没说完啊?”
“还有,这后头的才是最重要的。”
姚大利耐着性子点头,手中依旧拿着那把小刀,他道:“那你继续,我……我听就是了。”
“这个女人自从我和你爸爸结婚后,就消失不见了。可是在二十几年之后,也就是现在,她又出现了,她说她要来寻仇,要害我们家,让我们都痛不欲生……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给我寄来了她跟你父亲以前的合照,她说……她说要对你下手了。她说我以前抢了她的男人,那么今日她就要抢我的儿子,你说……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变态,是不是神经病,是不是丧心病狂恶魔……”
姚纤玉怒不可遏。
可作为听者的姚大利恍若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且不以为然地道:“我又不是你们的商品,她说抢就抢啊,那也得我答应啊!”
姚纤玉大声道:“可是她就抢了,且你现在就答应了,你就答应了。”——情绪很激动。
姚大利一头雾水,一脸懵逼,他笑:“这……这怎么说呢,我怎么就答应了呢?”
“你答应了,你就答应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立马就知道了的。”
姚纤玉随即就把那文件袋里的纸质文件掏出,交给他,让他看,情绪依旧是不可抑制的激动。
姚大利不想看。
姚纤玉就用户口本逼他看。
姚大利无奈,只好耐着性子看。
……
十多分钟之后。
姚大利脸色表情复杂,目光从那些纸质上挪开,落到了姚纤玉的身上,咧嘴轻佻一笑,道:“有意思吗?”
姚纤玉这时已拿了部手提过来,把U盘插上。
“什么有意思吗?”
“我以前怎么发觉我的妈妈这么厉害呢?这种笑话都能被你编出来。”
“什么我编出来?我告诉你,这一切可都是真的,我警局的朋友都帮我调查过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去调查核实的。肖红真的就是肖美珍,肖美珍真的就是肖红,他们是一个人来的……”
“够了,我不信我不信,她不可能是肖美珍,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为了让我跟他分开,这种事情你得捏造得出来,把我老爸都抬出来了,你无不无耻,无不无耻……”
“它是真的,一点都不假。他本来就是肖美珍,就是我们的仇人……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我……”
“我不信,我不信,这一切都是捏造出来的……”
“好好好,我们都冷静冷静,即然你不相信那些,那我就把一段录音给你听,听后,我相信你就全都知道了。”
“我不听,肯定又是整的假的。”
“够了够了……”姚纤玉脾气也火爆,她开始狂躁咆哮,大声道,“你不听,老娘就不给你户口本,死我都不给。”
刚刚已基本失去理智的姚大利突然安静了下来,恍若被这一句话给震慑住了,他弱弱地道:“那你放吧,我听就是了。”
姚纤玉放了录音。
姚大利耐着性子在听。
可快点完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是肖红打来的。他怔了几秒,到不远处接通。
姚纤玉暂停了录音的播放,然后去把那高在四十五CM左右,宽在三十CM左右的遗像拿了过来,捧在了手里,双眼在落泪。
……
肖红:“你在哪儿呢,现在?”
姚大利耐着性子,望了眼不远处抱着父亲遗像的母亲,回道:“我在家呢!”
肖红:“哦,那户口本拿到手了吗?”
姚大利:“没有,但还在努力着,我相信我能拿到的,今天。”
肖红:“哦,那我太幸福了。记住我可等着你哦!”
姚大利:“知道了。没什么事就先这样了。”
肖红:“等等,还有事情呢!”
姚大利:“说。”
肖红:“这事情是关于你母亲的。”
姚大利眉头一皱,道:“什么事情呀?”
肖红:“我也是调查后才得知,得知……呜呜……”——支吾着没有说出口,好像难以启齿又很难受一般。